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并沒有阻止,只是在邊上冷眼看著,人販子無論放在哪里,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那都是令人極其厭惡的存在,如果現在把他們兩個提到大街上,在他們胸口掛上寫著人販子的牌子,指不定都能被街上群眾拳打腳踢的當場打死。
現在只是被打幾拳,又算得了什么,喬木此時都已經在思索,要不要也給他們各來幾下針灸了?
而此時,穆清遠卻并沒有打幾下,只打了三拳,就癱坐在地哭了起來,不是哭穆為國,哭的是自己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父母,他父母是人販子的消息一旦爆出去,就算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很是無辜,那也必然被廣大網民牽連厭惡。
誰又會喜歡人販子的兒子呢?
喬木對此也無解,牽連本來就是件很正常的事,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貪污犯的孩子不一定會貪污,殺人犯的孩子不一定會殺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但是這種歧視在現實生活中的確存在,而且也很難消除,大家表面上可能不會說什么,但是私底下,在匿名的網絡當中,他們還是會肆意的討論著。
“你也別太擔心,反正你還要學習好幾年,等過幾年,事情自然也就淡化了,回頭我再成立個打拐救助慈善基金給你掌管,相信時間長了,大家就不會對你產生誤會了。”
喬木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對穆清遠的心思多少也有了些了解,所以,此時連忙直戳關鍵的勸道。
而這時,邊上被壓著,此時已經被剛剛送進來的牛筋繩捆住的穆為國嘴里已經不再是咒罵,而是開始裝可憐,向喬木打親情牌求饒。
“媽,我知道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做那些混賬事,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我要是坐牢了,可就沒有人給你養老送終了,我……”
“都是她,那些壞事都是春花逼我做的,我本來不想干的,都是春花逼的,我是無辜的啊,媽……”
“穆大狗,你他娘的放狗屁,明明是你逼的我,我不干,你還要打我,老娘真tm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霉才會嫁給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他們太吵了,你們兩個找塊抹布把他們的嘴堵上,順帶著用膠帶封起來,等警察都來了再解開。”
喬木看見他們就煩,聽他們說話自然就更煩了,所以,毫無心慈手軟,很是冷血的直接讓人把他們兩個的嘴給堵住,隨后便靜靜的在沙發那邊坐著,等警察到這邊。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警局那邊才匆匆忙忙的來了四個民警,他們一進會客廳,就看到了會客廳里兩個人站著,兩個人坐著,還有兩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毯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們這是非法監禁和綁架啊,誰報的警?”
王懷顯然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邊上帶隊的大隊長童管因為見過喬木,同時也在新聞上見過穆清遠和穆清遠的父母,此時見著眼面前的情形,還以為是家務事,不免就有些認為他們是在浪費精力:
“如果是家務事的話,就沒必要報警了,自己家里關起門來處理就行了,而且,就算是家務事,也不能把人綁起來啊,這像什么話。”
“報警的時候,我們這邊應該有說抓到兩個人販子吧,那邊綁著的兩個就是人販子,證據我也已經收集到了,這儲存盤里面有他們兩個犯罪的所有證據,同時還包含了他們兩個犯罪后面的犯罪鏈,犯罪群體的所有證據,主要有兩條線,一條是拐賣人口的線,還有一條是高利貸,賭場和販毒的一條龍線。”
喬木站起來,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掏出儲存盤,走了兩步來到童管面前,抬手把儲存盤遞給他,并且解釋起儲存盤里的相關內容。
童管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們做警察的,不是沒有見過大義滅親的人,但是他們見過的那些大義滅親的,都是希望能把他們的行為算親人的自首情節,降低量刑標準,而且那些大義滅親的也很難提供什么實事求是的證據,最多只能說他們知道對方犯罪了,證據是沒有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義滅親的不但把人綁了起來,甚至就連證據都準備好了,雖然不知道證據真假,但看著的確還蠻讓人震驚的。
“您說的是真的嗎?
里面真的有販毒和人口拐賣等組織的相關資料嗎?”
“我說有自然是有的,最近娛樂圈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娛樂圈里面的犯罪資料我能挖出來,其他圈子自然也不例外,無非費時費錢罷了,可我恰恰兩者都不缺,而且正好還有他們兩個作為突破渠道。
你把他們帶回去吧,我兒子兒媳我知道,他們兩個慫的很,你們把他們兩個帶回去,人證物證就算是全了,不過,千萬別給他們算什么立功減刑,從嚴從重的判,最好能按嚴打時候的規矩來判刑,我教不好他們,就讓法律教他們做人。
這輩子做不了就下輩子做。”
喬木對自己收集到的資料還是相當有信心的,以她的黑客技術而言,只要是在互聯網上留下過蹤跡的,就沒有她查不到的,很多人販子組織和販毒組織雖然很少在網上聯系,但也僅僅只是很少,并不會從來沒有,只要確定一個,通過那一個的人際聯系網,很快就能夠把所有人都摸出來,當然了,喬木也不能保證把所有人都摸出來,只能保證他們彼此之間有過網絡聯系的人都摸出來,如果從來沒有通過網絡聯系,只通過面對面和書信聯系的話,那就算是喬木也無可奈何。
但想來,這時候應該也沒有什么人還通過書信和面對面聯系了。
所以,她這次收集到的相關犯罪資料應該是蠻全面的,不敢說百分之百的包含了所有犯罪人員,但九成以上還是敢肯定的,不過喬木給這個警察的也僅僅只是單純的犯罪人員資料,涉及到包庇官員方面的資料,喬木沒有直接給他。
那方面資料,喬木準備直接遞交給省檢察局和中央檢查組,因為如果單純的只給市或者縣檢察局的話,恐怕還真不一定能查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