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看著易東在鬼斯通的黑夜魔影中行動自如,還能提著獨劍鞘準確地劈開鴨嘴火龍的噴射火焰,君莎和彥失聲驚呼起來。
自己這只鬼斯通雖然只是從一個小墓園里抓來,可是自己大半的積蓄都換成了昂貴的補品落入了他的嘴里,精神念力由虛轉實,已經達到了進化成耿鬼的門檻,借此渾厚的精神念力施展的黑夜魔影怎么能連遲滯對方都做不到。
易東冷冷一哂,體內十幾股精神意念換燈籠似的拉扯自己,你那個,不癢!(虱多不癢,但是覺得不癢更顯氣質。)
“你是關都那幫武斗派的人!”君莎和彥驚疑不定起來。
早先學格斗,使格斗精靈的那些個道場和流派苦于斗爭中每每受制于超能屬性和幽靈屬性人類和精靈,于是在某個時間段曾合在一起研究過針對的方法,據說是一種特殊的訓練功法,能讓精靈的心靈力量也就是波導之力大幅增強,免受精神力量強大精靈的影響,從容應對各類超能屬性招式,可是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呱呱泡蛙,泡沫!”易東全幅精神都在和體內的意念以及和君莎和彥精靈的對抗中,根本沒有精力回答君莎和彥的問題,再說了,武斗派又是什么東西?默丹大叔……
狹窄的胡同里,沒有太多轉圜的余地,雙方接手交戰,純是比拼誰更吃得住力,耐得了傷。
顯而易見,精靈全是初始形態,身上本就負傷的易東幾乎完全落入了劣勢。
幾個回合下來。
“噗”一溜子火星濺射,獨劍鞘在地面上劃過深痕,露出了略有難受的表情;單膝跪地,易東吐出一口熱血。
“呱—”呱呱泡蛙落在易東身邊,被火灼傷的身上沒了一塊好皮。
“最后問你一遍,帥哥到底在哪?”君莎和彥笑得得意,管他是什么人,殺了他,再殺了帥哥,自己的計劃,又有誰會知道。
“呸!”
一拳擊在胸口,吐出淤血。易東站起來,倒提獨劍鞘,錯腿弓步,立手在胸前,拉開了劍術的架勢。
九喇嘛和勒克貓一左一右,也都積蓄著能量,隨時準備出招。
“那就只好殺了你了,鬼斯通,鬼火;鴨嘴火龍,噴射火焰!”
君莎和彥徹底放棄了使用精神念力打敗和控制易東的想法,冰、鋼屬性,那就讓烈火徹底的將你焚燒殆盡吧。
“殺!!!”
鞋底開裂變形,地面磚石炸碎,烈焰中,易東咆哮沖殺,狹路相逢勇者勝!
“你到底是誰!”鐵林氣喘吁吁地靠坐在身后的土墻上,滿臉地惱怒和驚懼,銅鏡怪摔在地上,連漂浮的力氣都沒有了,摸了摸腰帶,只有一只精靈球能使了。
“鐵林,關東常磐人,十三歲時因地產糾紛偷盜精靈殺人,后逃至神奧投靠了銀河隊,表面上經營著一家地下精靈競技場,實則是為銀河隊輸送人才,我沒說錯吧。”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和地說道。
“調查的這么清楚,怎么,是要報仇還是伸張正義。”鐵林將青銅鏡收回,對面有備而來,自己估計是跑不了了。
掏出了癟塌塌的煙盒,“唉,就一根了啊。”將最后一根黃金葉叼在嘴里,“啪啪”,按了兩下,火機冒出了微弱的電光,卻是吐不出火來,“沒火了?”
“我既不是幫人報仇,也不是伸張正義,就是來這里問你還一件東西。”眼睛男長得有些年輕,體格高健,穿著一身改制的的工裝,邊說著話邊從褲子的側邊口袋里掏出一只防風火機扔了過去。
“啪”,陶醉地吐出一口煙云,鐵林露出了自己的大黃牙:“嘿嘿,原來是劫財啊,青焰會現在幾乎覆滅,我這個青焰會會長已經是名存實亡,銀河隊和警察都在追殺我,銀行賬戶鐵定是被凍了的,身上也就萬把塊錢留著逃命,你要么。”
“我這也不算劫財,最多也就是追回贓物。”
“贓物,你指什么?”鐵林面上還是一副平淡地模樣,心里卻是緊張起來。
“裝傻沒有意義,股權轉讓書在你身上吧,交出來吧。”正午的陽光甚烈,眼鏡反光,看不清眼鏡男的雙眼,聲音雖然年輕,卻透著一股濃烈的自信。
“哈哈,哈哈哈哈……虧得我還以為自己行事隱秘,沒想到早就被人盯上了。”鐵林大笑許久,掏出了最后的一只精靈。
“你這又是何必,老老實實吧東西交出來多好,我說過我不尋仇也不除惡,拿了東西我就走的。”
一只蜿蜒龐大的精靈從眼鏡男身后盤上來,投下一大片陰影。
“我孤注一擲就為了今天,怎么可能交給你!尼多王!破壞死光!”
為欲死,為食亡,從古至今,世界到底有什么變化。
“呀啊啊啊……”
凍光電光頂著火光,易東踩著墻頭一躍而下,獨劍鞘幽光爍爍,立劈向君莎和彥。
“噹!”
被擊飛的易東空中一踩獨劍鞘借力彈回了原來的位置。
“嗚啊”
“喵—”
勒克貓和九喇嘛終究還是和鬼斯通,鴨嘴火龍實力相去甚遠,不敵之下,紛紛倒地。
“哈哈哈,你忘了嗎,生死戰,必有精靈護身!”君莎和彥蘸了蘸穿山王背刺上殷紅的鮮血,伸出了舌尖輕輕一舔,“也是,你這樣的小孩,怎么懂得什么才叫強者。”
易東提劍,再上。
“穿山王,變圓!”
易東被擊退,再上!
“守住。”
“噗”
再上。
“找死,雙倍奉還!”君莎和彥被易東弄得不耐煩了。
“呀啊啊,超絕螺……”
獨劍鞘劍身上紅光流轉,蘊氣許久,傷口上的血液也全被獨劍鞘吸去,終于能使出Z招式了,易東拼死一決。
“什么東西?”君莎和彥目露驚色。
“……旋連擊!”
凝光一線,天地一劍。
“鬼斯通,鴨嘴火龍,守住!”君莎和彥徹底慌了神。
縮身成球,甲刺在背,穿山王直直撞上了劍口,無聲無息。
“庫加!”
穿山王松開身子,怎么肚子上,有個洞?
“穿山王!”君莎和彥一聲怒吼。
“吱……”
玻璃穿孔般的刺聲入耳,君莎和彥怒睜的瞳孔瞬間收縮,肌膚緊繃,臉色蒼白,毛發悚然,竟似見了鬼一般。
蛛網崩裂一樣,守……守住,碎……碎了。
火焰驟猛乍息,鴨嘴火龍跪倒在地。
“吱……”
“該死,卡……卡蒂狗,噴……射火焰。”
強抑住顫抖的手腳,君莎和彥讓僅剩的卡蒂狗直接攻擊易東。
“喝啊啊啊啊……”
雙手虛握獨劍鞘的易東人劍一體,奮身怒喝,噴射火焰還未靠近,就被崩散。
“咔嚓—”
劍身穿過鬼斯通,鬼影幻散。
“咔嚓—”
易東雙手軟軟垂下。
“嗒”,汗水混著血珠自君莎和彥鼻尖滴落,劍尖,止在了眉心。
“哐啷!”獨劍鞘落地,劍身晃動了幾下想要再起,卻是徒勞。
易東跪下,趴下,渾身沒了知覺。
君莎和彥腿軟,一屁股癱倒,雙手撐地,大口喘息。
“哈,哈,哈哈哈……”
好一會兒,身子還軟軟的君莎和彥站了起來,恨恨地一腳將易東翻過面來。
“哈,我還以為你有多頑強呢,怎么哭了。”君莎和彥冷笑著。
淚水無聲流淌,“死都要死了,總得讓我哭一下吧,畢竟,就目前而言,我就是一個孩子啊。”
易東怕死,怕極了,使完Z招式,全身已經被掏空,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十幾股意念已經勢如破竹般蠶食著自己的靈魂,以至于身體的任何感覺都無法傳遞到腦海,只有那淡淡的虛無和……孤寂。
“啊,這就是死啊。”易東閉上了雙眼,意識陷入了沉眠。
滿地的精靈傷患和尸身,君莎和彥恨極了易東。
撿起了獨劍鞘的劍身,君莎和彥雙手握柄,劍尖向下。
“嘿嘿,讓你死在自己的精靈劍下,也算是尊重你了,死吧!”
“和彥!”凄厲的女聲傳來。
劍透衣,止于胸前。
“啊,是阿怡啊。”君莎和彥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溫軟起來,“阿怡,你來干什么,我在這抓捕罪犯呢,你趕緊回去,我……”
“易東!”帥哥從君莎怡的身后轉了出來,“畜生,不良蛙,劈瓦!”
“噹!”
扭曲的空氣中,一團陰影飄了出來,是鬼斯通,身體有些虛幻,但是從剛剛的攻擊中活了下來,看來是因為鬼體免疫了物理攻擊,只是被劍光擦到了。
這會一個光墻逼退了不良蛙。
“哦,是你啊,我找你好久呢,就算你是國際警察,敢殺我們祝慶市警局的人,我一樣要抓捕你歸案!”君莎和彥正氣凜然。
“你……你血口噴人,明明……明明是你殺的人!”帥哥向來不善言辭,不然也不會長年混跡在國際警察底層。
“哼,先跟我回警局再說!”君莎和彥一聲冷哼,轉而對君莎怡柔聲說道:“阿怡,離他遠點,這個人很危險。阿怡,你怎么流淚了,你這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快,快回去。”
“和彥,你去自首吧。”君莎怡的眼中淚流不止。
“阿怡,你不相信我嗎?我……”
“和彥,你忘了,我的鼻子能分出來所有味道嗎?隔了這么遠,故意淋了雨,我依然能聞到你身上那股和他身上類似的,卻遠遠濃烈地多的那個叫拓也的警員的氣息!”君莎怡指著帥哥,哭著說道。
“那是我把拓也抱回來的時候沾上的啊。”
“你不要狡辯了,我以前當治安官的時候,不是沒有見過鐵林,作為我曾經通緝錄上曾經的前幾名,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黃金葉和尼多王混雜的腥臭味道,我不會忘記的。”
“真的不是,我……”君莎和彥急聲想要解釋。
“為什么?”君莎怡定定地望著君莎和彥,“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君莎和彥不說話了。
劍尖已經抵在了易東胸口,帥哥根本不敢亂動。
氣氛,一時沉凝黏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