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袖的話是對的,卻也不必深度計較。
今時不同往日。
在天鋒之外,擁有150主力的塔美安保也已形成有效力量,且還有第二名能力鑒定者加盟。敵人想接近過來,便先要闖過重重險關,承受的兇險比徐盛都還大。
至于說那些稀奇能力者……心里有幾分警惕就夠了。
徐盛更在意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從繁忙的煉制中抽身。
“公司現在的煉制力是多少?”
林玥蘭回道:“正式的煉器師已增至14名,在有人輔助下,極限狀態的玉符日產量可達6100件,少數玉符的效力突破到了83。”
快一個月了,新增6名煉器師,并不慢!他們不像徐盛可以掠奪他人的精神本源,每一絲進步都是辛苦而來。
徐盛又問:“公司至今放出了多少玉符?”
林玥蘭:“19.4萬。其中捐出1.8萬,借出7萬。”
徐盛:“勉強覆蓋了疫區的病人、醫護人員、防疫人員和維持局面的軍人,接下來可以有一些盈余,流向其它地區和人群。”
其實希鳳、秀臨一直都有少量玉符流出。
晚餐后,徐盛去各煉器室走了一趟。
這些控火者很辛苦、很努力!
每天只睡眠兩三個小時,或者三兩天內一次睡眠四五個小時,然后便全情投入在煉制中,精神力一次次恢復,又一次次消耗,神色透著不散的憔悴。
外形上也有點頹廢,胡子拉渣,頭發蓬亂。幸好他們還是會去洗澡的,因為這有利于松馳精神,故而身上沒有酸臭味。
如此將精神力反復打磨,再加上靈能飲食、慧寧符、聚陣柱相助,每個人都有較快的提升,故而才不斷有人出師。
薛正宇、孟晴已經出師;
鐘凱鋒……頂著汗濕的亂槽槽頭發,咧嘴笑道:“前天出的師!”
徐盛:“恭喜,你已奔跑在巨富的路上!”
鐘凱鋒深以為然地點頭,笑容燦爛,神色迷醉,顯然腦子里有不少想象。
他現在每煉1塊驅菌符,即有8萬略多的稅后收入,一天可煉380件左右(有輔助),即是3000萬,月收入9億……沃草,太爽了!
“有什么理想嗎?”徐盛笑瞇瞇地問。
“這個還沒想好,”鐘凱鋒想法很多,準備拿下多處豪宅、豪車,其中一處安置好了家人,然后就雇他十幾個保鏢,四處救濟美女,浪里個啷當……
然后又想著像徐盛一樣,建個行會,或者四處投資,成為大佬……嘖嘖,此生不要太美!想著這些,他的笑容顯得很羞澀,“反正還有時間。疫情那么猛,先煉著驅菌符吧。”
“加油!”
慰問結束后,徐盛心情很好!
靈煉公司一直在陸續地吸納控火者,至今已簽約58人,另有黃子恒送來的共8名委培人才。因為不斷地提升,接下來陸續會有人出師。
在無輔助的情況下,他一輪煉制(耗盡精神力又恢復)可產出玉符700件!在有陽光的日子,一天可產出玉符3700。
很厲害。
不過,公司的煉制力已經超過了他!且還會以更快的幅度甩下他。
這是好事。
可以削減煉器時間了!
先降為三、四輪,
將更多的精力,投在金靈珠上。
一個月后可降為一、兩輪,那基本就清閑了……屆時,兩小當進入了5級,金靈珠會有較大提升,他的局面就徹底打開了。
還需一個月!
若是半年會更好。
晚間,省臺果然播報了天鋒的消息。
“一月來,天鋒戰團創造累累碩果……”
“為鞏固成果,形成長效機制,探索更深層安全隱患,建設安全之城,經……決議,天鋒戰團將繼續以秀臨為重點,潛心半年,深入探索新時代反恐反惡思路……”
電視機前,秀臨百姓一片歡欣。
好,好啊!
這段時間,城市里真的太平了許多,出門逛街的人都多了幾成。這可不只是因為天鋒,實際上警方也是相應地嚴陣以待。
但品味過來之后,許多人震驚了。
這是繼續在保徐盛啊!(包括塔美靈煉公司)
當然,沒人說那五百人是在保護徐盛,但是,在這個時候來打徐盛主意的人,無疑便是極暴之徒,在名正言順的打擊范圍之內。
在新龍……不,在全世界,能享受這種保護的人太少、太少!
許多人舒了一口氣。
另一些人是無語的。
在希洲,此時正是中午時分。一棟有保鏢守護的別墅內,黑天巨蟒的三名高層坐在餐桌前,一光頭,一覆耳長發,一精致短發。
餐桌上,餐具都熠熠有光,大菜汁濃味香。
“半年,太長了!”
光頭男子利爽地切下一塊七分熟的牛肉,塞在嘴中嚼著,牙齒很有力。
短發男面容剛毅,名叫安德雷亞,正是黑天巨蟒的掌舵人,此時優雅地搖著一杯紅酒,“那個國家正遭受著一次恐怖的疫情,至少還會再持續六個月,他們需要他的玉符。”
光頭:“那我們呢?”
長發男有著一張憂郁氣質的帥臉,漂亮的短胡渣,輕輕將刀具壓在碟子上,柔聲道:“那座城市已經很危險。”
“那位閣下以玉符為禮物聯絡了許多人,構建了一張情報大網,又有天鋒和當地的警方,密切注視著每一個人。我們膚色不同,一進入那座城市,很快就會被留意到,一旦有什么異常,便會迎來那位閣下的先發制人。”
這個形勢還得益于旅游業蕭條,進入秀臨的游客大幅度減少了,故而外來者更容易被注意到。
“神隱會,飛彈、水晶,連那位閣下都沒見到……”
長發男攤攤手。
餐廳沉默了數秒。
光頭男眼睛微微凸出,目光明亮銳利,“兩只小機器人很可愛!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的對手、那些厭惡我們的條子、政客、自號光明的能力者,許多都會消失。那很美妙!”
短發男:“但他們還不會幫我們。”
“危險的不只是那座城市,還有那位閣下和你說的兩位小可愛。”
光頭男:“所以,我們要等待半年?”
安德雷亞悵聲道:“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