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享哥哥,國家馬術隊對選手都有什么要求呀?”齊·胳膊肘往外拐·遇開始好奇。
都說運動員就應該要有一股拼勁。
齊遇并沒有在宦享的身上看到這一點。
除了因為宦享的成長環境,更重要的,還是馬術運動本身和大部分的競技體育有所不同。
馬術運動員,必須是那種心態平和的。
只有一個心態平和的人,才不會勉強自己,也不會勉強馬。
能讓運動員盛裝打扮,穿著燕尾服去比賽,就足以證明馬術這項運動的特殊性。
能讓一個原本像寶貝小遇遇這么自我的人,開始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宦享大哥哥的本事,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
“國家馬術隊的要求?這樣要看是哪個具體的小項的。”
“總的來說,國家隊現在是領隊負責制,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才要上報中國馬協。”
“國家馬術隊的運動員必須在境外訓練、參加FEI主辦的奧運會資格賽比賽,并獲得足夠的積分。”
“馬術隊現在采用的是動態管理的方式,和以前有一些變化,不再是一選定終身。”
“對資格賽運動員和馬匹在最終截至時間之前,如果有傷病或者檢疫不合格之類的問題。”
“就會由排名靠后的運動員替補。”
“不過,這些細則基本上都不適用于盛裝舞步。”
“國家馬術隊頒布的東京資格賽運動員和馬匹選拔辦法里面,就特別在選拔條件里面加了一條除外。”
宦享大哥哥得齊·好奇寶寶·遇做了一些小小的科普。
宦享從手機里面翻出一份文件指給齊遇看——除盛裝舞步外,其他項目依據規定期限內的比賽成績排名,排名前四位的運動員和馬匹通過選拔,獲得參賽資格。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裝舞步這個小項,還真的是什么都處在特事特辦的階段。”齊遇掃了一眼整份文件。
前前后后一共九大項,二十幾個小項的規定,唯一出現盛裝舞步的,就是宦享指到的這一處除外。
是有夠特別的!
像三項賽和障礙塞這種“正常小項”的入選要求就要明確得多:
不僅有規定只有四人四馬可以入選,還規定了參加選拔的運動員必須在月31日或之前出生。
更進一步限定,三項賽和障礙賽的參賽馬匹,則分別在年的最后一天或這錢出生。
從人類運動員,到馬累運動員,一個都不落下。
“等到中國盛裝舞步有更多的三星、四星甚至五星騎手,慢慢也就步入正軌了。”宦享就是為了讓這個特別變得“正常”才成為了一名中國騎手。
“那就祝你早日臥軌……入軌。”齊·皮了一下·遇上線之后又馬上掉線,切回正題:“這里為什么有一條必須要在境外訓練呀,這條規定奇奇怪怪的。”
國家隊選手去國外訓練并不奇怪,必須在境外訓練就有點奇怪。
“主要還是之前說過的檢驗檢疫的問題,我們的馬出不去,外面的馬進不來。”
“如果在國內訓練,就沒有足夠的積分可以拿。”
“等無疫區建好之后,慢慢就會開始改變了。”
“國內現在也有五星級的馬術賽事了。”
“每年四月,上海都會舉辦浪琴環球馬術冠軍賽的分站賽。”
“不過那是單一的馬術障礙賽,和‘姓除外’的盛裝舞步,也是沒有什么關系。”
宦享每次說到盛裝舞步,都得要強調一下那是特例。
“那我們搖滾鐵匠能參賽嗎?這里沒有寫盛裝舞步馬的參賽年齡呢。”齊遇問了一個非常跳脫的問題。
“可以的,我看an的介紹,有說是2010年9月9日出生的。”
“如果運動員能夠獲得盛裝舞步參賽資格的話,馬只要在月31號之前,年滿七歲就可以了。”
宦享繼續知無不言。
“那也就是說,參加奧運資格賽的馬和最終去奧運會的馬,可以是不同的馬,對嗎?”齊遇繼續發問。
“沒錯,所以我這次去新西蘭,就是要去挑一些適齡的馬,作為替補來訓練。”
“也不知道這次去能不能選到和我有緣的馬。”
“我好像還沒有哪匹參賽馬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
宦享說到這兒的時候,也是不無遺憾的。
“沒關系,你以前還小,不知道怎么養馬,現在你長大了就好了。”齊遇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
齊·小大人·遇摸了摸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非常大方地給宦享提供了彌補遺憾的方式:“等搖滾鐵匠有了寶寶,不管是霸道總裁還是霸道總裁夫人,都把敏感期的印刻效應讓給你。”
“馬也有印刻效應?不是低等級的生物,像鳥類什么的才有印刻效應嗎?我就聽說過剛剛破殼的小鵝和小鳥,會把自己第一眼見到的動物當成是‘媽媽’。”印刻效應在自然界并不罕見,作為殿堂級學霸的宦享大哥哥,自然沒有理由不知道。
“當然有啦,小馬駒出生的頭三個小時,會有一個對身體觸摸感應的敏感期。”
“如果騎手,愿意花時間在這個階段,陪伴在小馬駒的身邊,輕輕地用手撫摸小馬駒的全身。”
“從頭部到頸部,再到腿部和軀干,并且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面,每天都重復不斷地做這件事情。”
“英格利思育馬場是繁育純血馬的,這些馬從兩歲就要開始參加比賽,不像盛裝舞步,多半要在九歲之后才能出成績。”
“很多速度賽馬的頂級騎手都會在自己的馬退役成為種馬之后,到育馬場,和退役馬的后代建立印刻效應。”
“雖然目前還沒有太多關于馬印刻效應的研究數據。”
“但在英格利斯育馬場這樣做的騎手,確實都能和新生的小馬駒建立一種親密關系。”
“超越人和馬這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之間的普通關系。”
“馬類可能沒有鳥類那么明顯地印刻效應。”
“但這個過程,不論是對馬,還是騎手來說,都至關重要。”
齊遇對自己錯過搖滾鐵匠馬生的的第一年,一直都耿耿于懷。
寶貝小遇遇和心肝小匠匠之間的“心意相通”,其實已經有點像是印刻效應了,這得益于搖滾鐵匠的智商要比一般的馬兒高一些。
齊遇的耿耿于懷并沒有因此削弱,反而是直接成指數級飆升。
這么異于常馬的藍荷·TJ,如果小遇遇能在他剛出生的時候,陪伴在身邊。
齊遇就能在現在可以猜對藍荷·心意的基礎上,再提升至少15。
比例雖然不算多,但絕對是從基本都能猜到,到幾乎都能猜到的區別。
絕對算得上質的飛躍。
“你舍得把鐵匠寶寶的印刻效應交給我啊?”比印刻效應更讓宦享意外的,是齊遇的表態。
寶貝小遇遇對對心肝小匠匠像弟弟又像孩子一樣的愛護,宦享是看在眼里的。
“舍得呀為什么不舍得?”
“小遇遇又不是什么博愛的人,心里面裝著心肝小匠匠這一匹馬,就已經很滿足了。”
“宦享哥哥有沒有看過《還珠格格》?”
“我對搖滾鐵匠的感情,就是紫薇對爾康的那種,滿到已經溢出來的感覺。”
“再怎么樣的一匹馬,也不可能替代心肝小匠匠在寶貝小遇遇心里地位的千萬分之一。”
“再說了,你這種不懂馬的騎手,才比較需要通過印刻效應和馬建立更親密的關系。”
“像我這種天賦異稟的,沒有印刻效應的加持,都能和馬建立比印刻還要印刻的親密關系。”
“你看脾肺小色色,見我幾次,不僅飛節好了,連屈從的問題都差不多解決了。”
齊遇又開始得瑟了。
“你竟然還看過《還珠格格》?我都覺得那是我小時候看過的片了。看來我們之間的代溝也沒有很多嘛。”宦享因為找到了和齊遇同款的兒時回憶,重點難得偏離了一次。
“每年暑假都播呀,這哪能說明有沒有代溝呀?那你怎么不說你和看過西游記的幾代人都沒有代溝呢?”齊小遇對宦享牽強附會的代溝消除行為表示“不齒”。
“說得也是,都說三年一個代溝,那你說我們之間超過三條的代溝要怎么辦?”宦享順著齊遇的話說是真的,眼神里面的憂郁也是真的。
這眼神太過有殺傷力,齊遇沒辦法視而不見。
自己挖的坑,就得自己填:
“三條代溝有啥好擔心的?多大點事兒呀?”
“來個三級跳遠,一級一級跳過去,不就完事了?”
“看好了啊,我來教你。”
齊遇說完,就在馬場的沙地上開始了三級跳遠的助跑。
助跑有力,起跳及時,落地完美,整個一個一氣呵成。
“沒想到我的表白對象這么有運動天分呀。”宦享換了誠懇中帶著驚訝的笑容給齊遇鼓起了掌。
宦享大哥哥居然給小遇遇鼓掌?
此時不得瑟,更待何時?
“那是呀,堂堂搖滾伏爾甘之主,自然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呀”
齊·得瑟·遇一夸起自己,居然還就停不下來了:
“能歌善舞,能說會道。”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文能寫歌,武能騎馬。”
這邊,齊·自吹自擂·遇好不容易停下來了。
那邊宦享大哥哥又幫腔:“文能唱歌,武能打鐵。”
“沒錯沒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姑娘,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齊·不知羞恥·遇一看這熱烈的現場氣氛,怎么都要給宦享面子,把附和進行到底。
“原來搖滾伏爾甘之主的表白,還兼具王婆功能的呀?”宦享笑問。
“不能夠呀!王婆她只會賣瓜,哪有小遇遇這么會自夸?你這是瞧不起誰呢?”齊·興奮過頭·遇的反應能力并沒有在自吹自擂中沉淪。
“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宦享沒忍住又給齊遇來了一個摸頭殺。
“你錯哪兒啦?”齊遇明明享受地不行,卻非要用一個舞蹈動作,把自己的頭“彈”開。
“我錯在沒有透過現象看本質,剛剛哪有自夸的人,明明句句在理、實事求是,怎么能是自夸呢?不能夠呀!”宦享又學齊遇的語氣說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你上道。”齊·音階笑聲·遇×1。
“并不是真的上道,只是看著實在太可憐,才勉勉強強給算上道了,是嗎?你的表白對象癡長你這么多歲,連個簡簡單單的上道都做不到,做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失敗呀。”宦享大哥哥問出了寶貝小遇遇才會有的那種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哈,做人也不能一直成功,偶爾失敗一下,那也是挺好的呀,你說是也不是?”齊·音階笑聲·遇×2。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宦享繼續學齊遇無厘頭的表情和表達。
“哈哈哈哈哈哈哈。”齊·音階笑聲·遇×3。
音階笑聲出道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出現三連發。
再這么笑下去,容易把自己給笑抽筋了。
齊遇在四連發的可能出現之前,選擇了換話題:“你去新西蘭,我會記得想你的。”
“一天要想多少遍才算及格?”宦享無縫切換,跟著齊遇換話題。
“我的話,大概兩遍吧。”齊遇給出了一個精確的數字。
“那我呢?”宦·提問達人·享從來都喜歡把可能的問題都問清楚。
“你呀,兩百遍差不多。”齊遇稍作思索就有了結論。
“這也太差別待遇了。”宦享大哥哥小小地表達了一下抗議。
“那肯定呀,你兩個博士都畢業了,我連本科都還沒有畢業。”
“你一個殿堂級學霸,隨隨便便就能在哥本哈根大學當教授的人。能和我這種現在還只有高中學歷的比嗎?”齊·大學沒畢業·遇駁回宦享的抗議。
文化這種東西,該有的時候有,該沒有的時候就應該沒有。
“我可以每天想你兩百零一次。多出來的那一次,算免費贈送的。你看這樣行嗎?”宦享大哥哥一向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