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一面,方書秉發泄了情緒,也察覺自己失態了,當然,作為男人,靠在一個女人肩膀上哭了這種事情,也讓他有些無地自容,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臉紅的有些發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塔娜比他大方的多,西夜比大瀚要開放的多,平日里她是老大,和一眾哥們也是勾肩搭背,所以剛才方書秉的行為雖然讓她疑惑中還有些不解,不過也沒太過糾結,反而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過人生在世,就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痛苦和困難,有些人會就此消沉,有些人會迎難而上,選擇面對的方式不同,決定了一個人的胸襟和高度。”
說完笑了笑:“這是族長爺爺說過的話,我覺得還蠻有道理的。”
“他說的很對。這個族長,是你們西夜族的首領?”方書秉轉換了話題,一方面是消除剛才的尷尬,還有一方面,他也很想多了解一些塔娜的事情。
雖然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兩人之間交情不深,他甚至沒有特意去查過塔娜,因為有些事情,他覺得從塔娜口中知道更好。
塔娜點點頭:“是啊,族長爺爺是我們西夜最偉大、最博學、最厲害的人了。”
“我也聽過一點西夜的傳聞,據說是西域大地上最神秘的種族,族長還會神奇的讀心術,可是這樣?”大瀚關于西域那邊的傳說多帶有神話色彩,不過卻不影響成為兩人的話題。
塔娜有些好奇:“讀心術?那是什么?我怎么沒聽說過?”
方書秉將自己聽過的關于西夜的傳聞和塔娜解釋,傳言中西夜族的先祖是一個犯了錯誤的神仙,被流放世間,他有一項很厲害的技能,就是能看透人心,他的后代,雖然不如他那般神力加身,可掌握的讀心術也讓世人望塵莫及。
塔娜哈哈笑了起來:“我自己都沒聽過這種傳言,要是真那么厲害,我們西夜也不可能在西域各國流浪了!不過你說的這些,我和唐麟這一路倒是經歷過類似的,你知不知道,沙漠中有個玉泉洲,里面就有一眾神奇的預言術,據說能看到未來呢……”
兩人經歷了一次生死,關系親近了不少,這話匣子打開頓時都放松多了,塔娜給方書秉講了西域的見聞,方書秉安靜聽著,偶爾會插幾句話,兩人相談甚歡,偶爾有笑聲傳出。
兩輛普通的馬車一前一后,十分不起眼,后面還跟著幾輛裝滿了糧食和柴草的牛車,這車子還有車夫,都是安言讓人從周圍的鎮子上找來的,是一家莊農要給鳳翔京里的東家送東西,所以一點也不扎眼。
所以,之前圍堵方書秉的一個黑衣人騎著馬從車隊旁經過,也沒有發現任何一絲的不妥,倒是安言發現了那人的蹤影,想了想伸手出去打了個手勢,就有暗中跟著的暗衛跟了上去。
馬車搖搖晃晃很快就進了城,方書秉有些意猶未盡,但只能道:“我先送你去唐麟那邊吧?”
塔娜正要答應呢,就聽安言的聲音隔著車窗簾傳來:“你身上有傷,先去書秉那邊養一段時間吧,省的這樣回去唐麟擔心。”
說完也不等塔娜反應,就直接離開,塔娜掀開車簾,看到的就是安言的背影,不滿的嘟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險惡用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