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還是和去年一樣,塔娜和王驚鴻都興致勃勃的選著要在哪一盞燈上寫,唐麟毫無興致的跟在她們后面,去年寫的時候,她還不懂請為何為,所以寫的坦然也隨便,今年……她是沒有寫的欲望。
因為即便是寫了,也沒有想要它得到的主人,所以她打定主意,只是隨便看看熱鬧就行了。
“唐麟,你快看,覺得我寫的怎么樣?”王驚鴻得意洋洋的喊著唐麟。
她面前的燈籠上,寫著龍飛鳳舞的草書,唐麟花了一點兒時間才認出來——令君只執一人手,一世一雙到白首。
“好不好嘛!”
在王驚鴻的催促下,唐麟點頭:“好,很好!”的確很好,這也是唐麟期許的,但是那些男子看了好不好,就不好說了。
而塔娜還在絞盡腦汁,她在大瀚的這段時間,唐麟倒是給她看了不少什么大瀚的詩詞,吟詩她還能湊合著被幾首,這作詩,她可是一句也不會啊!看有人在上面寫詩句,她也靈機一動,昨天還看了一句呢,好像說什么愛情的,剛好能派上用場!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寫完了塔娜仔細端詳著,滿意的點點頭,她大瀚字認不全,寫就更弱了,每天練五十個大字,簡直就是對她的凌遲,這兩句詩能完整的寫下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噗,你快看,那邊那人寫的什么?‘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到底是不是來求姻緣的啊?”
“你懂什么,說不定人家是做那個的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就是不在朝朝暮暮嘛!”
“哈哈哈……”
有人看到塔娜寫的,出言嘲笑起來,塔娜也皺了眉,說實話她并不是很懂這兩句的意思,也不太明白那些女人在說什么。可是記得清楚,這兩句就是講至死不渝的愛情,不應該有錯才對。
“呵,范大人身為翰林編修,女兒竟然是這般愚鈍,還有張大人,喝酒不僅喝壞了腦子,這是還傳給了后代啊。”王驚鴻冷笑出聲,在那幾人想要爭辯的時候,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小姐,頓時都沒了脾氣:“縣、縣主……”
“今日是元宵,皇帝叔叔說要與民同樂,所以你們幾個最好都躲的遠遠地,否則惹惱了本縣主還好說,要是擾了皇帝叔叔的興致……”王驚鴻故意拉長聲音,意味深長地看向幾位小姐。
那幾人頓時怕了,誰都知道今年圣上要與民同樂,她們還有她們的家人都鉚足了勁兒,就算不露臉,也千萬別被圣上給厭惡了,而且她們和那個戴面具的女人也沒仇,不過就是看她寫的不太對罷了,更沒必要和縣主過不去。
幾人都是識時務的,倒是態度誠懇的道了歉,然后就散去了。
“九娘,我這寫的真的不妥?”塔娜把唐麟拉到面前。
唐麟搖搖頭:“也不能說不妥,這話的意思是,兩人的感情若是至死不渝,即使不能朝夕相伴,也能經得起考驗。不過有很多人覺得這話可能不太好,畢竟誰都想要和喜歡的人朝夕相處,永不分離。”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么不妥了,我以為要重寫一個呢!”塔娜毫不在意的放下了筆。
王驚鴻看著唐麟:“唐麟,你不寫一個?”
唐麟搖搖頭:“我又不是你著急嫁人,才不要寫呢!”
塔娜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唐麟:“那可不一定,也不知道誰抱著一封信傻笑,不寫,怕是因為某些人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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