8點52分，徐盛在秀臨協會見到了張賽文。
以及黃子恒、另外五人。
“小徐，你是有意推廣煉器技術？”剛坐下來，黃子恒提起了話頭。
“有這個意思，那應該算是三贏。”
張賽文接話：“不錯，對小徐、于加盟者、于社會，都是好事。但說到底還是小徐心胸寬廣，仁心寬厚。”
黃子恒：“如今種種危機，彼伏此起，整個社會都在渴望著新的解決方案，符文技術當能帶來很大的希望。小徐此舉于社會意義非凡。”
“嗯，就不是知道你這公司具體會怎么運作？”
徐盛大致知道黃子恒關心什么，說道：“其實跟娛樂圈的經紀公司一樣。”
“在練習生時，即學徒期，公司會投入一些資源，供其成長，但他們則在未來回饋公司。”
“以控火者為例，加入公司后即是學徒，為期三個月，學習材料煉制、符文符陣，提升能力。”
“三個月后，有的控火者或許只懂得操縱火焰，但卻不懂符文或銘刻不了符陣，那也沒事，可以成為材料提煉師，輔助煉制。協議期兩年；”
“煉器師，協議期一年，并完成所學產品的一萬煉制量。”
以上的關鍵是協議時長。
徐盛很清楚，這世上并非只他一個人能控火、能感知到符文、能銘刻符陣。這類人或許還稀少，可能在某些方面還有欠缺，但都只是時間問題。
三五個月后，或一兩年，當有較多煉器者出現。
此舉于自己、于社會都更為積極。
黃子恒：“但你有一個事先的催眠？”
徐盛：“沒錯。協議期后，我當然希望能與之續約，繼續雙贏地合作下去，但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有自己的追求，我只能祝福他們了。但在一開始之前，我肯定優先挑選那些愿意較長期追隨我的人。”
雖然有一些人在當下沒想過離開，但以后會改變態度，但此舉至少可以先排除掉一部分。
黃子恒：“小徐，你接受人才委培嗎？”
徐盛：“黃先生有提議？”
黃子恒看向在座的一位青年。
這人在二十五六左右，面相看起來有點文雅、柔弱。但這只是面相，其人眼神清明、銳利，身姿直挺如劍，有著不下于特種兵的生機氣場。
“小徐，他叫柳吉峰，柳上尉來自天鋒。”
柳吉峰向徐盛微笑點頭，“徐先生，你好。”
黃子恒續道：“柳上尉即是一名控火者，且精神力不弱，在學習了小徐你煉制的血凈符、護神符后，柳上尉也能煉制。但成品的效果有些不及。”
柳吉峰接口道：“大概差了五成，產量上也沒法與徐先生相比，一次下來不到百枚。”
說到這里，他看向徐盛的目光已充滿了敬意。
在這種實實在在的比較中，他看到了與徐盛的差距。
“這是我煉制的血凈玉符，”遞出一塊白玉符，柳吉峰續道：“請徐先生指點。”
徐盛很清楚自己的產品肯定會被人盜版，也大致能接受那現實，別人能“學習”他的產品，將來他也能學習別人的產品。
但如今真切地看到一個盜版者，心里還是有一點古怪和不爽。
徐盛接過白玉符，凝神感應了一會，說道：“材料與靈能的契合度不夠，顯然是火焰和控火方面的原因；”
“符陣的運轉不夠圓潤，稍顯別扭，應該是‘銘刻’時的問題。”
說到這里，徐盛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別人銘刻符陣時，落下符文的順序顯然與他不同，造成的結果也是有差異的。
“但于符文的領悟上，柳兄弟卻已很好。”
柳錦軒當然希望徐盛說得更多，比如火焰應該如何控制？銘刻符陣時如何操作才更好？但那答案正是人家的核心技術，徐盛又豈會白白送出？
他誠懇點頭：“謝謝徐先生指點。”
黃子恒：“小徐，剛才說的人才委培，你是什么意見？”
徐盛：“黃先生，即使沒有委培的人才，你們到時候也可以挖人。我當然不喜歡你們這樣做，可這卻是無可避免的。”
沒錯，這就是現實。
黃子恒：“但那要等一年又三個月之后。”
協議期內當然也可以挖人，但那不僅要付出一筆不菲的違約金，還傷了彼此的感情，得失需要仔細權衡。
徐盛：“我可以歡迎柳兄弟或其他類似能力的軍方兄弟加入我的公司，立即學習煉器技巧和血凈符陣，掌握之后為公司煉制一萬塊血凈符即可離開。但在這一年之內，學習者不得將之傳授第二人。”
想學，就來公司，按這個協議走。
這個協議也只能是口頭協議了。
但在有力量的雙方之間，口頭協議即能有很大的執行力。若對方不遵守，徐盛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優待。
黃子恒神色放松：“可以！謝謝小徐。”
徐盛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顯出一枚法螺天珠，將盒子遞給黃子恒：“黃先生，我也非常感謝能將這枚法螺借我這么長時間，如今原物奉還，你查驗一下。”
黃子恒接過，沒有查驗，說道：“小徐，你認為這枚天珠價值多少？事實上，我們打算將之作為訂購血凈符、靈生柱的費用。”
徐盛心中一動，來了興趣，問道：“你們不是在研究它嗎？”
黃子恒：“還有另外兩枚。這東西對小徐你有些幫助，且已跟隨了你兩個多月，與小徐你算是有緣了。我們也是想借此表達一些謝意。”
徐盛笑了笑，“謝謝，我確實有點舍不得。在以前的時代，有一枚類似的法螺天珠的拍賣價是10億，噱頭居多。在如今，考慮到它的實際價值，我覺得它可以不低于25億。”
對這類物品的估價有點虛。
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此天珠未必好于一塊血凈符。
可沒辦法，這類物品勝在一個“稀少”！
而且，它的根腳深厚！
估價20億、30億、50億，都行。
全看一個人的心理接受度。
徐盛本心上覺得50億能拿下也不虧。
黃子恒：“那就按25億算吧。”
徐盛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心中泛起欣慰，“好。謝謝。”
黃子恒呵呵一笑：“雙贏嘛。我們是誠心希望，與小徐你的合作會是一件長遠的、愉快的事情。”
徐盛：“黃先生太抬舉我了。不過，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也確實是我的祈愿。”
張賽文開口道：“那顯然一定會實現的。我們談談血凈符、護靈柱的訂單吧……”
“很久”以前，兩人便提過需要訂購一批血凈符、靈生柱，但因為噬魂蝶之災爆發，這事暫時擱置了，如今算是舊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