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子彈穿透頭骨,或多或少都會對腦神經造成壓迫。
上一世,她經常看著赤陽雙眼赤紅,眼眶中血絲幾乎凸起,后來在知道赤陽病情之后,她以為是他發病的時候引起的。想來,這應該是頭部的傷勢引發的。
“還疼嗎?”
撫摸著這塊幾乎要了他命的小傷疤,鐘暖暖的心疼止不住的外泄。
看著她眼中明顯的情緒,赤陽體會到了一種被媳婦關懷的愉悅,嚴肅而凌厲的面容化開一道微笑,凝望著鐘暖暖的墨色瞳眸如火燃燒,灼灼奪目。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鐘暖暖傾身,伸出另外一只手托住赤陽的后腦,而那只撫著他傷疤的手,則開始在他頭部緩緩流轉。
特殊的指法搭配著獨有的力道按摩在曾經的傷患處,赤陽感覺頭部傳來一陣陣的舒緩的暖流,仿佛隨著這一道道指力,頭部頭腦都變得輕松了一些。
驚訝地看向鐘暖暖,這手法,簡直比任何理療的效果都還要好。
這是他的錯覺,還是心理作用?
“小時候有個醫術很厲害的老中醫見我聰明,便收我為徒,教了我很多中醫藥理和針灸術,所以對于人體的穴位我很了解。”
看出了赤陽的疑惑,鐘暖暖并不打算欺騙赤陽,所以只能挑自己現在能說的去說。隨著相處,她會慢慢讓他深入了解她的。
赤陽面露一絲了然,眸光寵溺:“謝謝,按摩得很好。”
“舒服嗎?”
“嗯,舒服。”
“那以后我經常給你按摩。”
赤陽唇角揚起:“好。”
兩個人就在坐在一處安靜的角落,鐘暖暖的雙腿放在赤陽的腿上,赤陽輕輕給她按摩腳,她則給赤陽按摩頭。
陽光傾灑在兩人身上,禮服上鑲嵌著的淡藍色和淡銀色的水晶與赤陽肩章上面的星星交相輝映,泛著熠熠光輝。
午后的陽光正好。
站在不遠處的警衛員看到赤陽柔情微笑的這一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覺得一定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否則軍區的死神怎么會露出這樣好看的笑容來?
“暖暖,找你半天呢,原來你在這兒啊。”
聽到聲音,鐘暖暖抬頭,對上的是歐明夕一雙充滿算計的桃花眼。
她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副市長的千金,以權謀私,為了得到赤陽,上一世,她給自己找了很多麻煩。下藥、栽贓、陷害、暗殺……總之能用的卑鄙手段她都用了。
當年原本想要了結了她,可是看在江家的份上,最終還是放棄了。
又一次面對歐明夕,鐘暖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原來是歐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歐明夕微微一笑,不答反問:“我可以在這里坐下嗎?”
鐘暖暖微微一笑:“可以。”
待歐明夕坐下后,鐘暖暖又問:“歐姐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歐明夕根本就不搭理鐘暖暖的問題,在她眼里,鐘暖暖這個從農村回歸家庭的孩子根本就不配跟她說話,端著一派上位者的姿態,依舊不答反問:“暖暖,不給歐姐姐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