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貓咪般乖巧慵懶的女孩,特別在她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的注視下,赤陽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抵抗力徹底被丟去喂狗了。
最后他僵硬著身體站起身,逃兵似的沖進了浴室。
直到冰涼的冷水充斥在每一寸肌膚上,刺激著他全身每一個神經細胞,這才從那股旖旎的夢幻中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他竟然沒有拿換洗衣褲。
而衛生間就一張擦身體的浴巾,剛才暖暖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他怕她把衣服打濕受潮,所以把浴巾拿來披她肩上了。此刻浴巾還在客廳里。
把洗臉帕扯下來,試著朝羞處一圍。
不夠長。
“撕拉——”
毫不費力徒手將洗臉帕撕成了兩半,用浴室里面的兩個夾子將兩半帕子無縫對接,再一圍。
赤陽:……!!!
剛好可以圍成一圈,但是卻沒辦法系上。而且洗臉帕本來就不寬大,被這么攔腰一撕,變得更短了,不管是前面還是后面,都遮不住。
總不能遮一半、漏一半出去啊!
赤陽憂愁了。
他不想讓暖暖給他拿東西,畢竟他家小媳婦還是第一次來他這里,他需要給她留下一個謙謙君子的好印象,讓她不反感這兒,并且以后愿意來這里住。
如果第一次來這里住,就被提這種曖昧的要求,他怕嚇到自家小媳婦。畢竟他家小丫頭是個小白兔般的女孩。
可若是不叫她幫忙,他要是圍著這一身出去,還不得被他家丫頭想成是個變態?
最后,赤大校決定不出去了。就在這里面一直洗,洗到她睡著,他再悄悄出來。
鐘暖暖等了半天也沒見赤陽出來。
上一世做了六年的夫妻,雖然不常在一起,也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可是赤陽的基本習慣她還是知道的。
這是一個剛毅鐵血的軍人,做事雷厲風行。哪怕在家,洗澡也從不超過5分鐘。
可是現在10分鐘都過去了,赤陽卻還沒出來,而且浴室里面除了水聲,靜悄悄的,根本就不像是在洗澡。
想到有一次也是這樣,赤陽在臥室里面洗了很久都沒出來,她也沒管,然后出去了,后來家里不停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接。結果晚上回家的時候才知道赤陽因為顱內出血,昏倒在了浴室內,緊急送往醫院之后做了第三次開顱手術。
想到這里,鐘暖暖腦子里面的弦“砰”的一聲就斷了,猛地蹭了起來,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沖向了浴室。
忘記了他們這會兒才剛在一起,忘了他們這會兒根本不是結婚六年的夫妻……
總之,她什么都忘了,連敲門或者吼一聲的過程都沒有,對著并不結實的門鎖徒手就是一個砍刀。
赤陽光著身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書,聽到暖暖跑過來的腳步聲,抬起頭正準備問她有什么需要,結果浴室的門鎖就毫無預兆地被打飛了,直接打到了他的額頭上。
磨砂玻璃門被這么粗魯狂暴的對待之后,打到后面的墻上,發出“砰”一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