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爸爸做的五香番茄牛肉面真的是太美味了。”齊遇很快就吃完了面。
雖然是一碗味同嚼蠟的面,但那也不是帥爸爸的錯。
是她自己非要沒事想那么多。
要錯,也都是Ada和馬丁夫婦的錯。
一個一個都在誤導她。
她又不是宦享哥哥的誰,她憑什么吃醋?
小宦先生根本就是一個才見了沒有幾面的、后媽的朋友。
如此而已。
什么打賭啊,什么做男朋友女朋友啊,本來也就是腦子進水樁體下舉的例子、打的比方。
而且還是齊遇自己腦子先進的水。
說到底,最應該怪的人還是她自己。
“好吃就好,這都十點多了,趕緊上樓洗澡睡覺去吧。”齊鐵川開始收碗。
“好的呀,帥爸爸,晚安,記得要做個好夢呀”齊遇努力維持呀字訣少女的日常。
她是帥爸爸的小棉襖,她明明都說過要一輩子和帥爸爸在一起。
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負責任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還好,懸崖勒馬,一切都還來得及。
從情竇初開回歸到情竇未開,那也就是一個字的區別。
說完晚安,齊遇就上樓了。
走了兩級臺階,齊遇又鬼使神差地回過頭來問:“A媽,宦享哥哥有說他什么時候回來,或者不回來嗎?”
“有的,小宦先生有說他如果要回來的話,最早也十一點多,還說也有可能不回來了。”Ada非常善解人意地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遇“哦”了一聲,就這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渾渾噩噩地洗了一個澡。
總覺得應該做點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齊遇打開自己的房門,往客房的方向看去。
門還是和之前一樣關著,里面也沒有燈光透出。
很明顯,這是沒有人進去的跡象。
看看時間,晚上十點半。
最早是一點多的話,是十一點零一分呢,還是十一點五十九分?
齊遇回到直接的房間,從她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隔壁育馬場的燈光,沒有熄滅的跡象。
這么晚了,開著射燈,也不怕擾民。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環保局之類的地方投訴。
不過以澳洲人工作節奏來說,大晚上就算是真的有投訴電話,肯定是也語音留言,或者根本就打不通。
宦享大哥哥和好身材大姐姐在隔壁干什么?
要不要去客房的陽臺看一看?
她其實可以去客房的陽臺看一看,那邊正對著育馬場,中間并沒有任何的阻擋。
雖然離得不算太近,但馬場外面要是有人,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傲嬌的搖滾伏爾甘之主才不是那么無聊的人。
隔壁育馬場,從她來到布里斯班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兒了。
看了那么多遍,看了那么多年,有什么好看的?
萬一她跑去那邊看的時候,宦享回來了,會不會覺得齊遇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去他房間想要干點什么?
齊小遇這么有禮貌的女朋學,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齊遇選擇睡覺。
上了一天的學。
還解救了兩只餓死鬼。
確實是應該累了。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翻來,覆去。
再翻來,再覆去。
一向沒有入睡障礙的齊遇,已經是三天之內的第二次失眠了。
齊遇很生氣,她怎么可以因為同一個人失眠兩次?
還是一個一邊和自己打著賭,一遍和別的女孩在隔壁育馬場不知道干什么的,后媽的朋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寶貝小遇遇能忍,搖滾伏爾甘之主不能忍。
齊遇很生氣啊,哪有這樣子欺負人的?
怎么可以欺負齊遇欺負到家里來了。
天大地大,澳大利亞大,布里斯班大,干嘛非得要要開一輛車,停在齊遇目之所及的范圍之內的?
在市中心約會不好嗎?
去黃金海岸不浪漫嗎?
齊遇想到宦享今后要在育馬場和本色信仰一起訓練,想到搖滾鐵匠每天都會眼巴巴地去找他“心儀的姑娘”。
想到宦享要在離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和或成熟、或優雅、或知性的各種大姐姐約會,齊遇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什么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一家人商量。
說什么國家隊,說什么團隊,說什么為了方便要把練習場建在齊家鐵鋪的邊上。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哪有這樣的?
這擺明了是不負責任。
如果只是對齊遇不負責任,那還好說,可那是國家馬術盛裝舞步隊好嗎?
這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情?
怎么能這樣呢?
怪不得以前的團隊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
齊小遇同學能忍,國家馬術隊不能忍。
強烈的“使命感”,讓齊遇不能就這么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齊小遇同學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國家隊。
齊遇打開剛剛關掉的燈,找了一件從來沒穿過深V連衣裙。
穿在身上,照了照鏡子。
感嘆了一下自己不爭氣的身材,又換了一件平時拍攝搖滾伏爾甘視頻時候穿的白色連衣裙。
不知道是因為選不到衣服,還是因為沒辦法說服自己。
齊遇一連換了兩套衣服之后,就開始猶豫。
齊大遇鄙視了一下齊小遇:有什么好猶豫的?隔壁育馬場,你又不是沒有去過。有必要連下個樓梯都這么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嗎?
齊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她就是沒辦法不去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覺,當作今天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禮拜二。
齊遇終于邁開了自己下樓的腳步。
才剛走了兩級臺階,齊遇就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
就是那種大貨車開過才會有的,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地動山搖感覺的轟鳴聲。
走到樓下院子,齊遇就發現自己是個大傻子。
她為什么不帶著心肝小匠匠去找脾肺小色色呢?
反正馬又不是那種要整夜睡覺的動物。
如果是小匠匠睡不著,非要逼著齊遇帶他去找小色色,那理由絕對是足夠充分的。
齊遇懷著極其愉快的心情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