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你敢傷我,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那被打傷的捕頭大罵道,同時,他手下的幾個差役也迅速圍了上來,將二人困在中央。
莽應賢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孟璐搶先一步擋在了身后,孟璐冷笑了一聲,道“就憑這么幾個人,怕還拿我不住。”
“給我上,把這兩個人都給我綁了!”那捕頭厲聲道。
眾人都撲上前來,孟璐面露不屑,她對身后的莽應賢道“自己保護自己,別被抓去了。”
話音未落,孟璐一腳踢出,將最近的一個差役卷飛了出去,那差役倒在了緞子商的攤位之上,將攤位砸毀。
圍觀的群眾這時都作鳥獸散,本來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街道,此刻也暢通了起來。
眾差役一個接一個的沖上前來,孟璐輾轉騰挪間沒費什么力氣,便將這些人都踹翻在地,周圍的攤子全都被砸毀,繁華的街道上一片狼藉。
那捕頭見狀,又吼道“這臭婆娘有兩下子,敢襲擊官府,兄弟們,抽出刀來,將其就地正法!”
于是剛才倒地的一眾差役又都翻身而起,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孟璐這才皺了皺眉頭,幾步退到了莽應賢身旁,抓起他的領子,一溜煙跑了。
“給我追,千萬不可讓這兩人跑了!”說著,那捕頭也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帶著一眾差役追了上去。
孟璐雖然在逃跑,但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她所過之處,將街道兩側的攤位盡數踢翻在地,就這樣跑了一陣子,終于擺脫了衙役的追捕,她這才松開身后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莽應賢。
孟璐側身朝巷子外看了看,見沒了官差的身影,這才回過頭來,道“莽應賢,我這次救了你,你是不是要欠我一個人情了?”
莽應賢滿臉怒容,氣道“救我?哼,我剛才只要亮明身份,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卻將我攔下,故意大鬧了一場再將我帶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孟璐難得的大笑了幾聲,道“哈哈哈哈,沒想到被你看穿了,沒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王世子的狼狽樣子,不行嗎?”
莽應賢氣急,一甩袖袍,怒道“荒唐!你若是還當你是東吁的人,就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你這一鬧,不知有多少百姓受害。”
“東吁的人?哼,王世子莫要說笑了,我有今天,究竟是何人所致?”孟璐冷笑道。
莽應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兩步,低聲道“你家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你也沒必要如此這般,你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你本可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又何必自苦如此,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少在這里假仁假義了!”孟璐沉聲道。
莽應賢又嘆了口氣,問道“我之前讓你去蠻莫殺掉那個叫奚弘的,你可得手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倒是你的廢物軍隊,還有滿朝當政的一群無能庸才,連個小小的蠻莫都攻不下來,最后被一個賤民奴隸打的丟盔棄甲狼狽而歸,你還自許什么智謀多端,要我看來,全是飯桶!”孟璐嘲諷道。
莽應賢被說的面紅耳赤,但又沒法反駁,只得冷哼了一聲,半晌,他又開口道“我不久準備再攻大明,奪取外野,占領蠻莫,從剛才的鬧劇中能夠看出,我東吁物資不足,好多東西必須從大明運來,而蠻莫不開關,我們就沒法獲得大明的東西。”
“這又與我何干?我早已看出爾等的無能,已經不指望你們了。”孟璐冷冷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別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來我的駐地找我。”說完,莽應賢一甩袖袍,就欲離去,不料孟璐卻轉而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莽應賢的肩膀,道“想走?哪有這么容易!”
“你想干什么?這可是阿瓦,容不得你為非作歹!”莽應賢厲聲道。
孟璐聽了不住冷笑,道“阿瓦又怎么樣?還不是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否則你又怎么會落在我手里!”
“你到底想怎么樣?難道要與我為敵?”
“閉嘴,與你為敵?你爹逼死了我全家,我就是直接剁了你想來也無可厚非,你最好老實點,我是什么脾氣,你是知道的!”孟璐冷冷的道。
莽應賢額頭上不覺有一滴冷汗流下。
見狀,孟璐松開了手,她走到莽應賢的身前,道“拿出來!”
“拿出什么?”莽應賢問道。
“少給我裝蒜,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孟璐沉聲道。
莽應賢這才從胸前將自己的身份憑證掏了出來,孟璐一把搶了過來,將其撕了個粉碎,緊接著,又一把從莽應賢腰間拽下了他的家傳玉佩。
“這個玉佩,我先幫你收著,你若是還想要他,就照我說的做!”孟璐說完,將玉佩收了起來。
莽應賢此刻全身上下已經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除非遇到認識他的大臣,否則沒人會知道他就是東吁世子,阿瓦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挾持我,對你有什么好處?”莽應賢不解的問。
孟璐也不理他,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日子,你便先跟著我吧,過了時候,我自會放你回去。”
說完,孟璐徑自走出了巷子,莽應賢也不敢有什么異義,畢竟孟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況且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
回到大街上,孟璐拉著莽應賢,一路飛快的跑到了城邊的一家客棧之中,孟璐沖著老板道“要兩間最好的上房,銀子少不了你的!”
那老板被孟璐的長相嚇了一跳,但是看到她身后的莽應賢頗有氣度,不像是凡人,于是便道“二位請跟我來。”
到了二樓,孟璐選了兩間角落里的屋子住下,又吩咐店家將飯菜送進屋子里來。
店家都一一答應了,這才離去,莽應賢有苦說不出,此刻正值籌劃進軍明朝的關鍵時期,卻不料出了這當子事情,真是令他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