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嗎?又有人說塔娜想當國王啦!”
“啊!誰又在說?”
“誰知道?人家狡猾著呢,跑到國外的網絡上說的,有鼻子有眼,現在全世界都沸沸揚揚的。”
“怎么有鼻子有眼?”
在正式的禁令下達之前,TN電視臺搶先公布事情,立即引起了全信國人的普遍關注。
要知道此刻人們大多數無法出行,或者縮在家里守著電視度日,或者躲在安全區里數著螞蟻娛樂,對于塔娜事件自然津津樂道。
“瞎扯!那些事怎么能說是塔娜別有用心?”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事情有點懸!”
“塔娜會不會真想做國王?”
“機器人做國王!?”
無論是反對、是不在意、是支持,如此討論在實質上便形成了一種預熱。至于最終的風向,就要看持續的發酵了。
辦公室內,恩措也在思索。
“塔娜會奪取信國嗎?”
到現在,恩措也給不出答案。
誠然,塔娜在攫取聲望,但這也可以理解為企業發展的正常所需,理解為兩只小機器人融入信國社會的正常舉措;
無疑,塔娜以他們的產品、利益吸引住了許多人,但這是“舍我其誰”的本事。在傾覆之災中,在別人可挽危局的情況下,塔娜站出來,難道有錯?
但……
那篇文章提到了一點:塔娜為什么偏偏來到了信國?
假設塔娜真想奪取信國,成功率大不大?
這時,秘書走了進來,匯報道:“總里閣下,徐盛拒絕了你的見面要求。”
恩措怔了怔,苦笑道:“他堅持讓我去與塔克、娜美談?”
秘書:“是的。他說自己只是塔娜公司的特邀煉器師,僅因友情幫助塔克、娜美,不打算介入信國的事情,不打算干涉塔娜公司的運轉。”
沃靠,你以為別人會信?
恩措無奈地笑了笑。
更無奈的是,徐盛已以如此理由拒絕了他好幾次。
恩措不得不承認:盡管自己貴為信國總里、信民黨黨魁,但人家真心有資格不鳥自己。
但他也從這里推斷:塔娜似乎真沒奪取信國的念頭,否則自己總該受到塔娜一些拉攏吧?
“那么,是否約定了與塔克、娜美的見面時間?”
“晚上九點。”
晚上九點,恩措帶著商務大臣、財務大臣和幾名公職人員來到了塔娜公司。
“恩措,你們找我們做什么?”
會客室中,塔克、娜美懸浮空中,閃著一雙光眼,面對著恩措。娜美直奔主題。
恩措:“娜美、塔克,感謝你們又為我們確證了許多感染者!”
娜美:“哦,你是真的感謝我們嗎?今天有許多人在討論,說我們可能另有居心,這樣做是想積攢聲望做國王。”
恩措笑了起來。他也想與當事人聊聊這個話題:“我當然是真的感謝你們。你們為信國做了很大的貢獻,是應該銘記和感謝的。”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們想做國王嗎?”
娜美:“想啊!”
恩措神色一怔。
同來的幾名正府人員心中大震,吃驚地看著娜美。
包括陪同的廖飛勝、楊博年、蒙莉詩。
娜美,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娜美續道:“我們是機器人,做你們人類的國王一定很有意思。不過我們與瑪法國王有約定,要保護王宮和國王不受非法武力侵害,所以也不能傷害現在的薩蘭特國王,那就沒辦法了。”
恩措定了定神。
剛才話可以理解為“人之常情”,不算黑暗。比如去找一群信國人催眠,問他們想不想做國王,相信了也會有許多人說“想”。
娜美坦誠到可愛!
但這種話有點犯忌。
關鍵還是你們有那個實力了!
至于話中表露的對約定的遵守,一些人或許會相信,但另一些人只怕不以為然。
恩措瞥了一眼同來的人員,特別是對王室比較忠誠的商務大臣坦普亞差,說道:“對,國王是不能傷害的。”
塔克:“總里先生,請問你們的來意是什么?”
恩措心中有點小無奈,措詞道:“我們這次過來,是想商討一下我們之間的債務。我們希望可以獲得適當的寬松……”
至今為止,信國正府已欠下塔娜2595億!(利息大)
借有玉符10萬;
租有護靈柱13.5萬!(即月租36億)
恩措剛才提起“你們想做國王嗎?”這個話題,本意是等兩小否認后,大家哈哈一陣,放松下氣氛,拉近下關系,再提己方的要求。
如今這氣氛可一點都沒放松呢。
娜美:“已經很寬松了呀!”
恩措嘆道:“確實是比較寬松。”
“但是,為了應對這次災難,正府已經撥出了上千億財政款項,實已掏空了國庫。更不幸的是,在如此猛烈的病毒下,我國的經濟和生產幾乎完全癱瘓。”
“如今許多人已開始陷入物質緊缺之中,正常的生活已經難以維持。”
在這時代,不少平民本就過得緊巴巴的,被這病毒逼得坐吃山空,數個月沒收入,窘迫可想而知,完全就是等正府救濟的。
兩小閃著光眼,未說話。
楊博年開口道:“總里先生,在這場大災難中,作為信國的一份子,塔娜愿意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情。”
“如同大家都看到的,我們在盡可能地展開建設,維持生產,為數十萬人提供了一個工作崗位,使得他們及其家庭得以安穩。”
“但塔娜終究只是一家企業。”
恩措:“是的。我非常清楚,塔娜貢獻了許多,且是信國不可或缺的。作為信國的總里,我非常感謝!”
“但我們仍然希望能延長債務的結算時間,減免一些利息、租金……”
娜美:“這不好哦。”
“正府的欠款,租借的玉符、護靈柱,絕大部分是并非由塔娜公司提供,而是來自徐盛。恩措你也是清楚的。”
“上次免除2前的利息、租金,并允諾你們可以6月前可通過歸還玉符、護靈柱免除欠款,即是徐盛的一次特別優待了。”
徐盛可不是信國人。
商務大臣坦普亞差心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未必像表面那么涇渭分明啊,說道:“或許,徐盛先生不忍信國的遭遇,愿意再給一次優待。”
塔克:“坦普亞差先生,徐盛確實是仁慈的,但你不能把他的仁慈視為理所當然。”
這句話已含有責罵之意。
坦普亞差臉色僵了僵。
塔克緩了緩,續道:“你要知道徐盛丟下他在新龍的事情,為信國日以繼夜地煉制了四個月。”
恩措:“是的,我們看到了。我們不會忘記徐盛先生的付出,并會尋求一種合適的感謝方式。”
“但從現實來看,6月之前我們很難歸還租借的玉符、護靈柱。那筆龐大的債務,也確實超出了我們的償還能力。”
塔克:“這是你們需要研究的問題。”
“我和娜美是信國合民,塔娜可以盡所能地幫助信國應對災難。但徐盛不是。”
“在我們的請求下,徐盛從對新龍的供應中擠出一些產量,一些煉制力來支援信國,應獲得回報。”
“所以,利息、租金已經不能再減免。”
恩措一方聽得失望。
一些人甚至已在懷疑塔娜確實要謀奪信國,方式之一便是以債務來施壓。
但塔克續道:“玉符、護靈柱的歸還期可以再延長三個月,至今年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