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聯邦駐曼京大使館。
巴爾克有一點慌!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大漩渦。
情況很不對!只是動用了暗力量殺了一個英洛公主,但為何泰瑞、丹娜、帕徹、剎依羅也死了?
答案很明顯,有其他勢力也采取了行動!
但一夜間死這么多人,全是王室重要成員,卻是將所有事件全部升級了,升級到了極嚴重的程度!
意識到不妙之后,巴爾克下意識地來到了本國的大使館。在這個地方,他受國際公約及白鷹聯邦威懾力的保護。
“一定是光輝社!”
巴爾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冷,冷冷地說了一句。
達達諾贊同:“錯不了!”
“他們真瘋狂!”
我們也很瘋狂。
巴爾克心中回應了這一句。
突然,一股強悍的精神力侵入了巴爾克腦海。
巴爾克同樣擁有不弱的精神力,(為了避免被輕易催眠從而泄露情報,情報主官正需求越來越高的精神力),但在這入侵而來的精神力下,巴爾克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僅僅一秒,巴爾克感受自己被壓制到了一片黑暗的角落。
他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向門外走去。
“頭?”
達達諾好奇地詢問一聲。
“我找亨利大使。”
巴爾克生硬地張開嘴,回復著。
達達諾“呃”了一聲,雖然微覺突兀,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眼睜睜地看著巴爾克開門出了房間。
巴爾克當然沒去找什么亨利大使,而是直接出了大使館。恰好有一輛黑色汽車在他前方停下,打開車門,巴爾克順腳跨入,矮身坐了進去。
汽車又迅速啟動,向王官方向駛去。
車上,開著車的桑馬洪、坐在副駕的查普提,心緒已開始劇烈震蕩。
除了塔娜,還有誰可能是兇手?
光輝社被第一個提了出來。
桑馬洪提到了BIA,畢竟昨天時還在惱怒BIA想借刀殺人。
光輝社不好找,那就先找BIA。
但知道巴爾克在白鷹大使館之后,他們感到了棘手。
徐盛說,“沒事,讓他自己出來即可。”
現在,巴爾克果然自己出來了!
本就負責安全工作的查普提、桑馬洪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手段,但如此順溜、輕易的手段,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更恐怖的是,在這里,他們確認到了徐盛果然有靈魂控制之類的手段!
細思極恐!
是的,真的很恐怖!
巴爾克有親身體驗。
從走出房間到坐入車中,他一直有著清醒的意識,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外來的意志控制,一步步離開安全之地。
他掙扎,卻只是徒勞,就像一個凡人試圖用一柄長槍刺破蒼穹,累死了自己、累死了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沒有任何效果。
他絕望,
然后惶然。
那種痛苦不堪回首。
在汽車啟動之后,巴爾克微微愣神,感覺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他第一個動作是立即伸手入腰,摸住了手槍,想要拔出來。
“巴爾克先生。”
坐在他左側的徐盛輕輕喚了一句。
巴爾克的動作頓住了,神智又陷入了恍惚之中。
“你們昨夜做了什么?”
巴爾克神色變得掙扎起來,面對關鍵問題,長期的反催眠訓練讓他開始警醒。但徐盛又問了一遍:“告訴我,你們昨夜做了什么?”
“刺殺了英洛公主。”
查普提、桑馬洪齊齊變了臉色。
“為什么要刺殺英洛公主?”
問這個問題時,幾人已到了王宮。提問者也不再是徐盛,而是王宮的催眠高手。且在薩蘭特見證之下。
薩蘭特緊緊地握拳,雙眼噴火,怒視著茫然呆滯的巴爾克。
“為了挑撥王室與塔娜的仇恨!”
“王室的反擊有可能導致徐盛的死亡,或兩只小機器人出現意外故障。這是我們期望看到的。”
“即使無法達到那個目標,動亂的形勢也將有助于我們竊取到塔娜的免疫強化技術和其它技術。”
站在一旁的徐盛一臉平靜。
這些問題他都已問過。
前一個原因他很理解。即使許多人已大致相信‘殺了他也奪不到兩小’,但BIA并不介意確實地驗證一下——讓別人去驗證。
況且,雙方還有仇怨。
但竊取技術的理由讓他恍然了,免疫強化技術確實有著巨大利益,已成了一些黑暗者的覬覦目標。
不過他不需要過多擔心。
塔娜安保隊實力強大,人手充足;
再則塔娜的報復力強大,即使被人偷去了技術,也有不吃啞巴虧的手段。
催眠還在繼續。
“泰瑞親手、丹娜公主、帕徹少爺、剎依羅少爺,也是你們殺害的?”
“不是。我們只刺殺了英洛公主。”
“兇手是誰?”
“夜翼!”
夜翼,或者夜色之翼,是一名殺手的代號,那人也正是巴爾克交與桑馬洪的那些聯系人中,那名擁有切影能力的殺手。
據巴爾克交代,這人可不只擁有切影之能,還具有很強大的隱身及在夜色下無形飛縱的能力。
“他是你們的人?”
“不。我們鎖定到了他的真實身份,并與他達成了一些合作協議。”
在這個催眠問訊的過程中,薩蘭特一直鼓起一雙眼睛。催眠結束時,他顯得更為憤怒,呼吸已明顯變得粗重,胸膛起伏不停。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扭身從警衛腰間拔下手槍,轟爆巴爾克的腦袋。但他一直沒能扭轉身;
他想把所有涉事者全都剁了,再擴散至每一位涉事者的全家,以及批準并知道這個計劃所有BIA的主管、主官,甚至……但他發現,他需要忍著!
國力中等、軍力弱等的信國,想與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翻臉,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這讓他感到難受。
“押下去,拿到鐵證!”
最終,薩蘭特這樣吩咐。
徐盛走近薩蘭特,開口道:“陛下,我想去英洛公主的寢宮看看,找出那位夜翼的魂氣。”
薩蘭特直視徐盛,目光仍然陰冷,胸膛開始更明顯的起伏,呼吸變得急促,突然道:“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來到我的國家?!”
說到最后時,他的聲音顯得有點歇斯底里。
徐盛怔了怔。
懸浮在低空的兩小閃了閃光眼。
四周的警衛也怔了怔,旋即變得緊張起來。
無疑,薩蘭特在指責這一切都是徐盛和兩小帶來的。
這已相當于某種意義上的攤牌。
徐盛表情一斂,嚴肅地問:“陛下為什么是信國之王?”
薩蘭特也怔住了。
我為什么是信國之王?
“因為我是瑪法的兒子,信國朱拉諾王朝的開創者約華·朱拉洛的嫡系子孫,信國天然的繼承人!”
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這些?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你想否定這個理由?
薩蘭特心想著,怒視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