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感受到手心的那句話,忍著心口的疼說:“曾經遭受了火災,嗓子在火災之中被濃煙嗆到,所以暫時失聲了。”
沙漠地帶本就比較干燥,不必鳳翔京。而想到唐麟受過了這樣大的苦,安言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沙伊提點點頭,然后道:“既然是意外失聲的,那么就一定會好起來。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國家的醫生好好治療你的。”
唐麟微笑著點點頭。看著一臉不舒服的安言,她拉了拉安言的衣袖。
安言勉強回了她一個笑容,笑的簡直比哭還難看。
沙伊提作為一個新王上任,也不能在這里逗留多久,陪著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去處理政事了。
安言讓人拿來了紙筆,放在了唐麟面前,聲音溫柔地說:“我們也很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來,現在我們來好好說說話。”
說著,將筆遞給了唐麟。
唐麟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烏剎國?”
唐麟想了想,提筆寫下:他們要給老國王賀壽,首領就去西域將我們給綁了過來,讓我們給烏剎國國王表演賀壽。
安言看了,手驀然握成了拳頭!
賀壽?
唐麟是什么人,居然要給一個老頭子賀壽?!
忍住了自己心頭的怨氣,安言又問:“那你在雜耍班子之中是怎么過的?”
唐麟眨了眨眼睛:我會變戲法啊。
“變戲法?”安言有些震驚:“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會變戲法啊。”
唐麟再次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沒有說,不代表我不會。
紙上的字跡工工整整,而唐麟現在寫字的速度也已經越來越快了,畢竟口不能言,有時候需要交流,就只能靠寫字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呢。”安言笑了笑,覺得有些欣慰。還好在遇到苦難的時候,唐麟身上終歸有自保的本事,不然,這件事他難辭其咎。
想到了這里,他垂下了眼眸:“對不起。”
唐麟奇怪地歪了歪腦袋,他在對不起什么?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有人蓄意破壞你的絲綢,導致你重新要回去取絲綢,也不至于讓你被綁到烏剎國來。這些人,都是沖著我們安家來的,讓你無辜受苦。”
安言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在他眼里,自己就是給唐麟帶來苦難的那個人,而唐麟現在口不能言,全都是拜自己所賜。
唐麟卻微笑著搖搖頭,伸手握住了安言的手表示沒關系,然后提筆寫下了一行字。
我覺得,有人故意在破壞我們的絲路,就像你說的那樣,極有可能是檀那家族的勢力。
想了想,唐麟繼續寫:在我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塔娜的手下過來找我,請我前往營救的。但是我過去了之后,發現那些人身上有人穿著我的絲綢,我懷疑,那天的塔娜找我,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安言的眉心微微皺起,他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但現在不想告訴唐麟。
唐麟見安言一臉凝重,握了握安言的手。
安言回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表示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