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殯儀館門口,喬木利用精神力能夠明顯看到殯儀館的上空籠罩著很濃郁的信仰之力,甚至杜禾羽的尸體邊上也有不少信仰之力籠罩。
但是,注意,但是來了。
但是喬木先前進入她孫子識海的時候,并沒有在她孫子識海當中的那個杜禾羽靈魂上見到任何信仰之力,別說信仰之力了,就連氣運功德好像都沒有,整個靈魂干凈純粹的仿佛一個剛誕生的靈魂似的。
只是先前喬木只注意到了自己孫子靈魂不見了,壓根就沒有去仔細思考杜禾羽靈魂上的詭異之處。
如今看到那些無處著落的信仰之力,這才靈光一閃聯想了起來。
把前后情況聯系到了一起。
一般來講,即便普通人沒有辦法吸收信仰之力,那信仰之力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只要有人還記得這個人,信仰之力就不會消失,更何況杜禾羽他的靈魂還在,所以理論上來講,此時杜禾羽靈魂上應該是有他這十幾年來積攢下來,但是壓根就不知道的濃郁信仰之力的。
可是現在非但沒有。
連氣運和功德之力都沒有。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被人施以偷天換日的術法,在他死亡的瞬間剝奪了他身上的一切,甚至可能連帶著他的靈魂身份都被人給剝奪了,但是那個人不知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并沒有讓杜禾羽直接魂飛魄散,或者淪為孤魂野鬼,反倒還幫他奪舍了。
杜禾羽自己不一定知道。
但是事實估計就是這樣。
“難怪這個世界對精神力沒有那么大的約束,甚至可能還能修行。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修行者。
以那個杜禾羽所擁有的那些特殊能量看,對方真正覬覦的應該是他十幾年來積累下來的信仰之力。
這么算的話,那真正的兇手估計是個修神道的,只是如今世間信仰薄弱,所以才需要依靠粉絲的迷戀化作信仰之力吸收修煉,就是不知道這兇手到底是個幕后人員,還是就是光明正大的一個普通明星。”
擺脫助理,重新坐到自己的車子上,沉吟思考了好一會的喬木。
總算理出了一些思緒。
并且對兇手有了一定的猜測。
但是她孫子的靈魂錢在什么地方,她還是沒有半點思路,最關鍵的是,喬木還不敢利用血脈去推算她孫子靈魂的去向,因為她擔心她孫子的靈魂會在兇手的掌握當中。
而兇手本身應該也精通術法。
萬一她推演杜鶴宇靈魂去向的時候被那個兇手察覺的話,誰也不知道那個兇手會做什么,是會隱藏的更深一些,還是直接毀魂滅跡。
喬木不敢賭。
所以暫時只能什么也不做,靜靜等待,等兇手露出馬腳后再說。
至于兇手什么時候露出馬腳?
根據喬木對已知各種術法的了解,以及神道修行的技巧和方法推算,對方應該會舍不得此時殯儀場這邊濃郁的信仰之力,所以那個兇手絕對有極大的幾率,在杜禾羽停尸七天準備火化的時候過來一趟。
收取殯儀館這邊的信仰之力。
但是這七天時間里,喬木肯定也不可能就這么坐在家里,或者坐在集團里等待,她準備利用這七天時間,小心的打探一下目前娛樂圈的情況,以及修行界的情況,借以盡量減少可疑人數量和具體范圍。
這樣更有利于七天之后。
在殯儀廠那邊追究到真相。
做好接下來的具體規劃后,喬木就立刻開車回集團那上班去了。
這一忙碌就又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六點多鐘,喬木才利用原身記憶把杜氏集團內部大體情況基本理清楚,并且做好了接下來的運營規劃,和集團未來的大體發展方向。
然后當然就是趕緊開個會啊。
把總集團以及分公司的所有決策層全部都拉到一起開會,人就在總集團這邊的,那就直接到會議室開會,不在的那就進行視頻會議。
反正會肯定要開。
會議內容很簡單,就是喬木跟所有人說一下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以及大體規劃,并且順帶著放權。
將原身手里掌握的一部分決策權下放給下面的總經理,并且順帶著根據去年的報表給予一部分工作優秀的分公司總經理股份分紅權。
各種事情吩咐搞了一大堆。
其實總結來講就一個目的。
那就是收攏人心,并且順帶著減輕自己的工作壓力,該放權的放權,該警告的警告,為自己接下來的七天贏取一個相對寬松的環境。
也讓自己的未來稍微輕松點。
至于集團發展和安危。
只要大方向把握住,同時確保財政安全以及產品質量,其他旁枝末節的小問題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這也是喬木做事的準則。
要真的事事操心。
那怕不是得累死。
原身之所以心衰而死。
恐怕也跟她對集團的大小事務幾乎事事關心,有著一定的聯系。
等會議結束,喬木她接下來每天的工作量一下子就縮減了大半。
散會后,她更是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讓司機帶她去了醫院那。
去醫院看望一下她孫子。
這時候,杜傅孺先前讓家庭醫生請來的那幾位專業醫生都已經打飛的趕了過來,此時正在病房里對一臉懵逼的杜鶴宇進行聯合會診。
中西醫結合醫院的一些醫生聽過那幾位大佬的名聲,所以也特地趕了過來,準備互相探討取取經。
喬木到的時候。
他們已經大概討論完畢了。
為首的魯醫師和其他幾位醫生對視了一眼之后,就不滿的說道:
“杜先生,你兒子該教育了。
雖然說你出錢,我們出力是公平的交易,但是沒病裝病,那就是既在浪費你的錢,也在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可以拿我的名譽做擔保。
你的兒子精神正常,沒有什么自閉癥,抑郁癥,也不存在因為受刺激導致忘記所有記憶的可能性。
他的身體最多有點亞健康。
這很多年輕人都有。
所以我們的會診結果就是,你兒子他就是在裝病,裝失憶,我手里都還有不少病人呢,沒空在這邊耽擱,所以,我們這就都先走了。
記得回頭把錢打到卡上。”
雖然錢應該不會少,但是這種沒病裝病,還特地把他們都請過來會診的行為,無疑還是讓這些醫生覺得很不滿的,因此說話的時候。
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說完他們就都轉身離開了。
也不怕杜傅孺賴賬。
中西醫結合醫院的醫生也都看著杜傅孺搖了搖頭,離開了病房。
大概心里都在吐槽著。
這家伙攤上這么個糟心兒子。
也真是怪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