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這要打翻她的腦袋了，“你不覺得潘森在泡歡歡嗎？”
“啊，哈？什么鬼？”江小茶一臉懵，“你誤會什么東西了吧，我們歡歡曾經誤吃了潘森的魚鱗變成美人魚，所以潘森和他很親近，什么泡不泡的，人魚族又不能喝外族通婚。”
江槐聽說過人魚族的這一傳說，人魚一旦和外族通婚，有了后代就會死亡，江槐說，“歡歡雖是外族，他們都是男的，又不需要后代，有什么關系？”
人族如今婚姻自由。
同性異性都可以，早就不新鮮了，就是同性婚姻是三年前開始通過的，比例仍是少數而已。
江小茶從未考慮過潘森和歡歡會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就單純地覺得潘森可能過分喜歡歡而已，哪有江槐說得這么恐怖。
可仔細一想，是太無微不至了，也太熱心腸了。
教歡歡讀書，教歡歡審美，教歡歡唱歌，教歡歡跳舞，哄歡歡睡覺，恨不得二十小時都黏在歡歡身上，江小茶越想越覺得古怪，忍不住問江槐，“難道你不覺得……潘森把我們家歡歡當成自家崽來養嗎？”
“江小茶，請問，你知道什么叫養成嗎？”江槐惡意滿滿地問，江小茶一身惡寒，養成又是什么鬼，她的潘崽不可能如此腹黑的。
宮殿外，車聲轟鳴，潘森來了。
江槐在背后一直bb，人前可不敢，畢竟萬一猜錯了，豈不是很尷尬嗎？萬一真是感天動地的父子情呢，他不是白當小人了。
“這件事不許再說了，盛景都不可能同意的，我們歡歡是要生一個足球隊的男人。”江小茶一錘定音，“我覺得潘崽就是把歡歡當成孩子來養。”
江槐，“呵呵！”
歡歡有爹有媽的，少他一個爹嗎？
歡歡正在偏殿里生悶氣，拿著吉他亂彈，差點把琴弦都弄斷了，心情極差，潘森一靠近就聽到了亂七八糟的聲音。
魔音刺耳。
他脫了鞋，踩在黃金地板上，悄無聲息，整座宮殿都安靜得很，除了歡歡的吉他聲音，潘森聽了片刻，心里軟了軟。
音樂能傳達一個人的心聲。
特別是人魚族這種對于聲音十分敏感的人而已，最能讀懂音樂中的情緒，歡歡很不舒服，也很生氣，通過吉他聲已經傳遍了整座宮殿。
江小茶說，他生了一個下午的氣。
是他的緣故嗎？
歡歡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正常人也要到十五六歲情竇初開，何況是異火族，在他們漫長的生命里，感情是遲來的東西。
他和歡歡生什么氣呢？
“歡歡……”潘森站在窗外，隔著圓形的窗臺看著他，歡歡抬頭看到他一個吉他就砸過來，“你還回來做什么？”
少年的脾氣十分火爆，動作也相當粗暴，潘森接住了砸過來的吉他，和風細雨地承受了他的暴怒，他微笑說，“那我走了？”
歡歡生氣地看著他，人都來了，還敢走？
歡歡一直不說話，潘森拿著吉他，還真的轉身要走，歡歡急了，“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