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士兵盯著唐麟,王驚鴻都要發作了,聽他這么一說,不解地看向唐麟,唐麟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道:“你既認得我,可否替我們通傳一聲?”
“姑娘,真是不巧,將軍并未在府中,您還是改日再來吧!”那士兵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喝了唐麟的酒,可是職責所在,他不能放行。
王驚鴻不耐道:“不在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等他。”
說著就要往里走,士兵長矛一橫,擋在了她面前:“姑娘,將軍府乃軍事重地,還請姑娘離開。”
“我若不離開呢?”王驚鴻已經有些怒了,她自幼受寵,即便是進宮去,內侍宮女見了她也都尊敬有加,像這般被攔在門外的事情還真是少之又少。
那士兵也寸步不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麟趕忙拉住王驚鴻:“好了,你和他生什么氣,他也是奉命行事,若是將軍府的士兵任誰都放行,那不是亂了套?”
士兵在旁邊不住點頭,暗想還是這位姑娘明事理,還給他們送酒,真真的人美心善,不像另一個,一看就刁蠻任性不好相處。
王驚鴻見他的表情哼了一聲,掏出一個令牌在士兵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吧?我找你們將軍可是有正事,耽擱了你擔待的起嗎?”
那士兵臉色猛然一變,迅速和旁邊的士兵交換了眼神,他們雖然地位不高,可是能守在門前,知道的絕對不少,這姑娘拿的令牌上有龍紋,此事非同小可!
“姑娘稍等,卑職這就請軍師過來。”他快速離開去找軍師。
軍師是個老者,留了一把山羊胡子,正和府里的管家下棋呢,守門的士兵急匆匆過來,一把拉起軍師。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剛要贏,要是輸了罰你巡邏一個月!”軍師吹胡子瞪眼氣的不行,他是個臭棋簍子,這會兒剛有了那么一點兒贏得意思,還沒來得及揚眉吐氣呢。
“京中來人了,帶的是禁軍的腰牌!”
“小兔崽子,少找借口……什么?你說京中來人了?”軍師頓時變了臉色,“來人什么樣子?可曾表明身份?”
他就知道要出事,皇上多次召令將軍進京,都被將軍拒絕了,他就知道長此以往會出事,將軍是打退了西戎的功臣,可是還有個詞叫做“功高震主”,當年的冠軍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追隨過冠軍侯的老人,也勸過將軍要適當服軟,如今西戎剛定,去京城一趟也沒什么,還沒有到了鳥盡弓藏的地步,可將軍就是不聽啊,這好了,皇上等不及了吧?
“是兩個女子,大概……十,十六七歲?沒表明身份,不過有一個是那次大捷在城門口獻酒的女子,記得那時候她說是受將軍故友所托。”士兵撓了撓頭紅了臉,他總不好盯著人家姑娘使勁瞧吧?
軍師急匆匆的腳步一停,手上動作慢了半拍,一下子薅掉了幾根胡子:“你說什么?兩個女子?!”
“對啊。”士兵點頭,軍師一大把年紀了,怎么還不如自己淡定。
軍師皺眉,事情有些不對,若是皇上的人,怎么會只派兩個子女?
“你可仔細看了那令牌?確定是真的?”
士兵又撓了撓頭:“應該是真的吧?”他也沒見過真的禁軍令牌啊!
“一問三不知,你可真是……回頭就換了你!”軍師氣呼呼的轉身,不管如何,他得先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總不能皇上閑的難受,給將軍賜了兩個美人?那也不能讓美人自己帶著令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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