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逸朝身邊的楚路招招手。
“新官上任三把火,干掉屎七算第一把,干掉譚子全算第二把,瞧瞧,這下第三把就出來了。”
說著,他從躺椅上起身,隨手拎過西裝外套披在身上。
一邊穿衣,他一邊看向紅姐。
“你做事很干脆,先在我身邊做個秘書吧,如果能讓我滿意,蘇苑街頭馬依然可以是你。”
“哦?”
紅姐頓時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小女子要怎樣才能讓白爺您滿意呢?”
“少特么做這些容易被我誤會的事,你就能讓我滿意了!”
“遵命!”
紅姐瞬間換了個態度,她哪里還有方才那嬌滴滴的樣子。
能從十三區爬上來的,各個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存哲學,只不過某些人的生存哲學容易被另一些人的生存哲學克制罷了。
好比譚子全,他是眾所周知的講究人,自小就喜歡書中飛來飛去的武術,對書里那些武者義氣更是崇拜不已。
每次戰斗前,他都要像書里寫的那樣先論戰一番,戰斗中也不會使出背后陰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君不見白逸殺人過程中,從沒被人打黑槍就能知道,譚子全的確是個講足了江湖道義的家伙。
而他這樣的遇見白逸,呵呵……。
什么是白逸的生存哲學?
前世躺在病床上茍延十數年的白逸只想活的有力量,活的健康,活的強大。
剛一穿越就來到十三區的白逸更是將同類的性命放在了極低的位置上。
對他來說,比他弱的,他能殺的,除了個別那么幾個人身上藏著白逸最后的憐憫與仁慈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人。
白逸做事,干脆利落,說殺你,就殺你,不會被你的伶牙俐齒改變初衷,甚至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他選擇的敵人在他動手過程中活下來的。
哪怕劉麗紅也是運氣好,在白逸沒動手的時候和白逸搭上了話,不然,她一樣要死。
在白逸看來,干掉一切讓自己覺得不安全的人,他就安全了。
而這,也正是致命守護者系統找上他的原因,干掉守護區域內讓他感覺不安全的一切人或一切生命,這個區域就安全了。
這就是所謂致命守護的本質。
沒有仁慈,沒有憐憫,不給你機會,更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所謂圣母,那離白逸實在太遠,但若說他是屠夫,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白逸并不喜歡一邊倒的屠殺,他崇尚力量,更崇尚殺死強大的對手,但一味屠殺弱者會讓他覺得厭惡。
就好比現在,當他的屬性雙雙超過四點時,他愈發懶得對普通打手動手了。
為什么致命守護者動輒殺人越貨,但他仍是守護者?
正因為隨著白逸越來越強,他守護區域內的凡人便越來越安全,只要那些人不對白逸動手,白逸絕對不會想要干掉他們來取樂。
相反,當白逸自覺掃清守護區域內一切讓白逸覺得不安全的東西時,他不是也在掃清讓他守護區域內平民們變得不安全的東西么?
而紅姐的生存智慧和白逸有些相仿,她是只要能讓我活下來,讓我做什么都行。
她給萬人做過妻,給巫師做過妾,就連她魅惑了疤臉男子之后,主動做了這個頭馬,都只是為了用她的地位來保護她自己罷了。
君不見紅姐干脆斃了她這些年唯一的依靠,瞬間轉投到白逸這另一個依靠上,這件事就可見一斑。
經歷過無數人情世故的紅姐知道白逸想要的是什么。
白逸看中了她嘴里那手不入流的魅惑巫術。
起碼她是這樣想的,可她偏偏猜對了,只見白逸下一刻就說到。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巫師學徒,你這一手非常好玩,以后多對咱們地盤里的刺頭用用,免得他們天天鬧事兒,讓我煩得要死。”
說著,白逸收回槍,又順手拎起了長刀,他倒持長刀,大踏步走出茶寮。
街道上,除了老楚的手下還在戒備著紅姐的手下之外,其他人有條不紊的洗著地,等白逸出來,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便朝他叫一聲白爺。
若是換成一個熱衷于權力的人,這時候恐怕要笑開花,白逸卻絲毫不為所動。
因為白逸深深地明白一點,沒系統給他的一身力量,他就是個屁,就像楚路也深深地明白一點,沒有白爺給他撐腰,他就是個屁一樣。
只見白逸四下里看上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吳庸的身影,他當即朝吳庸走去。
紅姐和楚路一左一右的跟著白逸,這樣的陣勢很快就被吳庸發現了,當他看見白逸背后的紅姐正朝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時,他長長的吸了口氣。
白逸停在他面前,不等白逸說話,他便自己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白爺見笑了,我一直是個賭性大的,在我那個咖啡廳地下,還有個秘密的,享譽中心區的大賭場,不知道那能不能換我一命?”
“哦?”
白逸歪歪頭,冷冷的笑了一聲。
“你看看我,老吳,我也算是個挺強的人,我這一身實力也能砍死幾百個打手,你看我拿著身實力,換你將來對我的其他背叛,值不值?”
“嗤……!”
一聲脆響,手起刀落,吳庸的人頭錚然飛起,被他脖子里的血沖的半米多高,最后頹然砸在地上。
吳庸的小弟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可他們并沒有任何人為吳庸說點什么,白逸的視線掃過他們,他們立馬低頭順耳,不敢再直視白逸的眼睛。
只聽白逸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里,有人知道吳庸的計劃,也有人早已做好了和光輝路徐象背后夾擊我的準備,你說,我要怎么挑出那些人?”
話音剛落,立馬便有無數手指互相比劃起來,你指我,我指你,除了少數兩三個人沒有動彈以外,吳庸其余的手下互相檢舉的不亦樂乎。
白逸卻仔細的記住了那沒出手指認的三個家伙。
他抬起槍,砰砰砰干掉了沒指認的三個人,當那三人倒地時,其他人滿臉的莫名其妙,卻又沒人敢問白逸什么。
倒是白逸身后的紅姐和楚路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紅姐看一眼楚路,然后對身前的白爺豎了個大拇指。
楚路與有榮焉的點了點頭。
白逸看不見身后兩人的小動作,他放下槍,輕聲說道。
“是個人都特么有錯,但做人千萬要耳順,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嘛,多簡單?”
一邊說,他一邊掏掏耳朵。
“瞧瞧,你們這些聽話的都活了,這多好?”
說完,白逸便不理會他們,自顧自來到麒麟洗浴門口。
麒麟洗浴的門臉很高大,它二樓有一個天臺,是伸出墻壁,通向街道的。
白逸來到門前狠狠一躍,雙手抓住二樓邊沿輕輕一拉,整個人便跳到了天臺上。
只見他拍拍手,眾人頓時放下手里的工作向他看去,等幾乎所有人都在聽他說話時,他大聲說道。
“蘇苑街的紅姐已經投了我,交接工作暫時交給楚路,老子休息去了!”
說完,他直接走向商業街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