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反應是,他出現幻覺了。
季小凡的確沒唱,是自己冤枉她了。
不過也不算冤枉,都是她,最晚一直唱一直唱,現在都給他唱出后遺癥來了。
“什么沒完?這套動作嗎?最后一個了。”季小凡笑的跟個無辜的小綿羊一樣,當著韓景沉的面開始做下面的動作。
韓景沉從來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竟然可以這么軟,季小凡做動作的時候,還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就算季小凡不用刻意的去做什么眼神,但是她的人,本身就是一種極媚的存在。
那微微向上勾去的眼縫,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已經足夠了。
跟何況她現在還未成人,可以想象等著她將來長大了,會是怎樣的一種風情。
韓景沉也說不出為什么,許是少年人的某些情竇未曾覺醒,不明白此時生出的情緒是什么,低罵了一聲有病,砰的關上門又出去了。
這一鬧騰,他徹底睡不著了。
去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準備洗漱。
這邊的洗手間以前只有韓景沉自己用,韓博遠和鄧紅英的臥室在一樓,他們不上來。
韓文淵和韓文慧在二樓的另一頭,那邊有洗手間,他們不會過來這邊。
等著韓景沉看到毛巾架上搭著的粉色毛巾,上面還畫著一個白呼呼的卡通兔子,還有他的刷牙杯旁邊,放著一個畫著同款兔子的被子。
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韓景沉只覺得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被別人侵占了一樣。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韓博遠接回來的。
韓景沉想想就心煩,給她的東西劃拉到一邊,離自己的東西遠遠的,仿佛上面有病毒一樣。
等著他刷完,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一頭的頭發,只覺得格外的刺眼。
頭發是三天前染得,染完的時候,他就覺得跟個二逼似的,雖然理發館的老板變著花樣的夸他的氣勢能駕馭任何發色,問他要不要嘗試挑染其他的。
韓景沉覺得,這個顏色已經足夠氣著韓博遠了,放棄了那一頭花花綠綠的顏色。
現在他突然想去把頭發剪了,看著就心煩,看著就能想到季小凡唱的那兩首歌。
這時候韓景沉聽著季小凡的門開了,咔噠一聲,她應該是出去了。
隨后,聽到門口出現韓文慧嘰嘰喳喳的聲音。
知道是韓文淵和韓文慧兩個人回來了。
季小凡原本想著出去轉轉,沒想到走到樓梯處的時候,韓文淵和韓文慧兩個人剛好從門外進來了。
劉阿姨親切熱情的喊著兩個人,幫他們去提行李,季小凡站在樓梯上怔住了腳步。
印象中,少年時候的韓文淵,格外的偏愛白襯衫,長袖的,短袖的。
無論何時何地,總給人干凈清冽的感覺,猶如清泉之水。
只是這種感覺,在她看到他和韓文慧兩個人交疊在沙發上的身影時破滅。
再次看到少年時候的韓文淵時,季小凡扶著欄桿的手忍不住抓緊。
愛過,所以格外的恨。
就算她決定了,這一生要對韓景沉好,要好好的記著他上一世對自己的好,好好的報答他。
可是只有季小凡自己心里清楚,兩種感情是不同的。
少女時期的懵懂與愛戀,她完全給了樓下那個佇立,并且此時看向她的那個少年。
此時在看到他的時候,季小凡的心底無法平靜。
更加難以平復的,還有前世那烈焰加身的痛楚。
(ps:人的感情都會有個階段,小凡從少女時期愛了十五年的男人,心態一時半會是很難轉變的,她此時雖然對韓文淵沒有愛了,但是對咱們沉哥感恩大于愛,而且重生回來,沉哥還是個中二少年,等著咱們凡姐把他調教成一個十佳全能的忠犬丈夫,到時候看凡姐的心淪不論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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