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奇怪地看向她:“你和書秉在一起,我為什么要生氣啊?”
塔娜一時語塞,咳嗽了一下才道:“你,你不是說過要娶方書秉嘛,我記得在西域的時候你可是跟我說我,你這么努力賺錢,就是想要把他從方家解救出來。”
“那我倒是說過,不過我和他是朋友,你和他也是朋友,就算單獨在一起也沒什么,就是那個司徒嫵兒太可惡了,竟然用這么惡毒的方法陷害你們。你不知道,在大瀚,一個女子的清白名聲沒了,這輩子就毀了。”想到剛才的事情,唐麟還是滿腔的怒火。
猶豫了一下,塔娜還是開口:“唐麟,我覺得,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方書秉,要是真的喜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應該生氣嗎?就像司徒嫵兒,恨不得將你我除之而后快。”
這是今夜第二次有人跟她說“喜歡方書秉”的事情,雖然她剛才跟司徒嫵兒否認了,但是心里她認為自己一直都是喜歡和崇拜方書秉的,可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似乎都沒有因為方書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不開心。
當然,司徒嫵兒除外,那是因為她太討厭司徒嫵兒了,覺得司徒嫵兒那種蛇蝎女人,嫁人根本就是禍害,如果不是喜歡,那自己對方書秉到底是什么感覺呢?
見唐麟一臉迷惘,塔娜繼續道:“那如果你看到安言衣衫不整的和一個女子單獨在一個房間,你會怎么做?”
“他要是那么做,我就再也不理他了!”話語脫口而出,唐麟才發覺了不妥,安言和自己就算是摯友,自己也管不了他的私事。
可是,她卻從心里想要去管,更是想到那樣的場面心里就難受不舒服還有氣憤。
塔娜忽然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或許就是不同,你好好想想為什么吧。”
知道了唐麟心里到底屬意誰,塔娜也覺得渾身輕松起來,不由哼起了西夜族的曲子,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倒是唐麟面色凝重的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安言就帶了禮物來許家的莊子上賠罪,塔娜還在睡著,唐麟見了方書秉,他先是給唐麟道了歉,也說自己已經跟母親說清楚,母親也不會找她們的麻煩。
見方書秉不時看向后院的方向,唐麟主動道:“你在等塔娜?”
方書秉一時有些語塞,耳根微微有些發紅,或許是因為昨夜終于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此刻福至心靈:“書秉,你,該不會是喜歡塔娜吧?”
方書秉猛然抬頭,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你,你也看出來了?”就連唐麟也看出來了,塔娜應該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吧?可如果明白,那塔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方書秉郁悶了,他真的不明白塔娜到底怎么想的。
那日拼出性命來救自己,仿佛對自己是有情的,可是,卻每每和自己保持了距離,看起熱情,其實和別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
“原來是真的!那你可還記得,我當初可是說過要娶你的。”難得見方書秉也有窘迫的樣子,唐麟忍不住也捉弄了他一下。
方書秉臉色微微一變,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唐麟,以前沒有說明白是我不對,我是很欣賞你的性格和能力,也愿意幫你,只是,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看待。如果因此讓你誤會,或者受到了傷害,我很抱歉。”
說著,方書秉起身,鄭重其事地給唐麟行了個禮,倒是讓唐麟有些措手不及。
過了一會兒才笑道:“你這么正經,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不過我對你可不一樣”見方書秉變了臉色,唐麟才繼續笑道:“以前呢,有些崇拜,現在呢,是將你當成摯友,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