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暖暖至少是有話直說,而這妖氣的女人卻是笑里藏刀。
周茹雪不知道南宮暖暖也是個笑里藏刀的女人,只是對于她這種人,她懶得笑里藏刀而已。
賽琳娜回到病房,南宮暖暖的眸光立刻就投到了她身上。
“如何?”
賽琳娜將一份文件交到南宮暖暖手里。
南宮暖暖將文件打開,當看到里面內容的時候,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老大,有意思吧?”
南宮暖暖看了賽琳娜一眼,微微一笑,可眸子里卻是全然泛著冷光。
之后,南宮暖暖給赤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打了很久,除了鳳圣軒、賽琳娜和寧文昊,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第三天,周茹雪依舊抱著一個新的保溫壺過來了。
可是剛過了六樓,七樓的樓梯還一梯都沒有上的時候,卻被警衛給攔住了。
“你們攔著我做什么?我是赤陽的母親,我是來給他送湯的。”
“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周茹雪瞬間就傻眼了。
“我是閑雜人等?我都說了我是赤陽的母親了,親生母親,我每天都在給他送湯,憑什么就成了閑雜人等?”
周茹雪的聲音很大,哪怕此刻身在病房的赤陽都能依稀仿佛地聽到。
這個聲音讓他皺了皺眉,有了快要醒來的跡象。
“裴夫人。”
突然有個人叫住了周茹雪,周茹雪朝著樓梯后面一看,又是賽琳娜。
“你來得正好,我問你,為什么他們不讓我進去了,還說我是閑雜人等。是你們董事長同意了讓我每天來送湯的,他們有什么資格阻止?”
賽琳娜呵呵笑道:“你可以上來,不過不能出聲。因為上面有很重要的儀式在進行。”
周茹雪狐疑,不知道是什么儀式,但為了上去,她還是點了點頭。
赤陽只感覺渾身的肌肉仿佛都在撕扯一般的疼,心臟更是每呼吸一次都會痛。整個胸腔仿佛被人用刀子捅過無數下一般,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極度的難受讓他眉頭越皺越緊,原本還混沌的意識,在這劇烈的疼痛中迅速回籠。
記憶慢慢涌上心頭。
他心臟被沒入的鋼筋傷到,他能感覺到血液和生命都正在快速流逝。
他記得暖暖眼中的恐慌,暖暖讓他屏住呼吸,暖暖還說不管他在哪兒她都會陪著他。
可是他卻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失去了知覺。
想到這里,赤陽猛地睜開眼睛。
雖然只是從昏睡中醒來,可赤陽的眼眸卻一點也不像一個受了極為嚴重的重傷,從鬼門關內晃了一圈,昏迷兩天后才醒來的人。
他答應了暖暖的事情卻沒有做到。
暖暖呢?
睜開眼,并沒有暖暖。赤陽的眸光瞬間變得無比凌厲。本就冷冽的臉上,此刻的冰霜幾乎能將他自己都冰凍起來。
整個病房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但是下一刻,在看到病房的布置之后,那冷冽的寒眸就逐漸散開了。當看清楚了整個房間的布置之后,原本的冷冽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掩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