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耍班子的人鴉雀無聲。
見證了少年的的慘烈,沒有人敢再說話。唐麟心中有些感到悲涼,烏剎國人就是這樣生性兇殘的人,不胡亂出頭,就不用吃這樣的罪。
“現在,都隨我前往王宮!”
首領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得跟著一同前往。
少年是痛的厲害,是整個人都覺得自己扭曲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已經不敢再有任何抵抗了。
沒有馬車沒有車隊,他們只能跟在首領的身后,由首領的手下押送前進。
唐麟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四周的人們對于這樣的場景并沒有多大的熱情,他們只是自顧自地忙活著自己的生意,畢竟已經快到中午了,即便是上午不開張的他們,也到了要營業的時間點。
昨日的繁榮現在看來并沒有那么好,這個時間看,只能看到那竭城人民臉上的憔悴,以及徹夜狂歡過后的疲憊。
一路順利前行,漸漸地,他們就看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王宮。
唐麟看著眼前的皇宮,只覺得與自己印象當中的皇宮格格不入。
大瀚的皇宮,恢弘大氣,而眼前的王宮,恢弘大氣上來說比不上大瀚,但富貴程度上來說,完全將大瀚的皇宮給碾壓。
極盡的奢靡,都在那竭城與王宮展現了出來。唐麟心中愈發沉重,烏剎國的國民都如此兇殘,不知道這位烏剎國的國王是不是會好一點?
由著首領帶著走入了王宮內部,在王宮的內部,被腳銬所困住的人已經沒有了,但是這些伺候的人臉上,與在首領府邸看到的那些奴隸臉上,是一樣的表情。
他們的臉上,只余下了麻木的表情。
一路上寂靜無聲地到了王宮大廳,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首領此刻卻恭恭敬敬地跪下:“拜見國王。”
首領帶來的人都跟著他跪下,唐麟等人當然也不能幸免。
“是,你曾說起過的那個雜耍班子過來了?”
烏剎國國王的王座前,有一重厚重的紗幔遮蔽,老國王蒼老的聲音從紗幔之后傳出,猶如垂暮老者。
“是的國王陛下。”首領回答的畢恭畢敬。
“那就,開始演奏吧。”
唐麟微微皺了皺眉頭,國王跟前有這么厚重的紗幔遮蔽,能看得清楚表演么?
她可是連老國王的面容都看不清,只能通過聲音才知道,這紗幔后頭就是烏剎國國王。
但也沒有給他們過多思考的時間,只是說了一聲之后,首領就立即命令他們表演。
所用的工具已經都帶齊全了,將工具給擺好,立即就可以開始表演。
雜耍班子第一次經歷全場無人喝彩的場面,但他們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全場只能聽到表演的聲音。
唐麟的表演一向是作為最后壓軸出場的,所以她在前面的人表演的時候,就一邊在默默地觀察。
所以,她能看到,在雜耍班子開始表演后,厚重的紗幔就悄無聲息地拉開了,烏剎國國王一張溝壑布滿的臉出現在了紗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