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
師兄大喝一聲,神識猛地放出,覆蓋了整個方圓十里,他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sthuojia.
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更放在自己神識探查范圍的邊緣,因為他不相信這里有人能在無聲無息間就靠近自己的身邊而不被發現。
王柏屏息靜氣,全力運轉龜息術,一動也不敢動,他心里有些發苦,在剛剛白衣人開口大喝時他就知道不妙。
虧自己先前還認為掃描了一個筑基期修仙者只消耗了十點靈源還不算很多,沒想到掃描竟然還會被人發現的,這垃圾系統!
這下子可害死自己了,筑基期的實力是自己絕對無法抵擋的,這可是修仙體系中第二層次的存在,按照估計,現在自己的實力頂多算是煉氣期,處在修仙體系的最底層,而每一層次之間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沒有,師兄一怔,之前明明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難不成是自己感覺錯了?
他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要知道,修仙者上體天心,修為越高靈覺就越高,所以幾乎不可能會出現什么錯誤的感覺。
師妹也察覺到了有人窺視,但她沒有像師兄那樣胡亂放出神識去查探,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王柏的所在地。
她瞄了師兄一眼,然后眼睛咕嚕嚕的一轉,悄咪咪的放出神識向王柏那邊探去。
師兄還在陰沉著臉,完全沒有察覺到師妹的動作。
他還在不斷的用神識探查,甚至就連古月生都被他放在了一邊。
而古月生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面前這個白衣人突然停手了,但這并不妨礙他抓緊時間恢復著體力,他體力恢復的越多,面對白衣人時傷到他的把握就越大。
他已經一無所有,毫無顧忌,他現在腦袋里想的全都是,死也要在這個毀掉自己野狼幫基業的白衣人身上狠狠的咬下兩塊肉。
整個野狼幫,除了寥寥幾個逃出去的,剩下的全部都被白衣人一招給滅了個干干凈凈。
神識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神識的速度會隨著修為的提高而提高,而筑基期神識的速度就幾乎與音速相當,所以只是轉眼間,小師妹的神識就來到了王柏身邊。
神識從身上掃過,王柏的皮膚上傳來針刺的感覺,汗毛幾欲根根顫栗。
王柏心中一緊,他忍著,不要動啊!
“咦,你果然沒死,之前應該就是你吧,你隱蔽氣息的法門到是有點意思。”
耳邊傳來小師妹的聲音,王柏心中突突。
從前見到心動女生的感覺那是心頭小鹿亂撞,而他現在的感覺是心里有一頭發情的公牛在瘋狂沖撞,完全不一樣。
王柏沒有回話,他也不敢回話,萬一她是炸自己的怎么辦,自己一回話不就暴露了?
而且傳音入密這么高等的東西自己不會啊,一開口就全完了,我連剛剛修煉出的神識都還沒弄明白……所以,王柏繼續拼命的運轉龜息術。
“不要裝了,我都聽到了你心跳加速了,別擔心,怎么樣,想跑嗎?我幫你。”
王柏心中一顫,真的被發現了?
這時那個聲音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你要跑的話現在就可以跑,到時候我會攔住我師兄,不過要是過了這個時間段
,那我可就不管了。”
王柏面色陰晴不定(內心的),到底該不該信她的話?
不管了,最終王柏還是決定相信她,若是她想殺我,肯定是輕而易舉,完全不用這么麻煩,廢這么大的力氣。
而且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繼續留在這里情況也不會太好。
信她一次,搏一把,情況再怎么變也不會變得更遭了,最大不過一死罷了。
心臟急速跳動,強勁有力,新鮮的鮮血由其壘向全身,王柏全身發熱,力氣充盈。
來了!
“嗯?”白衣師兄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看向王柏的方向。
王柏感受到針刺似的目光,但他不管不顧,來不及了,全身爆發性的力量迫在眉睫,蓄勢待發,如破堤的山洪,不可阻擋,他也攔不住!
王柏用力一震,將上邊的齊月半震開,然后雙手狠狠往下一擊,身體沖天而起。
他運使著踏云步,如離弦之箭一般,頭也不回的朝著一個方向飛速逃跑。
“找死!”師兄怒喝一聲,袖中飛劍就要出擊。
他有些疑惑,哪怕他之前使用爆裂飛蛇法術時只使用了三分實力,那威力也不是區區一介凡人可以抵擋的,王柏怎么可能還活著?
正當他準備一劍誅殺王柏的時候,師妹拉住了他的手。
“哎,師兄,讓他走吧。”
師兄強壓下怒氣與出手的沖動:
“為何?”
“沒什么,只是想放他一命罷了。”
似乎是聽出了師兄話語中的怒火,師妹也松開了拉住他的手,語氣變得淡漠。
師兄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恢復平靜:
“好,我就放他一馬。”
雖然他也認為王柏今后都不可能和他再有任何交集,而且王柏有能力來找他報仇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但是以他的性子,斬草向來要除根,他不愿意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但他知道,此時不是與師妹翻臉的時候,而且為了區區一個凡人和師妹翻臉也不值得,王柏還沒有那么大的價值。
同時,除了自己的實力要比師妹強一些,自己沒有任何其他的底氣來動師妹。
“陸程瑤,你不過是有一個好父親,等日后……”
壓下這些雜念,師兄看向黑山老人一干人,命令道:
“看到之前跑掉的那個人了嗎?我要你們干掉他,將他的頭顱帶給我。”
說著他從衣袖中的儲物袋里(縫在上邊的)拿出一把劍,靈力一轉,震成數十碎片,甩給黑山老人等人:
“拿著他們,若是你們有人殺了那個人,可以帶上他的頭顱和我的信物,來凰鳳山找我薛白衣,我可以滿足你們一個愿望,哪怕是求取仙法都可以。”
“記住,一定要帶上他的頭顱。”
下完命令,薛白衣便不再多理會,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底下眾人面面相覷,無一人行動,仙法誰不想得,但無人愿意做出頭鳥,最終還是黑山老人開了口:
“走!”
所有人全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