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益痛得臉色煞白煞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來廢!等你!”冷棋睿看白癡一樣看著江弘益。
“冷少,這是我表哥,是我媽媽的親外甥,叫江弘益,他一定是因為暖暖傷了媽媽,一時氣急這才對暖暖出手的。都是自己人,還請冷少你高抬貴手!”
鐘芊芊趕緊沖到冷棋睿身邊,伸手抓住冷棋睿的袖子,一副跟他關系很好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
冷棋睿揮起袖子,“啪”一聲的,手背就打在了鐘芊芊的鼻子上。
昨天才剛流了那么多鼻血,好不容易止住,這才過了一個晚上,鼻子都還在隱隱作痛,結果又被打了。
一行鼻血流下來,鐘芊芊:……
“誰跟你是自己人?滾!”
鐘芊芊臉都嚇白了,接連退了好幾步,委委屈屈地接過一旁薛米琪給她遞過來的紙巾。
被踩到地上的江弘益這才反應過來,踩著他的人竟然就是校霸冷棋睿,整個人都不好了。
知道鐘芊芊沒辦法救他,江弘益只能惡聲惡氣地朝鐘暖暖吼道:“鐘暖暖,你特么死人啊?還不快叫他把腳拿開!啊——”
剛吼完,冷棋睿甩起一腳又踢到了他身上。
“你再罵她一句試試看!”
冷棋睿冷著一張臉的樣子雖然沒有赤陽恐怖,但還是很嚇人的。
江弘益典型欺軟怕惡的性子,被冷棋睿一吼,立刻閉嘴了。
“暖暖,你快讓冷少停手吧。再這樣踢下去哥會出事的。媽都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不能讓哥也住院啊!”
她鐘暖暖雖然重視血緣親情,可畢竟之前十幾年都是血雨腥風過來的,別說她跟江姝婉根本就沒血緣關系,就是有,之前被她那樣陷害,也早變仇人了。
鐘暖暖看向鐘芊芊,一點兒也不客氣:“他不是說我是死人嗎?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說罷,她還伸出手氣死人不償命的在嘴巴上拉了一下。嘴巴上了拉鏈,她說不了。
鐘芊芊:……
江弘益:……!!!
“車上只能坐兩個人,你們誰跟患者一起去醫院?”
鐘暖暖看都不看江弘益一眼,跟一旁的班主任請了個假就上車了。
鐘芊芊為難地看著冷棋睿,懇求道:“冷少,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暖暖的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請冷少高抬貴手。”
說罷,又看向江弘益:“哥,冷少和暖暖關系好,他不會為難你的,你只要跟冷少保證你和暖暖會處好關系,冷少會放過你的。我得跟著媽媽去醫院,哥你別再跟冷少斗氣了。”
說罷,見救護車要開了,鐘芊芊才一步三回頭地上車。
鐘暖暖坐在救護車上,冷眼看著鐘芊芊裝女表。
江弘益本來就是急性子,又記仇。剛才鐘芊芊的那番話,江弘益不敢找冷棋睿找回場子,絕對把所有的仇恨值都疊加到她身上。
不過,那又如何?
別說一個江弘益了,就是一百個,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見鐘暖暖坐上救護車走了,冷棋睿又踢了江弘益一腳,警告道:“你要不怕殘,可以再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