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目光讓他想起，曾經悲哀的自己。
正在這時候，江小茶的視頻過來了，一點開就是江小茶一邊喝茶一邊笑得天真無邪的樣子，盛景所有的憤怒就像火遇到了水，退得一干二凈。
“盛景，你還沒下班嗎？”
盛景說，“沒有。”
江小茶吃著點心，享受著花妖的按摩，“今天的緋聞你不要看，也不要放在心上，龍淵……是我前男友，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
分手兩個月對小茶而言，算是很久了。
“好。”
盛景越是這么風輕云淡，江小茶越覺得心虛，下意識舉手發誓，“這具身體沒有背叛過你，我發誓。”
盛景失笑，“好，我相信你。”
“真的嗎？”
“真的。”盛景對一件事很困惑，“為什么你會談這么多男朋友？”
江小茶理所當然，“他們賞心悅目，讓我很高興啊。”
“你談男朋友的標準這么低嗎？”
“標準很高啊，找一個賞心悅目，又天天讓你開心的人多難啊。”江小茶說。
“那為什么分手呢？”
“他們想要和我過一輩子，我不開心了。”江小茶說，“一輩子那么長，我又不打算和誰過一輩子，所以就分手了。”
標準的，談戀愛可以，結婚免談。
女版的霸總江小茶。
盛景心思復雜，這一世的小茶變化真大，每一世小茶對待感情都很虔誠和認真，就算被辜負也不悔，性格一直燦爛而熱烈，可這一世，她對待感情為何變得如此輕慢和灑脫？
“難道你沒想過和一個人談一場一輩子的戀愛嗎？”盛景問。
江小茶不假思索，“不想。”
“為什么？”
江小茶，“沒有為什么吧，就像我喜歡吃肉，沒理由。”
盛景一怔，倒是沒說話，這像是江小茶的回答，不負責任，又理直氣壯，讓人無法生氣。
“如果是潘森要和你談戀愛呢？”
“什么？”江小茶眼睛一亮，“我崽啊，不合適啊。”
“有什么不合適，他和你年歲相仿，你是他的資深粉絲，他一定能讓你賞心悅目一輩子，又能令你開心。”
江小茶說，“……言之有理。”
盛景，“……”
江小茶，“那我去追潘森怎么樣？”
盛景，“……不可以！”
“那你拉什么紅線。”江小茶說，“口是心非，不就是想讓我不談戀愛嘛，我滿足你，絕對不談戀愛，專心搞事業，行了吧。”
被誤會的盛景，“……”
他放棄爭辯了。
江小茶問，“你什么時候殺青？”
盛景，“還有一個禮拜。”
“等吧，我等你回來。”
盛景心里最柔軟的那地方，被人輕輕地刺了一下，又酸又疼，又有一點期待。
我等你回來。
這是全世界，最美的情話。
哪怕說的人無心，聽的人卻已腦補了十生十世。
“好。”盛景的尾音有一點輕顫。
他太過在乎一個人，已經成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再也不敢放縱自己越過那一條紅線，再也不敢說一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