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京城這邊新建了很多的房產，不管是工程需要，還是家庭需要，需求量都比別的城市要好。
他的廠子就建在京城臨近的一個省里面，挨著不遠。
如果給京城供貨的話，路費省出來，可以比其他廠子出的貨要便宜一些。
而且，他們路程近，折損的就少，更加節省成本。
原本他算盤打得很好，但是來了之后卻碰壁了。
因為這邊是首都，不管是工程用還是家庭用，大家都追求更高端一點的。
他們這樣的小工廠，建材城的那些店鋪根本不會考慮。
而且，產品種類少，花型落后，技術還停留在前些年，根本沒有人跟他訂貨。
要么是進口的，要么是從南方進貨。
畢竟南方有更成熟的技術，還有更流行的花型，那種有規模的大廠出來的產品，更讓他們信賴。
季小凡今天看了一下午，對這行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這時候聽著兩個人一說起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楊廠長，別灰心，我們老板不是上了你們家的一款磚嗎？等著你們廠里面出來更好的磚，他肯定會優先考慮的。”
“小劉，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給你們老板的那款磚，完全是成本價不掙錢的，就是希望能帶一下我其他的產品，沒想到你們老板其他的款式一個沒看上。”楊廠長嘆著氣說著。
“楊廠長，凡事你要看得長遠一些。你也知道，現在在首都，幾乎所有的建材城的瓷磚銷售店，都是我家老板壟斷的，就算零零星星有兩三家小店，也撐不過一年，就被我們老板給打趴下了。你這次跟我們老板合作雖然不掙錢，但是好歹說上話，認識了，也算交了個朋友。正所謂朋友多了路好走，等著你們廠能出來我們老板要求的貨，我們老板沖著這個交情，怎么著也會優先考慮你們廠的產品。”
這人是做銷售的，說話一套一套的，讓這個楊廠長也說不出話來，只剩下長吁短嘆。
那個銷售員看著楊廠長這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是他的廠子做不大，眼界不夠寬，不過是給他們老板供貨不掙錢，就一副肉疼的樣子。
不供貨又怕斷了這條好不容易搭上的線，供貨又嫌不掙錢，這樣的人，生意注定是做不大的。
季小凡在旁邊也看出來了，這個楊廠長的格局不夠大。
那個銷售員說的不錯，朋友多了路好走。
那個老板之所以生意能做這么大，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不會不知道你給他供貨不掙錢。
等著時間一長，自然會在他心里加分。
做生意和做人一樣，實誠的人，大家都愿意跟你來往。
指不定日后會從你們廠里再選兩樣讓你掙錢的，這樣就一切都值了。
但是眼前這個楊廠長卻看不明白，不過那個銷售員看著這個楊廠長曾經幫過他的份上，提點他說著：
“楊廠長，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不妨找個信得過的人，去南方的一些廠子工作個一兩年，找些機靈的，就算去了接觸不到核心的技術，但是偷個花型還是可以的，能追著流行走，至少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