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需要為兩小謀取一個類似于“公民”的身份呢?
這是兩小“人格健全”的第一步,首先會影響到不少人的思想觀念,使他們能將兩小視為獨立的生命,給予一些尊重;
其次是功利上的便利。
擁有了身份之后,兩小即可置辦自己的銀行卡、手機卡……也可以擁有資產、創辦企業、建立勢力,從事一些社會活動,布局未來……徐盛可以將一些受到新龍轄制、或會連累到新龍的事情,以兩小的身份在國外進行。
不過,就兩小的身份,徐盛不打算太費力。
如果太費力,還不如等一等,然后去玩開國游戲。
如今,先行來到信國曼京的六人,已與王宮就兩小的身份問題交換了不少意見,協調了一些原則。接下來,徐盛需要親自出面,與信國國王討論具體的內容。那需要一定的保密,也需要權威和高效。
這個時間定在下午。
這六人分別有:
廖飛勝,隊伍領隊,風系能力者,一個能力值超過140的強人;
史東明,超級耳力真氣,真氣修為還比較高,能力值近120;
盧云沖,能力鑒定者急速移動;
易建才,光系能力者,可扭曲光線制造幻象,國術高手;
宋元嘉,念力,懂信國語,且對萊加半島和信國有一定的熟悉;
楊博年,精神力特長者;
全是22歲至28歲之間的男青年,處于追求向上、敢于打拼的階段。徐盛與他們談過,有打算讓他們“長期”留在曼京,維護以后會籌建的公司、勢力——也準備了給予相應的栽培。
清泰酒店,總統套房的客廳內。
楊博年凝視徐盛,臉上洋溢著清朗的歡笑,心中則感觸良多。
他的精神力談不上高強,僅在80左右,在六人中怎么都不會排到第二,但卻是隊伍的副隊長,且因為來自希鳳,還掛有一個“徐盛親信”的名頭。
原因是他提議主動將火麟并入塔美一系,表現出了令人驚訝的明見、魄力、心性,因此受到了徐盛的欣賞。
但實際上,因為有過“傷害林秋英”的謀算,他與徐盛是有怨隙的。幸好未成為現實,徐盛也沒有緊扣著這個怨隙不放,而是給了他如今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打理好曼京事務,苦勞、功勞都會有。
將來論功行賞,真可能成為徐盛的親信,融入塔美的核心。
楊博年收斂心緒,說道:“徐總,王宮表現得比較熱忱……或者說比較渴望,因此給予了我們不少方便。比如說我們如今落腳的清泰酒店,已經有王宮安全事務處的人介入。”
“由此可見,瑪法(信國國王)比較焦灼。”
宋元嘉開口道:“信國有一個地下組織,名叫:光輝社,宣揚皿煮、反對腐朽,旨在結束信國的國王統治,打破固化的上層權力結構。”
“借著這時代的苦難和動蕩,光輝社在北方比較活躍。它雖然訴求于正治,但其實是以能力者為骨干,武力比較突出,也進行過幾次武力活動。”
但烈度還不大,還不算高調。
徐盛知道不少——在昨夜,信國曼京之外已有兩人失蹤,他們的記憶讓徐盛掌握了信國語、不少信國的情況。
說信國腐朽,也不算錯。
這源于信國有“一定”的封建特質:國王、貴族(家族)、外戚……如此糾結出來的權力形態,相對于主流的文明國家來說,在“某些方面”確實比較固化、腐朽。
但這類事情向來比較復雜,許多時候根本不談正邪,只講成王敗寇和歷史功過,徐盛不打算置評,也不打算沾染過多。
宋元嘉續道:“如果是明刀明槍,光輝社肯定是不行的。但現在局勢變化太快,又有一些很詭異難防的暗殺手段,這個瑪法肯定是有點心急的。”
楊博年:“也不只是光輝社,信國的上層勢力原本就比較復雜,派系山頭眾多。又因為曾有數十年的被殖民史,再加上西方勢大,信國人有一種下意識的崇洋媚外,這個國家的外國勢力也不可小覷。”
“再加上自然環境因靈能而變異,帶來諸多災難,這個瑪法應該是想借助兩小,確保自己的安全和對外的威懾,從而穩定局面。”
廖飛勝笑道:“也應該還看中了徐總你的靈煉技術和產品。”
“新龍、京國、南掌都有恐怖的疫情在肆虐,信國就在附近,說不定哪天就怕漫延過來了,或者說爆出什么新的疫情,那是雪上加霜。這種情況下,徐總的靈煉技術和產品就顯得尤為重要。”
楊博年點頭贊同。
實際上,驅菌符、血凈符這類東西,在信國也并非沒有。有人是能學習和仿制的,但是,效力比不上徐盛,產量也非常少。
徐盛笑了笑,說道:“看來,事情應該會比較順利。辛苦你們了。接下來……雖然據說信國很好玩,但還是要強調一下,我們很可能已被本地不少勢力關注著、謀算著。在未熟悉環境之前,我建議你們仍然保持著謹慎。”
“明白。”
六人并非莽撞之人,也知道這謹慎的含義,點頭應下。
兩小又去了附近的大海。
徐盛拿著一臺筆記本,在網上看著信國的資料。
十點多時,廖飛勝敲響了徐盛的房門。
“徐總,我們注意到出現了一些不利于你輿論!”
徐盛若有所思,來到客廳,聽著廖飛勝、楊博年、宋元嘉的介紹。
在報道了徐盛到來的同時,某些媒體和社交平臺紛紛在猜測著徐盛的意圖,并討論起了徐盛是正義還是邪惡,并大量引述新龍輿論。
有人認為(或宣揚)徐盛掌握有洗腦、靈魂控制之類的手段,可能有不軌之心……甚至危及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
認同者竟還不少!
這樣的輿論同時出現在信國及世界上,信國的輿論要保守一些,而在外面則肆無忌憚得多了,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徐盛微微苦笑。
沒辦法,人心向來便是如此復雜,“向來不憚以最大惡意猜測別人”。而徐盛偏又背負著“吞噬靈魂”的污名、滿手血腥的兇名,且還來自外國!如此被人們忌憚、猜疑,不是很正常么?
“不過,這應該影響不到瑪法的決策。”
有身為高級能力者的國王護衛、御前侍衛的時刻警惕,在一定距離之外,瑪法不至于會相信徐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洗腦、控制。
有點頭腦的人能夠想到,若徐盛真是那個打算,最佳的做法是在兩小、本人現身之前,悄悄地將這事做了,而不是如今這樣大大方方地現身到來。
“有人不希望自己與瑪法達成合作。”
徐盛看懂了。
反正,下午的見面沒受影響。
14:30左右,一支來自王宮的迎賓車隊停在了清泰酒店前,而酒店一方更及時地鋪上了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