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木親自出手,再加上男士手表以及吃人家嘴軟等各方面因素疊加在一起,結果自然是很順利的。
很順利的把劉古正分到了喬木他們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據說每個工分能值五毛錢的,下海村那邊。
這個時候,衡量一個村子富不富裕,主要還是看這個村子里的工分能值多少錢,工分越值錢,則意味著這個村子村民年底能拿到的錢越多,這自然就意味著他們這個村子比較富裕,如果每個工分能值五毛錢的話,那一個人一天滿工分十個工分就能值五塊錢,這待遇可比在一些工廠里上班的待遇都要高。
當然了,這也只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上,很少有人能每天都拿到滿工分,而且農村也不是天天都有活,一般只有農忙的時候才能拿到滿工分,農閑的時候一天可能只有兩三個工分,甚至就沒有活干。
但不管怎么說,平均平均。
這個村子總體還是不錯的。
估計一年平均一下,一個成年男人在平常努力干活的情況下,每個月二三十塊錢還是能夠拿到的。
這就已經不比普通工人差了。
比城里唯一差的大概就是沒有工業券以及各種各樣的其他票卷。
買東西沒有城里人方便。
可能會需要去黑市以及一些其他區域,想辦法換到票券再購物。
“我跟你們講,這個村子那是絕對很好的,好多想讓家里孩子補貼家里的人,都想把孩子送到那邊。
在那邊努力干活,每年年底的時候,每個月的收入那都不比工人差的,王大海家你們知道吧,他們家生了六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那六個女兒都被他給想辦法送到了這些富裕的村子里,每年年底,他那六女兒平均每人都能給他寄三百塊。
這加起來就是一千八啊。
這是啥概念,沒幾年他們家就能混成萬元戶了,要不是我家就一個閨女舍不得,我都想這么干了。
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
微醺之下,知情辦的主任說了不老少實話,甚至就連平常羨慕嫉妒的對象,都被他特地提了出來。
“那是那是,不過咱們不是舍不得孩子受苦嘛,哪能跟他們一樣。
就算真的去了那邊,那回頭不還是得給孩子點補貼,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修景,你送送主任吧。”
喬木一邊敷衍著他的話,一邊就趕緊催促她前夫,讓她前夫快點帶人走,這個知情辦主任一喝醉就成了話癆,她可沒空在這跟他聊天一直聊到大半夜,還是早早送回去為好,反正想辦的事情都辦妥了。
“好嘞,主任,跟我來。
再不回去你媳婦就該鬧了。”
彼此都不算陌生人,劉修景對知青辦主任的軟肋還是了解的,所以一邊去攙扶他,一邊就已經順帶著提到了他老婆,接下來,情況自然是不用多說,知青辦主任一聽到他老婆就趕緊站了起來,都不用劉修景扶,自己便匆匆告辭離開了。
劉修景則是跟后面送他回去。
好不容易把他搞定了,要是不送他,萬一他回家路上再從哪邊摔一跤跌死了,那功夫豈不白瞎了。
所以當然得送他回去。
把他安全的送回去。
第二天,劉修景特地又去知青辦那邊確定了一下,確定程序上已經將他兒子劉古正給劃分到下海村那邊下鄉之后,這才放心的回去。
回去幫他兒子做些準備。
比如說下鄉可能會需要的一些東西呀,包括那些地方不太好買。
或者要各種票券的東西等等。
這時候,很多票券都是只能在本地使用,所以,劉修景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接給錢和給票券,讓他自己到下海村那邊的鎮子上買東西。
只能先在他們這邊買好了,然后讓他兒子大包小包帶到下海村。
等到臨走的時候。
劉修景已經給他兒子準備了整整六個蛇皮口袋,而且還是裝滿了東西的六個蛇皮口袋,搞的跟過去女兒出嫁,要把女兒下半輩子用的各種東西都買齊了,當嫁妝似的。
卻也不想想他兒子的體力。
到底拎得動還是拎不動。
后來事實證明,劉古正的體力的確不行,拎一個蛇皮口袋都有些夠嗆,兩個那是壓根就走不了路。
最后迫于無奈,劉修景只能刪減又刪減,弄了滿滿一蛇皮口袋基本都十分必須的東西給他帶著走。
剩下的等回頭他到地方。
確定具體收貨地址之后。
他再抽空郵寄過去。
臨走那天,喬木也特地去車站那邊送了下人,并且還順帶著拿了點煙酒給他,讓他到了地方可以觀察一下村子里的村長大隊長之類的人喝不喝酒,抽不抽煙,要是喝酒抽煙的話,那就拿她給他帶著的那些煙酒做人情,稍微打點下關系。
等這些事都辦完。
火車也走遠之后。
喬木才跟她前夫打了聲招呼。
然后去了他們縣派出所。
前段時間派出所就聯系了一下她,不過那時候喬木比較忙,不僅要忙兒子那邊的事,同時還得忙處理婦聯前段時間積壓的各種事務。
直到今天這才暫時喘了口氣。
并且抽空去了趟派出所。
進派出所后,里面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問什么問題,只是把喬木帶到了審訊室對面的那個詢問室里。
讓嘴硬的呂虎強看看喬木。
再然后,正待在審訊室里面的呂虎強就徹底崩潰了,他一看到喬木就十分驚恐的大叫了起來,隨后更是捂著腦袋大聲的叫著不可能。
怎么可能,見鬼了之類的話。
最后更是喃喃自語地說,不應該啊,我明明已經把她的腦袋給敲爛了,都見白了,怎么可能還能活著,明明都已經斷氣了,我眼睜睜看著那家伙斷氣的等等之類的話。
“看來先前的猜測還真沒錯。
他是真以為朱主任死了,可是誰能想到,朱主任的命還蠻大的。”
“你別笑,現在這案子能定了。
不過案卷得改一下,他這已經不是情況惡劣了,而是情況十分以及特別的惡劣,做筆錄的趕緊記下來,他自己親口說的,用板磚狠狠的敲了很多下朱主任的腦子,確定人死了后才離開,情況極其惡劣。
這種人必須得嚴判重判。”
馬隊長在邊上立刻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