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欽現如今也是檀那家族的少主,從前可沒有少主這個稱號,說明在檀那家族之內,蘭欽已經實際掌握了很大一部分的權利。
昆陀的忌憚,情理之中。
而一旦昆陀起了忌憚的心思……
塔娜的眼中綻放出狠厲的光芒。
她相信,憑著現在司徒嫵兒與昆陀的關系,一定能夠知道這個孩子是方書秉的孩子。
司徒嫵兒為人狠毒,且做事不留情面,連自己的父親都能氣死,如果知道是方書秉的孩子……
只怕這孩子是兇多吉少。
她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孩子能夠順利成長,但凡有人威脅到孩子,她決計不能容忍!
“陛下……您還好么?”
見蘭欽出去了之后,碧霜就走了進來,她看著塔娜的神情有些晦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您這是怎么了?”
塔娜看向了碧霜,微微一笑:“沒什么,你去看看小王子現在怎么樣了。”
她需要一個人仔細想想,該怎么應對司徒嫵兒的招數。
面對一堆的東西,唐麟有些頭疼,直接選擇走出了安言的房間:“不然我們直接打入檀那家族的內部去探聽消息?”
一邊往外走,唐麟一邊說,然后立馬搖頭:“不行不行,檀那家族的人要是這么容易被打入的話,怎么可能沒人能瓦解他們。”
安言好笑地看著唐麟:“你還知道這個,那就還不算晚。”
唐麟白了一眼安言,然后在一旁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有點頭大。”
安言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輕輕地說:“你的確是有些著急了。”
“我能不著急嗎?”
唐麟十分發愁:“如果這樣聽之任之,只怕我的絲綢之路,根本就是在給尸伽羅國做嫁衣。”
“他們能有這個籌謀,就決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現在只能見招拆招,然后慢慢去摸索他們的模式,找到源頭。”
安言寬慰道。
如果事情能找到源頭,那絕對是最快的一條解決道路。
可如果不能找到源頭,也不能這樣焦慮,失了自己的方寸。
“問題就是我們連見招拆招都做不到。”
唐麟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那么焦慮,但卻很低沉。
“你太著急了。”
安言握住了唐麟的手,輕聲地說:“我知道你很想把事情給做好,你覺得你需要給方書秉一個交代,你要完成這個夢想,但是,一切都不能操之過急。”
其實從建造絲路的一開始安言就已經有這個感覺,唐麟仿佛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一個非完成不可的任務,將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絲路的確是順利建成的,但是其實誰都知道,這條道路不可能有永久的安穩,安穩永遠都只不過是暫時的的。
問題,不在建造的時候出現,就一定會在絲路運行的時候出現。
唐麟沒有說話。
兩年來,她確實心里帶著一股很大的壓力,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完成對方書秉的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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