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一下左腿,企圖用腳跨出去。因為她分明還能感受到腳上的感覺。
然而才剛剛走了一步,整個人又摔落在地。
楊敏趴在地上沉默半晌,歇斯底里地怒喝一聲:“鐘、暖、暖——”
聲音之大,之恐怖,仿佛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一般。
鐘暖暖掏了掏耳朵,一副被她聲音叫出耳屎的模樣,走到距離她很近,但是她卻絕對走不過來的地方,慢慢蹲下,繼續拿出手機給她觀看。
“我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你不愿意說毒蛇在哪兒,應該怎么找到她,那你就在死之前,先看你兒子去死吧。小丹其!”
鐘暖暖叫了一聲,這一聲小丹其在她叫聲下給人感覺一定是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子或者是小狗。
結果答應的的確是個長相很可愛、很陽光的男孩子,只是那男孩卻是剛才折磨曲威的那個惡魔。
只聽他答應了一聲“好的姐姐”,然后眾人就聽到了一聲骨頭碎裂的“嘎嘣”聲,伴隨著這聲音響起的,是曲威的慘叫。
“住手!住手!鐘暖暖,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他是你曲叔叔的親兒子!親兒子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你怎么可以?我叫你住手你聽到沒有?”
楊敏吼了半天,鐘暖暖才很沒有誠意地說道:“行行行,住手吧。”
“好的姐姐。”
對方非常聽鐘暖暖的話,在鐘暖暖話音落下后就松開了自己的手。
可是當他把手松開的時候楊敏卻發現,兒子的手已經和她的腿一樣,變成了一個沒有骨頭支撐的肉餅。
作為一名組織內部的頂級狙擊手,這個看似單純的男孩卻把她兒子右手的骨頭給完全捏碎了!
狙擊手本來就招人恨,要不是有組織的保護,早就被人殺了。她家曲威一直是個厲害的狙擊手,一直都有人恨他想殺他,如果他沒有了利用價值,組織不要他了,而他還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了,那怎么辦啊?
楊敏簡直心都要碎了。
“鐘暖暖,你好狠的心啊!他是狙擊手啊!你怎么可以讓你的人把他的手捏碎成那個樣子!你太過分了!你就不能看在你曲叔叔的份上有一點人道之心嗎?”
“呵呵,你們欺騙組織,欺騙朋友,坑害戰友,什么壞事都做盡了,現在來跟我講人道?告訴你,在我鐘暖暖眼里只有該死的人和不該死的人,根本不存在人道一說。你不要跟我講道德,我的道德就是,誰對我好,對赤陽好,對爺爺好,誰就是我朋友。誰想赤陽死,誰想爺爺死,那就是我鐘暖暖不共戴天的死敵!所以別再在我面前提曲明義那個人渣,你該慶幸他沒跟我走到一路,不然除了頭骨給他保留著,我一定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拆卸下來也阻止不了我想把他大卸八塊的心!”
楊敏被鐘暖暖的話嚇得一側。
心中萬分苦澀原本一個可能并不算太復雜的任務,做來做去,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