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老實回答,等于暴露自己天天蹲守在樓下的秘密。
陸鏡輕咳了一聲,鎮定自若的瞥了眼趴在他腿上的小貓,“它長得有點磕磣,又瘦又癟,不像買的貓,所以我猜應該是你撿的。”
“你說誰長得磕磣?”張靈英不高興的皺眉,想要把自己的貓崽崽抱回來,不給陸鏡抱了。
結果沒等她碰到小鏡子,小鏡子已經撓了陸鏡一爪子,從他懷里躥出來,撲進張靈英懷里。
小貓剛剪過指甲,沒真的傷到陸鏡,但是陸鏡此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襯衣的下擺。
張靈英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發現他襯衣下擺連著西裝褲的位置有一灘詭異的水漬,沒等她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一股尿騷味已經從陸鏡身上蔓延開……
張靈英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鼻子,抱著貓離陸鏡幾米遠。
陸鏡:“……”
問:跟一只貓爭寵被尿了一身,還被嫌棄了,是一種什么心情?
陸鏡答:大概是想殺生的心情吧!
陸鏡不可能真的殺貓,只能委委屈屈的看向張靈英,“你的貓欺負我。”
“是你先說它長得磕磣!”張靈英抱著小鏡子,像護著小雞的母雞,據理力爭。
陸鏡心想他是比不過這只貓在張靈英心里的地位了,但總不能吃悶虧,于是不再追究貓的責任,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尿漬,問:“我衣服和褲子都濕了怎么辦?”
這貓尿的味道簡直……無法形容。
“我家里已經沒有你留下來的東西了,你打電話讓你的助理給你送衣服吧。”張靈英說著說著,有點不敢看陸鏡的眼神。
他剛搬走沒幾天,她就把他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打包清理丟掉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碰巧遇見小鏡子。
陸鏡還不知道,他的枕套還被小鏡子拿來當過貓窩。
“我的東西……都沒有了?”陸鏡聲音有些低沉的重復這句話,像是受到了什么打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慘白。
張靈英忙不迭把小鏡子放進貓窩里,扭頭往臥室里走,從衣柜里翻出一條浴袍,遞給陸鏡。
“要不然,你先洗澡把衣服換下來,助理給你送衣服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陸鏡盯著她手里的那條女士浴袍,記憶回到了他第一次到她公寓里過夜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把自己的浴袍拿出來給他換。
“我穿不下。”陸鏡說了跟當時一模一樣的話。
張靈英怔了怔,顯然也想起了什么,面色微赧,“我忘記了。”
她家里沒有陸鏡可以換的衣服,但是陸鏡身上的味道實在有點重,張靈英剛想問他要不要先回去,陸鏡已經打斷她送客的念頭,徑直道,“給我拿條浴巾就行。”
男人嘛,有條浴巾往腰上一圍就行,他又不怕她看。
陸鏡說完,扭頭進了浴室。
張靈英回過神,只能照他說的做。
然后重新把小鏡子抱起來,點著它的小腦袋教育:“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