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說了,能不要做就不要做,管住你們的晚輩,為什么就是不聽呢。”
“是我管住不住嗎,是你們吧!你們兩家兩個娃,簡直就是天生的惹禍精。”
“行了行了,既然傷了我族人,就不能讓他們草草了事,這事情總要有個說法,這次我去,我到要看看他們有什么能耐!”
“族老族老……”
“都別說了!聽族老的。咱們一百多個兄弟姐妹不能就這樣白死。”
“所以說,你這個三忍,充其量也就是冒牌貨,知道棉花嗎,沒有斤兩,你說是不是?”
夜晚閑的無聊,某人變成話嘮,坐在木乃伊邊上,講述著一些天大的道理,這些道理是平時想說而不能說的,這要是說出來,保不齊會被人看成了八半,拿貨拿走喂狗。
“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就是不知道這傳說中的三忍究竟差在哪里?”
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一位老先生,老先生人品不知道,衣品倒是上乘,花色的大褲衩子,乳白色的體恤衫,背后別了一把蒲扇,都說這地方冬暖夏涼,感覺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讓人不理解的是,為什么老先生的后背上要別了一把破蒲扇,鞋只有一只,按照老先生的話說,出門走的太急,就忘了穿了,不過反正自己腳底板早年都磨出了老繭,跟鞋底子也差不多,也就無那么所謂了。
世間的事也不是沒那么巧的。就拿這老先生說。
也是要去北冥的,聽說北冥的天氣好,日照充足,想去那養老,出來的時候,大包小包背的挺多。
不過這人是個妙人,累了就扔點,累了就扔點,等快要到地兒了,東西也扔的差不多了。
到了森林里,那時候氣候比較濕,懶得挪動,就想著靠樹,宅慰一會。可不止怎么呢,越睡越熱,等到他睜眼的時候,好家伙!
那沖天的火光沒把他下個半死,多虧有條秘靜的小路,他跳下大樹,撒丫子狂奔,任憑身后火光沖天也不敢多看一眼。這才僥幸活了下來。
又走了三五天的時間,看見遠處又有人放火,心想八成又是那個想要燒他的王八蛋,本想走過去踹他一腳,可剛走近了一看,一個綁的跟木乃伊似的,一個渾身都快被扎成篩子,還有心情玩火呢。
“倒是個干大事的人。”
老先生由衷豎起了大拇指,叫了一聲“好!厲害的,厲害的。”
那時,某人正感慨自己怎么特么這么厲害了呢,下一秒火蛇消失,直接大頭朝下扎進了地里。
“呵,厲害的,厲害的。”
老先生走過來,由衷豎起了大拇指。
到此,兩個人才算是認識了。
既然目的地相同,一路同行,倒也無傷大雅。
“攻擊你們的東西,想來應該是叫做鐮鼬了。”
老先生靠近火光,夜晚的草原有些涼,身上又穿的太少,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木乃伊自來也,光是看著就覺得特暖和。
“鐮鼬?”
日向也靠近了些,火光照耀在自己臉上,有點曬臉。
“對,這東西了不得,在北冥算是一個家族,號稱鐮鼬家族,家族分三股,一個棕色,一個白色,一個黑色。成年的鐮鼬,走路如風,很少有人能看清他們的軌跡,黑色走出來飛沙走石,棕色負責割破過路人的喉嚨,白色,則負責治愈,它們平時愛喝人血,性情暴怒的時候,直接把人殺人了,不說五馬分尸那樣凄慘,可也差的不多。心情好的時候,只割過路者身上一個小口,然后接你一點血,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有幫你把傷口至少,算是十分溫和的了。”
日向有些疑惑的轉頭問道:“那項要我們遇到的那種呢。”
“那是一群瘋子,全都是有病的鐮鼬,簡直自尋死路,無藥可救。”
老先生說完,又笑著對日向說:
“你要找契約獸,鐮鼬倒也還不錯,就是性格偶爾調皮了寫,不過勝在速度快,而且火焰是它們的克星,你完全可以駕馭的了他們。”
日向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說為什么。
老人家也不惱,湊過來,繼續建議說:“那你可以到北冥之巔轉轉,那個地方靠近北海,北海有巨妖,只要你有膽量,有魄力,北海巨妖被收服,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北海巨妖在北冥深處,興風作浪多年,北冥里生活的一些個妖怪,受它殘害的多了去了,你要是能把這種兇手,收到手底下,那也是功德無量的。”
老先生細細講述,說完,還對某人伸出了大拇指。
日向還是搖了搖頭,也沒說個子午卯有來。
老先生微微皺眉,有些犯了難,他可是純粹的好心啊,幫著參謀來參謀去的,可看這人的態度,怎么不太上心呢。
“有些事情還得準備準備,時間還長,不打算直接就將小命交代在這里,您也看到了,光是從森林里走一遭,就要了我們倆半條命,這要是真找個北冥的古獸做召喚獸,說不得得好好謀劃,我還想留著這半條命呢。”
老先生表情真摯,又豎起大拇指贊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小兄弟如此深謀遠慮,是個干大事的人!”
日向瞧了老先生一眼,看他表情與身體動作都做的那么到位,也不好辜負了老先生的一番美意,于是點了點頭,羞黠的回敬道:“哪里哪里,老先生對北冥了如指掌,才是讓人佩服。”
躺在一邊說不了話的自來也都快要吐了,這特么還真是物以類聚呀,咋半路有啥出來一個這么不要臉的老家伙。演員吧。我要不要舉報有人打假賽,這是赤裸裸的商業互吹!
“小哥想契約個什么樣的古獸。”
老先生開口問道,語氣誠懇。
“也不用太厲害的,但也不能跌份,早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準備好了。”
日向從懷里拿出兩個卷軸,一個白色,一個黑色的,兩個卷軸都是空的,上面什么都沒有寫。
金色的花紋下面只有一連串的白銀符號,這是他閑著沒事畫上去的,想著讓自己的契約卷軸看著美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