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連衣服都沒給暖暖帶一身,有你這么當媽的嗎?”
鐘奎軍是個習慣看上級臉色的人。赤陽雖然是暖暖未婚夫,可官職卻比自己高,此刻見赤陽面色不太好,對著妻子就是一通吼。
江姝婉一臉菜色,自知做得不夠好,看向鐘暖暖的眼神多了幾分討好。
“暖暖啊,要不然咱們將就著這身衣服吧,車子就在外面,也就幾步路的距離,咱回家再換成不?”
鐘暖暖也是無語,但還能怎么樣?總不能跑去找人家警官們借一身衣服穿吧?
正要點頭,便聽赤陽道:“等我一下。”
赤陽出去了,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只不過手里多了幾個大袋子。
將袋子遞給鐘暖暖,“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顏色,我隨便買的。”
一股暖流自心間滑過。
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她上輩子就這么不懂得珍惜呢?鐘暖暖低著頭默默懺悔自己上一世犯下的過錯。
赤陽將袋子遞到鐘暖暖面前,可卻見她一直低著頭,并沒有伸手來接。
所以……剛才那些對他好的畫面,不過是為了刺激鐘芊芊才故意做給他看的嗎?
她還是討厭他,哪怕只是一套衣服,她也不愿意接受來自于他的饋贈。
想到這樣一種可能,赤陽原本明媚起來的心瞬間陰郁下來。
“穿著囚服離開會給自己帶來晦氣,你要是不喜歡,就先將就著,回去以后丟掉就行。”
話音落下,鐘暖暖已經從桌上跳了下來,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赤陽。
“啪嗒——”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被擁抱了,但赤陽依舊覺得不真實。激動之余,身體也瞬間不聽使喚了,手一軟,手里面的幾個大袋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我喜歡!不管你給我買的什么,我都喜歡!”
鐘暖暖緊緊地抱著赤陽,她能感覺到赤陽方才說話的時候低落無比的情緒。
他一定是以為自己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不想穿他買的衣服。
她家赤陽,分明是那么優秀的一個男人,分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博得異性眼球,受到萬眾矚目,恍若帝王般的一個男人。可是在她面前,卻永遠都只能小心翼翼,甚至是低聲下氣。
鐘暖暖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混賬了。
不就是人家中了藥以后強迫了她嗎?
關鍵那是赤陽的錯嗎?
那分明就是鐘芊芊在背后使壞,想要爬上赤陽床,才對他下了藥。
她當初怎么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赤陽的身上呢?
感覺到腰身再一次被環得緊緊的,赤陽空蕩蕩的心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甜蜜再一次填滿了。
“喜歡就好。”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變得有些沙啞。
“那我去換衣服,你等我。”
“好。”
鐘暖暖向赤陽送去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彎腰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換衣服去了。
鐘芊芊站在兩人身后,被無視了個徹底,一雙美目幾乎能噴出血來。
這是她鐘芊芊的男人!這么優秀的男人,原本是爸爸介紹給她的!!!
見鐘芊芊已經處于暴走的邊緣,江姝婉趕緊道:“赤陽,暖暖這邊看守所已經簽字了,不會有什么問題了。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聽你叔叔說,這段時間戰役署挺忙的,你要負責的事情也多。”
“是啊赤陽,剛才就看你一直在打電話,如果忙的話就先走吧,暖暖這邊的事情我們會辦好的。”
鐘奎軍也站了出來,畢竟大女兒的臉已經臭得快要不能看了。再刺激她一下,鐘奎軍都不知道這個嬌身冠養的大小姐又會做出什么驚悚的事來。
但是想到暖暖,鐘奎軍也是一陣心煩。
原本暖暖很讓她姐姐的,怎么一個月不見,她不但不讓芊芊了,反而還刻意在芊芊面前秀恩愛?
芊芊性子一向好強,這下非得弄個雞飛狗跳不可。
所以當務之急,只能想辦法將赤陽這個香餑餑給趕走。
雖然芊芊接觸不到,但暖暖也接觸不到。這樣兩姐妹之間的關系才能緩和一下。
然而,赤陽是那種可以讓人呼來喝去的人嗎?
無視掉鐘父鐘母明顯的意圖,赤陽正色道:“我沒什么要忙的。而且對我來說,任何事都沒有暖暖重要。”
他答應了他家暖暖要等她的。
別說是等她換衣服了,只要她開口讓他等,等她到地老天荒他都愿意。
鐘奎軍:……
江姝婉:……
鐘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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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暖暖在更衣室將赤陽給她買的衣服一件件地穿起來。不管是里面的衣褲,還是T恤牛仔,亦或是外套鞋襪,都簡直不要太合身。
所以這個男人只是跟她有過那么一次的交集,就把她全身上下的尺寸給精準無比地測量下來了?
赤陽買的衣服看起來簡單大方,沒什么與眾不同,可是那料子穿在身上卻非常舒服。都是世界頂級一線的品牌,華麗的面料盡顯低調的奢華,一如他對她的情感,看起來不溫不火,永遠都是一張嚴肅臉,可實則卻是深沉而熱烈,至死方休。
換好衣褲之后,正準備離開,卻看到兩個人急吼吼地抬著一個擔架去了醫務室。
擔架上,一個年輕的男人面色蒼白如紙,正痛苦地發出叫喊聲。哪怕是躺在那里,都仿佛正在經受剝皮蝕骨的磨難一般。
這個男人她認識。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卡米諾國甚至甚至是整個榮耀星球都非常厲害的幫派頭目,人稱徐爺的徐飛揚。
在卡米諾國,幫派是合理存在的,徐爺可以說是幫派中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哪怕是總統,對待徐飛揚這樣的人,也是多合作,少打壓。但因為之前腰部受過傷,又在監獄里面經受了腰部的摧殘,出獄以后,哪怕擁有整個榮耀星球頂尖的醫療團隊,卻由于腰椎底部神經壞死,造成了永久性癱瘓。
不過看他現在這樣子,腿部都還能曲起來,貌似現在還沒癱瘓吧?
原本對于這樣的閑事鐘暖暖是不屑去管的。
但是鑒于上輩子自己的“勢單力薄”,所以在看到徐飛揚的這一刻,她突然想要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了。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面對獄醫敷衍的提問,那兩個抬著徐飛揚的人都快急哭了。
(二合一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