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從懷里摸出一張摁過手指印的委托書。攝像機立刻將鏡頭對準了委托書拍攝過去。
“委托書是寧文昊在很早之前就寫給我的。他雖是寧家的公子,但因為家庭原因從小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他怕自己加入飛鷹特戰隊成為一名特種兵之后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提前將委托書寫給我。一旦他出了任何問題無法替自己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可以越過他所有的親人,包括他的母親,幫他做下決定,包括與性命相關的決定,甚至是在關鍵時刻放棄對他的治療。可以說,我是他在無法進行自我定奪時候的全權委托人。
之前寧文昊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之后又因為感染了未知病毒,導致肺部感染,命懸一線。軍醫院的藥沒辦法挽救寧文昊逐漸逝去的性命,卻恰巧在這個時候,我未婚妻暖暖說是自己可以試一下。于是我就把這個機會給了暖暖。”
說罷,赤陽看向病人家屬冷聲問道:“原本寧家也是拒絕這件事的,但因為我有寧文昊的委托書,所以做這樣的事。也就是說,哪怕寧文昊死了,我也不會讓我未婚妻因為他的死亡而肩負任何責任。這一點你們可以跟醫院簽署嗎?畢竟我未婚妻只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她研究出來的藥,連軍醫院都沒有購買。甚至是連藥監部門的審核都沒有通過,這樣的藥你們敢要嗎?”
患者家屬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應該怎么回答。
“我要解釋的已經說完了,現在,我也有一些疑問想要問問將事情鬧得這么大的病人家屬們。第一,你們口口聲聲說醫院草菅人命,說我未婚妻南宮暖暖為富不仁,那你們知道醫院并沒有這種藥物,而我的未婚妻只是一名不具備行醫資格的高三學生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患者家屬眼神閃爍,其中一人回答:“我們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我們就知道寧文昊是因為輸了一種新型藥液轉危為安了,可是軍醫院給寧文昊用了這種藥水卻沒有給我們家病人用這種藥水,還收我們的錢,那就是他們不對!”
在民眾面前做解釋之前,赤陽已經做好了準備,幾乎是這人話音落下,屏幕的投影上就已經把之前患者家屬和軍醫院的人吵鬧的視頻放了上去。視頻里,軍醫院的醫生非常明確地告知了患者家屬,給寧文昊治病的并不是他們醫院的醫生,而那種藥物也暫時沒有通過藥監部門審批。
“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就因為軍醫院沒有你們需要的藥物,因為我未婚妻是高三學生還不具備行醫資格,所以就要在這里被你們用這樣的方式以現場直播和網絡直播的方式暴力對待?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構成了嚴重的違法,作為一名除暴安良的軍官,我隨時可以逮捕你們嗎?”
患者家屬被赤陽冷聲的呵斥聲嚇得朝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