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為南宮家依舊是壓了石家一頭,讓石家吃了虧,所以石家才會專門召集他們回去,給他們當面打招呼。
他只是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和南宮家犯沖,剩下的時間和精力,他全部用在了和石家本家人以及那些厲害有身份的旁支勾兌關系去了,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往心里去。
所以在遇到南宮暖暖插手的時候,他才刻意忽略了南宮暖暖是南宮家人的事實,自認為南宮暖暖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吳家,而讓自己的家族出現危機。自認為自己的地位已經有足夠高,石家一旦知道南宮暖暖插手,一定會幫助自己,石家插手了,南宮家自然會衡量。
他自認為自己處事已經是密不透風,他沒有和南宮暖暖計較,并且一直對她的態度都很好,南宮暖暖應該知足。誰知,石家忌憚的不是南宮家,而是南宮暖暖。畢竟石家和南宮家也還差了那么一丟丟,即便已經到了勢均力敵的程度,只要再加上南宮暖暖這個天恒和帝凰的董事長,南宮家便如虎添翼,不是石家可以招惹的了。
而他,卻傻得沒將石家的話放在心上,傻到去和南宮暖暖抗衡。還想著南宮暖暖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吳家,而讓南宮家和石家對上。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怕石家,人家自己就是級豪門!人家自己還是級黑客!
難怪那么猖狂!
想到自己竟然以米粒之光與日月爭輝的舉動,他就想直接從這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么做。他還要留著這條命為石家做最后一件事——讓石茂文通過處置他的案例,給石家翻身。讓大眾不會因此而怒及石家。
敲門的聲音已經響了很長時間,蘭魏松將那張和石茂文通過電話的卡取出來,掰斷,然后丟進辦公室的衛生間,用水將它沖走,這才將門打開。
各部門的負責人此刻全都包圍在這間辦公室門口,特別是和吳靖忠及徐斌仁關系好的人,一個個像是看仇人一般看著他。
吳靖忠的朋友,多是那些按部就班,哪怕坐上再高的位置也不會多拿一分錢的傻子。他們剛愎自用,不懂得變通,如今遇到這樣被他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他們自然是滿腔怒火。
還有一撥人,他們是徐斌仁的朋友。這次的事情其實是徐斌仁起的頭,他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這些緊貼徐斌仁的人,多是通過他得到了很多好處的。可是現在吳靖忠要被放出來了,徐斌仁卻不會。所以他們恨蘭魏松這種偷雞不成卻讓他們蝕把米的舉動。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蘭魏松同志,現在我們懷疑你和望城區的那件分包案、以及吳宗旭謀殺案有關,請您隨我們去一趟紀律部。”
對他出示證件的,正是他帶來的那幾個紀律部的人。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和石家有關,之前也都向著他,準備草草結案,誰知卻在大會上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