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宦先生這四個字,齊遇剛剛治好的嗆咳,立馬就有了“復發”的跡象。
有ada媽媽在,這一次的“復發”倒是一點都不嚴重,沒咳兩下就好了。
“ada晚安,齊遇晚安。”宦享轉身回客房之前,并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
宦享有點尷尬和不知所措,這一點,從他第一次正式叫齊遇的全名,就能聽得出來。
ada把宦享拿上來的溫水拿給齊遇喝。
齊遇和沒有喝過水似的,猛的灌下去一大口。
齊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尬笑著對ada說:“噢……!差點沒把我給嗆死呀!”
“說說吧你是被什么給嗆到的?”ada接過水杯,用剛才拍背那五下百分之一的力氣給齊遇順氣。
“呃……我沒事啦,我現在自己可以了,你回去睡吧。”齊小遇同學答非所問。
“我知道你沒事,我問的是你被什么給嗆到的。”閨蜜媽媽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齊遇。
“就……都說沒什么呀”齊遇無從回答。
“沒什么是什么?你的臉都紅成這樣了,怎么會沒什么?”ada已經決定了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的臉明顯是憋紅的嘛,我就是被空氣給嗆到了一下。”齊遇盡可能地交代了一下實際情況。
“seetheart,請問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被空氣給嗆到的?”ada醫生在詢問病史和病因這件事情上,絕對是專業的。
“被空氣嗆到,難道不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嗎?還需要什么樣的情況呀?”對于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問題,齊小遇同學選擇反問。
“是這樣嗎?我和親親愛愛的可都聽見你在院子里面大喊。”
“如果不是我攔著,我老公早就沖下來了。”
“你要是不想和我說,我就讓你爸過來問你好了。”
ada還是一點都沒有就此放過齊遇的意思。
“就你事兒多,我和你說還不行嘛?但說好了,未經許可,你不能告訴我爸。”齊遇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過去了。
剛好,小遇遇其實也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因為,就連齊遇都還沒有搞清楚,剛剛自己在樓下是怎么回事。
“那當然了,我什么時候和你爸是一國了?我是你媽又不是他媽。”ada的中文水平好歸好,還是時不時都會語出驚人一下。
“可你不是我的親媽,卻是我爸的親老婆好嗎?”齊遇經常會被ada自成一派的中文語言習慣,給弄得沒有脾氣。
“seetheart,不要扯開話題好嗎?你再這樣,我可就拉著我親老公,一起過來聽了。”ada對親老公這三個字表示歡喜。
沒有辦法躲避審問的齊小遇同學,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剛剛在院子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閨蜜媽媽。
“小阿遇啊,不是我說你啊,你為什么要讓小宦先生做你男朋友啊?”ada聽完整個過程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和齊遇同仇敵愾,而是直接質疑齊遇。
“我都說是打個比方了呀,宦享哥哥他是人傻沒辦法,難道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嗎?”齊遇對ada抓重點的能力表示懷疑。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擺明了是對小宦先生有意思啊。”睡得好好的被齊遇給咳下樓的ada,已然決定把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貫徹到底。
齊遇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會ada的無端猜測。
她對宦享哥哥有意思?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她要是有意思的話,會被宦享的那番話給氣到連氣都喘不上來氣的程度?
“你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ada繼續對齊遇提出質疑。
“你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好嗎?”齊遇又不是一個真的沒有脾氣的小姑娘。
“那我問你,是不是你先和小宦先生說,讓他做你男朋友,然后他才說讓你做他女朋友的?”ada換了一個提問模式。
“我是打比方!”在原則問題上,齊遇是不會妥協的。
“那人家小宦先生也是打比方啊,你這樣的情況不能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要什么樣的時候才能用?”ada對自己的中文水平,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
有幾個金發碧眼的澳洲人,能把中文說得和她一樣好?
“我就不允許百姓點燈了,怎么地!”說道理說不通,齊遇就認為自己決不能在氣勢上也落入下風。
“當然可以,小阿遇是想要點燈還是想要放火,那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嗎?”ada決定順著齊遇的話說。
只是才順了一句,就開始畫風突變:“是想要放火還是想要談戀愛,那決定權也都交到你手上了。”
“ada,你還想不想好好聊天了?”齊遇眼看著就要進入炸毛狀態了。
“想,特別想,那我好好聊天問你啊,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會打這樣的一個比方?”ada趕緊順毛。
“就都沒有想,脫口而出,想到什么比方就打什么比方呀這還能是為什么?”齊遇又不是《十萬個為什么》,壓根就不知道這種問題要怎么回答。
“所以啊,你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還不足以證明,你下意識里面,就是想要讓小宦先生做你男朋友嗎?”ada媽媽看問題的角度和齊小遇同學的完全不同。
“哪有那么多的下意識呀?你什么時候從獸醫變成心理醫生了?”
“你也太搞笑了,我雖然是叫他宦享哥哥,可是他大我快十歲好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八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駕照了好嗎!”
齊遇完全沒有辦法認同ada關于下意識的分析。
“快十歲怎么了?我家親親愛愛的老公還大了我整整十歲,你看我們兩個有什么問題嗎?”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的面前,你是覺得我和你爸爸沒有可能呢,還是覺得我和你爸爸不夠相愛?”
ada對自己的分析以及提供的例證,有著絕對的自信。
“那能一樣嗎?”
“我和宦享哥哥前前后后加起來,一共才見過幾面呀?”
“怎么可能說愛就愛,還在潛意識里面想要讓他做我的男朋友?”
“愛上一個人哪有那么簡單?”
齊遇對ada的過分自信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