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霖進來的時候有些奇怪,因為看到皇上和自家祖父都朝自己身后看了看,他忽然覺得背后有些發涼,趕快回頭看了看,還好什么都沒看到,不由松了口氣。
“你自己回來的?”老國公開口。
王景霖點頭,不然呢?還帶回一個來?這么一想,忽然明白剛才兩人的意思了,趕忙拱手恭敬道:“皇上,臣已經知道唐麟下落,只是……”
“怎么,她拒捕?”夏昊揚眉,就算拒捕,以王景霖的身手也不至于拿不住一個小小的商女,雖然不方便明目張膽的帶進宮來,但也不是這個表情。
倒是一旁的老國公臉色一變:“難不成她遇到了不測?”
王景霖搖頭,然后有些艱難道:“不是。唐麟被方書秉給藏了起來,臣也沒有問出下落,不過方書秉保證,唐麟絕對是清白的,他會盡快找出證據,希望皇上能夠寬限些日子,對唐家人手下留情。”
“這還真把朕當成暴君了!”夏昊氣笑了,“好一個方書秉,真當朕不知道,那商道也有他的一份兒,這些人也不知道用用腦子,朕要真是震怒的失去理智,還會留下方家這條大魚?不管怎么看,比起唐麟那個小小商女,方書秉更像是能聯絡上南疆,資助謙王余孽的最佳人選吧?”
想到這里夏昊就有些生氣,他養了那么多官員,一個個的難道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巫蠱之禍,自己震怒的都把茶樓小二給圈禁起來了,難道會對一個參與了唐麟商道籌劃的方書秉網開一面!
說白了一個個就是蠢!
想到自己要和這么一群蠢貨一起治理國家,夏昊內心又有些憂傷,唉,下一屆科舉可得好好把關,多選幾個有腦子的出來才行,要不然,這大瀚的未來還真令人擔憂。
王景霖原本還在想皇上會不會怪罪自己沒把人的藏身地給問出來,現在看來似乎皇上并不在意,于是試探著開口:“那,皇上現在要不要用些手段讓方書秉將唐麟的藏身地給交代了?”
“不用,你放出一點消息,就說發現了唐麟的蹤跡。”夏昊搖搖頭,反正只要唐麟老老實實藏著,保證安全就行,他也算放下那點兒愧疚之心了,但是想要引出背后的人,還得加點火候才行。
而此刻,皇帝以為會老老實實藏著的唐麟,已經和大長公主一起進了宮門,馬車一路同行,大長公主的車架,即使不經常在皇宮出現,那些守門的兵士也沒有不認識的,只是到底還是被攔了下來。
車夫皺眉:“肖副統領,大長公主的車架您不會不認識吧?”
“抱歉,實在是情況特殊,正因為這是大長公主的車架,卑職才更要用心,以免讓不知好歹的人沖撞了公主殿下。”
車簾掀開,露出大長公主威嚴的臉:“呵,肖副統領還真是盡責,難不成是懷疑本宮窩贓嫌犯?”
肖廷立馬行禮:“肖廷不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本宮怎么不知道,皇帝何時下令本宮的車架也要搜查了?”大長公主冷然一笑,將皇家公主的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況且,本宮上過戰場殺過人,不懼沖撞!老張,走!”
伴隨著一聲吆喝,馬車緩緩行進,原本攔住馬車的兵士自覺讓開,目送車架走遠,心中卻有些仰慕和激蕩,看吧,這就是大瀚最有威名的公主,剛才的殺氣,比副統領還要強大呢!
肖廷似有所覺,瞪了幾眼手下,冷聲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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