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討厭他們,相反,她覺得跟爺爺和二叔相處,更像是和親人在一起。
可是她已經被鐘家和江家的親人所傷,已經萌生了退意,就不想再有任何感情牽絆,所以上輩子,哪怕明知道二叔病得很厲害,她卻從來沒有用透視幫他查探過一次病情。
但這次查探卻也是震驚了鐘暖暖。
因為二叔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傷。
大面積的傷!
內憂外患。
身上的皮膚雖然是好的,但卻看得出來,這些皮膚全是后來手術植皮上去的。包括容貌!
如今二叔的容貌看起來很一般,但是鐘暖暖一直覺得二叔的笑容很好看,是那種真正的溫潤優雅。顧明哲就經常露出這樣的笑容,但是顧明哲的笑容只能讓鐘暖暖想到四個字——東施效顰。
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畫人畫面難畫心。
只有經歷了真正的生死大愛,徹底沉淀下來,且安于現狀的人,才可以擁有出這樣的笑容。
這種笑容,超脫世俗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就是她家赤陽哥哥也是不可能擁有的。
所以她覺得,能夠擁有這樣笑容的二叔,他的本來面貌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看的吧?!
到底要經歷怎樣慘烈的戰斗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勢啊?
不過全身植皮是其次的,因為她發現,二叔的身體正在急速衰敗之中。
這樣的身體,可能最多堅持個三年五載的就差不多了。
難怪上一世經常聽說二叔做手術。
應該是身體器官達到了極限,所以只能換吧。
仿佛那時候二叔就想過直接這樣去了,免得承受痛苦,就連赤陽都勸過二叔,不要再堅持了。可是二叔怕爺爺傷心,所以就一次又一次地逼迫自己做大型的換內臟手術。
但因為本身身體弱,所以總是會出現各種溶血上的問題,導致術后無法恢復,往往這個問題都還沒有解決,那個問題又來了。
感受到暖暖灼熱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赤澤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暖丫頭,你上車開始就一直盯著二叔,難道二叔的身上長了花兒?”
老爺子忍不住哼唧,“你就美吧!這丫頭眼里只有赤陽,所以在她心里,就算你身上長了花兒,那也是赤陽才能長的。”
鐘暖暖被爺爺的話逗笑了。
“二叔,我剛才在看您的身體。”
赤澤堯微微揚眉,笑道:“之前爸打電話回來就各種嘚瑟,說小陽找了一個很好的女孩,這個女孩子不但溫柔可愛,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以及一身精湛的醫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看來,我們老赤家,有福氣了。”
鐘暖暖正笑著要開口說二叔繆贊了,結果爺爺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企圖去捂住二叔的嘴巴!
可這件事儼然是遮掩不住了,老爺子惱羞成怒吼道:“你這個不長進的,不是說了這件事是秘密嗎?你就這樣輕易的把我跟你說的秘密泄露了,你還讓不讓我老爺子混社會了?還能不能讓我好好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