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
蘇文本以為有自己手上的印記,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開啟秘境入口,但剛一啟動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段時間積攢的魂能好似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瞬間見底!
并且還抽走他幾十年壽命以作抵消。
分明是哪里出了錯誤!
否則的話,每次秘境豈不是都要犧牲一個人來開啟?
不正常。
其實,怪只怪他修為低下。
那段信息,本來是筑基期以上才有資格解讀,但他卻憑借著自己的天賦耗費壽命強行解讀,得到的并不完全,不知道需要找到某個特殊的節點。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印記特殊,就他這樣胡來一氣,根本不可能將秘境入口打開,作為代價,抽走他大量魂能,不足的部分用壽命來抵。
他只是稍一猶豫,魂能就已經清空,壽命也被扣掉,不管如何心疼,都不可能再停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周圍簇擁在他周圍的青年男女,盡管好奇,卻全都大氣不敢喘,也不敢盯著他看,生怕打擾到他。
張初正、中年女人和一個戴眼鏡學者也似的中年男人,遠遠站在外圍,緊張地看著場內。
在蘇文的魂能和壽命被抽走后,三人同時察覺到了他的氣息陡然一降,就像一個龍精虎猛的青年,連續在網吧熬了幾個通宵,陡然變得形銷骨立。
原本還以為他報的“60年壽命”有不少水分,但看此刻的情形,說不準還是少報的!
這么好的苗子,不多見!
三人心有靈犀般互視一眼,一致決定回去后上報,再給他一些補償。
不能寒了他的心。
就在這時,一股劇烈的空間波動傳來。
三人同時面色一變,再次后退十幾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卷入、或者擾亂了空間波動。
一陣陣空氣震鳴聲響起,一空間漣漪無序碰撞,聲勢浩大。
而后一道光暈出現,由微弱到大放光明。
閃爍一下,倏地又消失不見,
一同消失的,還有場中眾人。
銀河耿耿,殘月在天,樹蔭匝地,枝葉縱橫,四無人聲,夜色清幽,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連同蘇文的四個名額,場中一共30人,全部消失。
不過,張初正三人卻并沒認為自己帶的人少了,那個中年女人輕嘆一聲,說道:“真難為他了。”
“這孩子不錯!”那位學者模樣的中年也開口說道。
“希望他沒事。”張初正面色沉重地說道。
秘境中,說不準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而蘇文又氣息驟降,損耗甚大,萬一遇到危險,真不好說。
“你不說他是有大氣運的人嗎,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中年女人說著,頓了下,又問道:“不過,他為什么不帶那位大鬼一同前往?”
“可能有什么限制吧。”張初正搖搖頭,說道。
“這段時間,如果有人打他家人的主意,別留情,一定要施以霹靂手段!”那位學者模樣的中年說道。
來之前特意看過蘇文的資料,知道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
“肯定!”張初正正色應道。
蘇文不惜拼著壽元大損幫自己帶人進入秘境,如果自己不能照顧好他的家人,還有什么臉再見他?
等了一會兒后,三人走到蘇文之前站立的地方查探。
沒有任何異常。
一無所獲的三人這才離開。
夜色重歸幽靜。
半晌后,一道低沉、好似什么猛獸打呼嚕的聲音響起,又好似地龍翻身,不遠處的山體都微微震顫,持續了近一分鐘才結束。
再無異狀。
熟悉的眩暈感傳來。
蘇文穩定心神,不做絲毫抵抗,也無力抵抗。
等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后,第一時間給自己加了一個冰封裝甲,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臉色一黑。
和蘇沐雪失散了!
在他旁邊,只有一男一女兩個青年,雖然比他晚了一些,但同樣迅速地做出反應,背靠背,一人手里端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弩弓,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弩弓雖然小巧,但看那復雜、帶著機械美感的構造,以及凸脊、三角扁翼、泛著寒光的箭頭,明顯不是裝飾品。
不見蘇沐雪等人。
疏忽了!
當時應該讓蘇沐雪抱著度度的,這樣就算失散也可以聯系。
沒想到這點。
他的心情并沒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同樣澎湃激動,畢竟只是一個普通青年,一共也就只經歷過一次秘境、一次試練,沒能考慮周全。
三人降臨的地點是野外,鄉村地界,遠處可以看到一座村莊。
同樣是夜晚,才下過雨。
一輪明月高掛天心,白云片片,映著月光,宛如一團團的銀絮,云邊微映彩霞,連天帶云都似洗過的一樣,說不出那么干凈。地上雨水全退,月光照處,滿地雪亮,路已被雨水沖凈,偶然散著一些碎沙浮土,只低凹之處略有水光閃動。道旁好些花樹,狂風暴雨之后,到處敗葉殘枝,落花狼藉,枝頭上雨后新開的花朵依然映月娟娟,含苞欲放。
比他第一次的遭遇要好多了。
那一男一女打量過周圍后,發現沒有危險,收起弩弓,互視一眼,由那個女青年開口問道:“蘇先生?”
蘇文收斂情緒,微微頷首,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我叫楊昕,他叫尹駒。”楊昕,也就是女青年介紹過自己兩人后,問道:“蘇先生有什么打算?”
來前開會討論過,列舉了各種事項,但等真正降臨后,卻仍是茫然無措。
說起來簡單,尋找機緣,可是真正降臨后,看著蒼莽原野、遼闊天地,卻有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可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而且,說不準潛藏著什么危險,從何處著手、怎么著手等等,都是問題。
想到蘇文已經經歷過一次秘境、一次試練,本能地選擇了向他靠攏。
“先去那個村子,找個地方住,明天再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的信息,想辦法找人。”蘇文也不好丟下兩人。
“好!”楊昕和尹駒同聲應道。
“你們的裝備丟了?”蘇文看了兩手空空的兩人一眼,問道。
來時,他們可是人手一個行李箱。
“好像是規則不容,我們的行李箱都消失了,只有貼身存放的一些物件得以保存。”楊昕回答道。
這也是兩人茫然無措的主要原因。
幸好做了兩手準備。
蘇文點點頭,抬腳,踏入水坑中。
妙書屋
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