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個澡,出來的時候,把這個全身涂一遍,防凍傷的。”
謝允哦了一聲,接過來往浴室走。
在外面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進了有暖氣的屋子,全身上下跟螞蟻鉆來鉆去似的,有些麻。
林致遠在外面等她,好一會,林致遠想到,謝允進去的時候沒有帶換的衣服。
他去了臥室,看看謝允的衣服有沒有留在這里的。
他翻了翻衣柜,看到一個格子里放著謝允的衣服,睡衣疊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旁邊的小袋子里裝著她貼身穿的內,林致遠沒有接觸過女孩穿的衣物。
此時看到,心中滋味難辨,他拿了一件,觸手是軟軟的棉布質感,林致遠覺有好像有些燙手。
他放在睡衣里面,走過去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謝允的聲音,林致遠說著:
“你沒拿換的衣服,我看你睡衣留在這兒,給你送來了。”
謝允在里面好一會才哦了一聲,之后門開了一條小縫隙。
她的手臂伸了出來,帶著還未干的水珠,順著手指滴了下來。
林致遠看著愣愣的出神,謝允見外面沒反應,好一會喊了聲:
“林教授?”
林致遠猛地回神,這時候把睡衣放在謝允的手里,他走出了陽臺,打開了一扇窗戶,有冷風吹進來,林致遠才平靜了一些。
今天的一切都太失態了。
他從H市匆匆而來,四處的找她,在找到她后那種憤怒情緒,已經不能控制的那種情愫,像荒地的野草一般,瘋狂的滋長。
林致遠就這樣在窗口吹著冷風,似乎這樣,才能抑制那野草的滋長。
他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見謝允已經洗的干干凈凈的出來了,臉上沒有了濃妝,脫了迎賓服,換了平常的睡衣。
林致遠稍稍關了一些窗戶,怕風灌進來再吹著她。
林致遠坐回了沙發上,臉色并沒有比剛才好多少,等著謝允坐下后,林致遠問著她:
“從寒假開始就在那兒工作了?這就是你養母給你找的工作?”
謝允一愣,之后低下頭去搖了搖頭。
“這是我自己找的......”
“怎么回事?”
謝允在林致遠這兒住了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加上林致遠又是她的老師,平時對她又格外的照顧,她早已經十分的依賴他了。
在林致遠問的時候,謝允就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原來她養母給她找的那個所謂的高薪工作,就是在一家夜總會做服務員,也就是場子里常說的公主。
她以為是單純的服務員,就去了,可是去了之后才知道,比那里吃青春飯可以帶出去過夜的女孩好不了多少。
里面多的是店老板惹不起的人物,他們想占誰便宜,不乖乖聽話,當場辦了的都有。
謝允第一天去就吃了虧,拿酒瓶砸了人之后跑了。
后來家也不敢回,害怕那些人找到家里,就找了現在的這個工作。
這個大酒店室內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培訓的,不招短期工。
只有外面的迎賓小姐招短工,但是得在外面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