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我就小輝他一個孫子了嗎?小澤難道不是我孫子嗎?
我還沒見過你這種父親呢!
憑什么小澤他有能力,就得多付出啊,這是哪一個世界的道理?
我跟你講,這事你做夢去吧。
有我在,你威脅不了他。”
喬木也是氣得夠嗆,但終究還是按耐住了性子,沒有破口大罵。
只是十分憤怒的指責說著。
“呵,媽,你可真夠雙標的。
現在是小澤他有能力,就得多付出這種事沒道理了,那當年呢?
那當年拆遷分房子呢?
您怎么不這么說?”
對面的劉建國嗤笑了一聲。
竟然指責起了喬木。
而喬木聽他這么一說之后,愣是想了許久也沒想到他說的是啥:
“你這陰陽怪氣的跟誰說呢?
我讓你多付出什么了,你上面又沒哥哥,下面又沒弟弟的,我讓你多付出什么了,你腦子有病吧?”
“怎么沒有多付出了?
我上面是沒哥哥,下面也的確沒弟弟,可我不還有個小妹呢嗎?
當初拆遷的時候。
不是你跟爸他把小妹的戶籍遷回來,并且還做住分了一間屋子給她,讓她也分了一套房嗎,這難道不是我多付出的東西嗎?要不是如此,我家現在說不定有兩套房呢!”
劉建國依舊憤怒不滿的說著。
而喬木卻已經被他給氣笑了:
“哈,你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我的天哪,你是哪來的臉跟我說這是你的付出,你還真是馬不知道臉長,那套房子是你的東西嗎?
房子是我跟你爸兩個人起的。
我們想分給誰是我們的自由。
跟你有個屁關系。
還你的付出,你哪來的臉?”
喬木先前聽劉建國那么說,還以為是原身記憶里有什么她不知情的事情被隱瞞了,真虧待了他呢。
結果嘛,好家伙。
竟然是拆遷分房這事。
那房子是原身跟她丈夫一塊磚一塊磚地攢起來起好了的,房子建好的時候,劉建國這家伙還在跟別人做學徒工呢,有個屁的貢獻啊。
完由原身跟她丈夫建起來的東西,不論給誰不都是他們自由。
當初拆遷的時候。
是分了十來個平方給她女兒一家,但是實際上那十來個平方也只是讓她女兒有資格花拆遷回遷房的價格,買套九十平的回遷房罷了。
甚至于那十幾個平方的錢。
原身閨女都補給劉建國了。
他竟然還覺得不公平。
竟然還覺得他被多付出了。
說真的,了解到這的時候,喬木才覺得她真的是太天真了,她這個兒子哪里是厚臉皮和不要臉啊。
自私自利都不足以形容。
貪婪無度更是難以描繪。
“怎么沒有關系?
誰家的房子不是兒子繼承的。
就你們好心,還分了十幾個平方給閨女,現在好了,你們那閨女手里兩三套房子,我手里就一套。
兩個兒子怎么分?
我不給我大兒子謀劃怎么辦?
沒有房子,沒有彩禮,小輝怎么結婚,怎么給我家傳宗接代啊?
劉澤他怕什么?
就他那張臉到哪吃不到軟飯?
有的是人愿意倒貼嫁給他。”
情緒激動之下,劉建國倒也顯露出了那么點他自己的真實心思。
在他看來,他大兒子雖然學歷高,長得也還行,但終究只是個普通長相,即便博士畢業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拿到高工資,而且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再不趕緊結婚怎么辦?
小兒子怕什么。
學歷低怎么了。
就他那張臉,只要不毀容。
有的是人愿意嫁。
“你,你這是什么歪門邪理啊?
你妹妹她兩三套房,不是有一套是她丈夫家拆遷分的,還有一套是她買的嗎,怎么,你還想把你戶口遷到你妹妹家,也分個十幾平?
過去你手里沒機會買房嗎?
沒錢買房嗎?
你妹夫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沒有哪天是休息的,天天上班。
有時候下了班還去送外賣。
這才把兩孩子養大,并且順帶著把房錢給填上,你呢,過去十年你在干什么?你在家里吃喝玩樂。
你連正常上班你都不上了。
一直讓你小兒子養著。
現在跟我說嫌房子少了!
小澤這些年帶回家的錢,足夠款買一套房再貸款買一套房了。
現在錢呢?不都被你花了?
我的天啊,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遲早得被你氣死,滾吧,你!”
喬木她是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了,一個人最為可怕的不是厚顏無恥,最可怕的是,他不覺得自己厚顏無恥。
反倒覺得理所當然。
劉建國明顯就是這種人。
喬木擔心繼續跟他說下去,對方沒什么事,她自己反倒氣炸了。
所以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說不下去了,三觀壓根不在一條路上,對方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再怎么說破大天也沒有用。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還就不信他能出什么大招。
掛斷電話后。
喬木緩了好一會才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然后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原來的老閨蜜,就是住在劉建國邊上的那個老閨蜜,請閨蜜幫忙盯著點情況,有什么事情及時通知。
這樣也能做到知己知彼。
提前準備。
喬木生氣,她兒子那邊自然是更氣,電話剛被喬木掛斷,劉建國就憤恨不已的大聲咒罵了好一會。
罵喬木,罵劉澤。
聽到他大聲咒罵的動靜后,劉輝立刻就有些擔心的進了屋問道:
“爸,是小弟他不愿意嗎?
那要不這樣吧,你把小弟約過來,我給他打個欠條好了,說起來都是我沒用,要是我有能力的話。
那就不用您為我做這些了。”
“不用,親兄弟之間幫忙,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打欠條給他干啥?
你回去準備婚禮的事吧。
這件事我來處理。”
劉建國并不覺得自己會拿捏不住自己小兒子,過去那么多年都拿捏住了,再怎么變還能翻天不成?
所以立刻就讓大兒子放心。
“爸,婚禮的事不好準備。
小云她媽說,要等彩禮到位才能繼續談,她還說他們家已經在房子車子上讓步了,五金都縮了兩。
所以彩禮是絲毫不能退步。
不然就是我們得寸進尺。”
劉輝繼續比較為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