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壓根就沒有不開眼的人出來找茬,一行人順暢地來到了蘇家菜酒樓,酒樓亮著燈,在朦朧的清晨指引著眾人前行。
蘇家菜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身為主廚的蘇飛,副主廚的玄冥雖然不在,但他們早已將一些熱門菜的材料配好,并且處理并放在了特殊的地方。
只要招來的那些小學徒腦子不糊涂,按著特定順序制作一下,那做出來的菜品,是絕對可以應付后半夜從娛樂場所出來吃宵夜的醉鬼的。
其實小學徒們腦子糊涂了也無所謂,醉鬼們只要有酒就夠了,菜嘛,那都是陪襯。
眾人走入了酒樓。
酒樓里的小侍女們在這段時間也都記下了他們的身份,知曉了這批人就是這大酒樓的主人,于是一旦遇到,便會輕輕彎腰問好。
這種感覺極好。
因為小侍女長得都很好看。
聽小道消息說,這里面有一批小侍女是老紈绔四人組,從其他娛樂場所里贖出來的,她們都是有才藝的可憐小姑娘。
這樣的事情老紈绔四人組沒少干。
他們四個就好像從沒有過歸宿感,此時一旦有了一個穩定的落腳之處,便想把好東西都搬進來,雖然搬來也用不上,但還是要搬。
好在小侍女們還是愿意的。
蘇家菜酒樓很大而且非常賺錢,她們的收入很多而且很穩定,再加上大老板不近女色,二老板是公主,背景深厚還毫無被欺負的風險。
在一片甜膩的問好聲中。
蘇飛被梓曦妙音死死夾在中間,被白白小烏用異樣的眼神盯著。
搞得蘇飛連回應都無法做到,只能徑直走向了后廚,讓昏昏欲睡的小學徒們下班后,便起鍋做起了早餐。
大約在上午吧,蘇飛也記不清具體是什么時間,但肯定是在中午飯點之前。
老饕餮的朋友又來了。
這次只來了一個,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小的中年人,這人看起來自有一股正氣,但與老饕餮擁抱且勾肩搭背時,那股正氣就煙消云散了。
這人還與蘇飛打了個招呼。
并且無視了齊度那陰惻惻的眼神。
蘇飛點了點頭,但心中很是奇怪,玄冥也在身旁小聲問起,為什么昨天的食性相克,沒有把這一位毒倒呢?
蘇飛也不知道為什么。
但昨天沒毒倒,不代表今天也毒不倒不是么,有挑戰才有繼續的動力!
趕著中午飯點之前,蘇飛領著玄冥出去了一趟,他們去了乾城最大的菜市場,購買了一些食材,都是要用到的怪東西。
上一次他們只在兩道菜中動了手腳,但這一次,他們要把食性相克這四個字,融入數道菜的每一個角落之中。
倆人很快便回來了。
儲物袋里滿滿的都是食材,但這還不夠,他們還需要一些大殺器。
蘇飛在蘇家菜的老板休息室中找到了小玄鶴,這老板休息室很大且裝修豪華,位于頂層五樓,直接面朝坤河,視野極佳風景極好。
但這地方是蘇飛第一次來。
如果不是找小玄鶴有事,他可能還不知道酒樓里居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梓曦妙音她們都在,白白小烏小凰也在。
大大小小的傾城絕色,或是站著或者坐著,或者趴著或是躺著,都圍在紅木桌子旁,手中還有些水果。
紅木桌上則鋪滿了圖紙,都是昨晚蘇飛剛畫的。
幾人都穿著本衣,但本衣的款式卻都很不一樣,或是連衣裙或是牛仔褲,現代款式的衣服穿在她們身上,滿滿的都是時尚雜志既視感。
看到這悠閑的一幕,還有她們幻化而出的各種本衣,蘇飛也就知道她們在這地方干嘛了。
見蘇飛進來。
眾人也沒多大的反應。
蘇飛徑直走向了小玄鶴,后者疑惑看來,白嫩小臉抬起,黝黑靈動的眸子望著蘇飛。
抬頭時的動作讓雙馬尾一晃一晃的,配合身上的黑色百褶小連衣裙,看起來很可愛。
其實小玄鶴與小凰都長大了,她倆應該是進階了,現在看起來都快趕上白白和小烏了,都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了。
但看起來還是很可愛。
這讓蘇飛沉默了一會,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問道:“小玄鶴阿,老師想要你的血,可以給老師幾滴嗎?”
小玄鶴翻了個白眼。
蘇飛看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一個毫不掩飾的大白眼...
“你要她的血做什么?”
梓曦坐起身來,把原本擺在桌上的長腿放下,用長裙遮掩住,倒不是避嫌,而是反正他也不看,擺著也沒什么用處。
“老饕餮的朋友不是又來了么,我想讓他腹瀉,這樣不就來不了了么。”
蘇飛目不斜視直接實話實說,每一刻都保持著為師者的尊嚴!
“我的血能讓人腹瀉嗎?”
小玄鶴的聲音很平靜,漆黑的瞳孔宛如深淵。
這么長時間了,她幾乎沒和她的蘇飛老師說過幾句話,而蘇飛主動找她更是屈指可數。
稍微回憶一下,每次蘇飛找她,不是用泥巴建造燒烤架就是用泥巴建造煙筒,除此之外就沒了。
但相比現在,那些事情都要好很多了。
蘇飛不是傻子。
他察覺到了小玄鶴語氣中的異樣,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他根本沒法解釋。
也就在這一刻,穿著大紅色小裙子的小凰跑到了蘇飛身前,然后舉起了如藕般的手臂問道:
“老師,要我的行嗎?”
蘇飛楞了一瞬,然后便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柔聲道:“不行呢。”
小凰的表情隨之一落。
就很明顯的能看到,她是變得很沮喪了。
小玄鶴嘆了口氣,伸手將小凰拉到了身后,然后對著蘇飛開口道:“老師想怎么取?”
“我要自己動手嗎?”
蘇飛一驚,然后下意識地看向了蘇鶴的脖頸,白白的,很細,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靜脈...他可真下不了手啊。
“算了,老師要多少?”
蘇鶴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這么長時間了,她早就看透了蘇飛老師的本質,他就是個笨的不能再笨的笨老師。
當初連自己寫的小紙條都能弄丟,現在更是連在自己手指上劃一刀都不敢。
“幾滴就好。”
蘇飛也很委屈。
小玄鶴可是一個雙馬尾的萌蘿莉,你要放她的血就自然要割傷她,這種事情他咋可能做得出來?
誰能做得出來啊?
能做得出來的,不是變態?
“將來血族要是把制品都做成小玄鶴的樣子,公子該怎么辦?”
妙音看著蘇飛問道。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其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身為一個人族,蘇飛有什么奇怪的念頭或者邪惡的嗜好都可以,但他就是不能不敢動手。
以血族的手段。
若是在將來,得知了蘇飛的弱點,真的把所有制品都做成柔弱女孩子的樣子,那蘇飛還能下手殺得了么。
“這有什么,他下不了手,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替他殺完不就好了?”
梓曦忽然笑著開口。
房間內的女孩子們都豁然開朗,似乎有重任落在了她們肩頭,蘇鶴如是,蘇凰如是,蘇小烏如是,蘇白白亦如是。
只有蘇飛望著梓曦。
總感覺她的眼神中有些異樣,而她這句話,也有著些不同尋常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