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陳警官了,她是個很好的警察,她什么都沒跟我說。她是你的人這件事,是我猜的。”
見他不信,怕陳警官倒霉,鐘暖暖道:“我家里面的人是什么樣子的你不是不知道。連我出獄都不會記得要給我帶件衣服來,入獄一個月,他們更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還能指望他們給我打點獄警嗎?所以這件事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安排的人。”
赤陽皺眉:“他們沒來看過你?”
“沒有。”
赤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強制壓下涌上心頭的怒意。
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啊!他是那么想來看她一眼,但卻因為探視的規定,一個月只能探視一次,而他怕自己耽誤了她和家人的相聚時間,怕她煩他,所以強忍著沒有來。
早知道鐘奎軍夫妻根本就沒來看她,他肯定早就來了。
“赤陽,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六年來的付出!謝謝你為了我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會是我的妻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啊,她的事就是他的事。這才是家人!
鐘家的人,哪兒是她的家人啊!
上一世她出獄的時候,他爸是將這些功勞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她也是被害死了以后才反應過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家人一次都沒來探監過,又怎可能花心思為她做這些事?恐怕他們巴不得她死在監獄里吧?
“她說你在監獄里沒有受欺負,是真的嗎?”
赤陽說的,是陳警官匯報給他的情況。
鐘暖暖點頭:“陳警官來了以后,我的確再也沒有受過欺負了。”
赤陽眼睛微微一瞇,一道冷光迸射而出:“也就是說,她來之前,你受了欺負?”
鐘暖暖無所謂地笑笑:“也不算吧。陳警官來得很及時,我進看守所的第二天她就來了。”
“那第一天呢?誰欺負你了?”
鐘暖暖的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都過去了。”
“我要聽。”赤陽臉一沉,對這件事表示了執著的堅持。
“就是剛到看守所的時候我是被電棍敲暈了的,監獄里面的人就用石頭砸我的頭,把頭給我砸破了。我醒了以后就打她們。你也知道,我從小生活在農耕區,力氣大,所以把她們都打了。然后獄警就罰我在矮樁旁懺悔了10個小時。第二天陳警官到了,那個獄警就被調去看守別的囚犯了。”
頭被砸破!
蹲矮樁懺悔!
赤陽對看守所的矮樁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那矮樁的高度只有人膝蓋的一半高度。犯了錯的人,獄警為了防止他們身上有傷,于是便用手銬將他們的手鎖在矮樁上面。
由于矮樁太矮,又有獄警看管不能坐下,所有受罰的人必須彎著腰或者跪在地上才行。
這樣的懲罰,十幾分鐘半個小時,可能傷害不大。可一旦上了1個小時以上,便會對腰部和膝蓋造成嚴重的傷害。
可是他的暖暖,竟然被那該死的獄警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了整整10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