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的三界很不平靜,各種各樣的大事紛至沓來,令人應接不暇,心神震撼。
首先是人間,南瞻部洲,秦帝始皇以帝王之位妄圖長生,派遣方士徐福率三千黑水軍攻打瀛洲仙島,事未成,徐福失蹤,黑水軍亡,始皇帝遭到了瀛洲仙島的瘋狂報復,死于仙家手段之下,由此秦國大亂,兵戈四起,民不聊生……
然后是東海,金鰲島現世,上古三大圣教之一的截教重開,三界震蕩,三千截教弟子回歸,時時刻刻牽引著無數大能們的目光。其中最令人感覺詭異的是,據傳新生截教中的掌教大弟子居然是一個只有筑基境界的龍族,引起一片嘩然,風起云涌。
再然后是天界,有洪荒異獸自天界掌控不到的荒蕪區域而來,橫沖直撞,誅神殺仙,以致天庭動蕩。危難之際,有一三頭六臂,執鉞斧、弓箭、劍、鐸、戟、索六物,身長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的武神挺身而出,誅殺了三十六頭洪荒異獸,揚名天下,于凌霄殿上受到了玉皇大帝的親自接見,拜為天河元帥,統領八萬天河水軍,徹底誅殺了所有肆虐天界的洪荒異獸。
最后是地府,地獄主宰,陰司大帝,天下鬼魂之宗的酆都大帝與攜佛教之威,強行踏足地獄的地藏王菩薩發生了道統之爭,雙方打出了真火,整個地府都化作了一個巨大戰場。
其中地藏王看似氣勢恢宏,勢力強大,但是酆都之后站立的是整個道門,地府的歸屬猶未可知。
……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祖龍死而群地分,秦時明月,大世之爭,我可能又趕不上了。”金鰲島,菩提樹下,敖烈放下自己狗腿子……哦不,應該說是申師弟自外界帶回來的消息書信,輕嘆開口,神情惋惜。
“據傳仙門世家要限制人間帝王了。”申公豹灌了一口烈酒,豪放的用袖子擦了擦嘴:“以后莫說是長生,皇帝想要修行都會遭到仙門世家的瘋狂針對。”
敖烈點了點頭,他比任何都清楚,千年之后,到了唐朝時期,唐太宗已經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了。仙門世家可以允許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們身懷異術,能夠殺鬼屠龍,但是絕對不會再允許李世民踏上修行。
“申師弟,你交友廣泛,消息靈通,能不能幫我查詢一下徐福現在的情況?”敖烈開口說道。
“你現在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申公豹啞然失笑,指著書信上面的第二條傳聞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只怕是危在旦夕,自身難保。”
敖烈笑了笑,說道:“這里是金鰲島!”
申公豹微微一頓,居然無言以對!
敖烈閉上了眼眸,開始思索后兩則消息。不用想,那誅殺洪荒異獸的天河元帥定然是未來的豬八戒無疑,只是沒曾想這家伙居然這么虎?如此說來,以后西游路上的那慫樣完全是裝出來糊弄別人玩的?
還有地府的統治之爭。若是大勢不改,這場爭斗最終肯定會以地藏王勝利而告終。因為在原著小說之中,地府之內,便是十殿閻王共拜地藏,稱其為幽冥教主。
“縱然有先知先覺之能,但是放在這里,好像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啊!”良久之后,敖烈在心中感嘆說道。
譬如說他知道未來地藏王會統治地獄,可是難不成現在就讓他出世,去拜在地藏王門下,任其驅使?
“截教掌教大弟子敖烈可在?吾名裂天火,聽聞汝僅有筑基修為便獲得了如此地位,甚是好奇,還請出來一見!”就在此時,一道震動蒼穹的聲音突然在金鰲島外響起,瞬間傳遍了整座島嶼。
“說麻煩麻煩就到,你的麻煩來了。”申公豹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敖烈身體靠在了菩提樹上,拿著竹簡蓋住了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有聽見。”
“敖烈,敖烈在嗎?”見無人答復,一身火紅色盔甲,手持巨鯊烈焰刀的裂天火精神一震,聲音變得更加張狂:“怎么,實力不濟也就算了,連出來見人的膽子都沒有了嗎?赫赫截教,怎么就選出了你這么一個掌教大弟子?”
“放肆!”敖烈還未開口,金鰲島內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怒吼聲,一道道流光以竹屋中飛出,眾妖仙們在太狐公的帶領下,對著其貌不揚的裂天火怒目而視。
“有客來訪,卻選擇避而不見,究竟是我放肆還是敖烈失禮?”裂天火冷笑說道:“怎么,你們還想要以多欺少嗎?知道現在金鰲島匯聚著多少目光嗎?別給截教丟人!”
“敖烈如何我不做評價,但是截教不是你可以羞辱的。”太狐公冷喝一聲,突然對山虎君厲聲說道:“還愣著干嘛?趕緊去將大師兄請過來,告訴他,平常怎么對待我們師兄弟都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絕對不能丟了我截教的臉面。”
山虎君心中大喜,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來,連忙掐了掐大腿,借助著疼痛緩解了一下喜悅之情,飛一般向菩提樹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才像是一方圣教的樣子。”裂天火點了點頭,默默在心中暗道:待會等敖烈出來之后,要好好觀察一下他的修為境界。若是他果真如同傳說中的那樣,只有筑基境界,那么便直接發起挑戰,借著他的失敗來揚名。若是被其余大教因此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師門還會少嗎?功法還會少嗎?未來成功可期啊!
就在他幻想著未來時,山虎君也飛速來到了菩提樹下,錯愕發現以往時日日夜夜在這里讀書學習的書呆子居然不見了……
“申公豹,敖烈何在?”山虎君轉身又跑到了瀑布邊,涼亭外,鼓起氣勁高聲說道。
“我憑什么應該知道他在哪里?就算是知道,又憑什么告訴你?”申公豹反問說道。
山虎君張了張嘴,大腦又一次的宕機了。
他恨憑什么,恨為什么這兩個詞匯,心里對其甚至有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