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還給那老東西磕頭了?
那狗東西他也配!
我……我tm弄死他……我……”
周洋雖然沒怎么在意喬木的道歉和說教,但是當喬木說起原身曾經給他那個老師下跪時,他的心弦一下子就被觸動了,內心更是升起騰騰怒火,同時嘴里罵罵咧咧的。
然后杜紅就端著菜進來了,繼續一臉迷茫的看著她丈夫和婆婆。
不明白周洋為什么突然生氣。
“好了,先吃飯吧。
這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也無所謂了,現在再說沒有任何意義。”
喬木只是想消除自己跟兒子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又不是想把事情宣傳的全天下都知道,所以這時候當然不想跟她兒子繼續討論下去。
周洋跟她的想法差不多,同樣不想將這件事鬧得眾所皆知,因此最終并沒有拒絕,只是咬了咬嘴唇就坐了下來,并且拿上碗去盛飯。
喬木隨后跟上。
緊接著當然就是他們這一家三口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飯,吃完飯之后,杜紅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出,她婆婆和她丈夫之間好像有什么事。
而且還不想跟她說。
所以吃完飯沒多久,就立刻表示,自己有些事想回趟娘家,然后便匆匆走了,打算留點空間給她丈夫和婆婆,省得一直憋著不好說。
而杜紅一走,周洋就立刻道:
“媽,我……我不知道你曾經……
我要是知道的話……”
“要是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犯法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媽當初沒聽你認真說緣由也是過錯。
你要是愿意原諒我的話。
那就說一說當初的情況吧。
我過去因為誤會你不想聽。
現在想聽一聽了……”
喬木打斷周洋的話繼續問著。
而周洋卻是苦笑了聲,說道:
“媽,即便你當初相信我,恐怕我當初應該也不太愿意說,因為我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當時學校上六年級的幾個女生,恐怕就得被人說閑話了,什么話該說,和什么話不該說,我心里還是有一點數的。
這事我也就只跟您說。
您別跟別人說。
當初我被開除,主要不就是因為跟別人打架嗎,被我打的那個人是校長家的孫子,所以不管你怎么求都沒用,所以我才不愿意低頭。
因為低頭也沒用,何必低頭。
那時候我雖然上三年級,但因為我年紀比較大,跟那些孩子也玩不來,所以經常跟六年級的學生在一起玩,我記得那一天,蕭寶玉跟往常一樣,掀女生裙子,以那些女生的尖叫和恐慌的四處逃竄為樂。
班級里不少女生生氣又無奈。
因為她們根本不好意思回去跟家長說,只能多穿點或者穿褲子。
然后他們掀起班級里有一個女生的裙子時,突然驚叫了起來,說有血,蕭寶玉就在邊上說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流血的,讓人把那個女生按住,我在邊上看到那個女生大聲哭著,就沖過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最后學校里的定性是。
他們是愛護同學,想幫同學。
我是無故毆打同學。”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了。
那那小子現在如何?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蕭寶玉,現在如何呢?”
喬木大體能明白意思,因此點了點頭后,便又繼續追問了起來。
“不太清楚,好像剛畢業吧。
聽說畢業了大概會當老師。
他們家可是世代相傳,爺爺是校長,父親是教導主任,他當個老師也很正常,聽說他媽也是老師。”
說到這,周洋又是嗤笑了聲。
他媽說的的確沒錯,很多事情和很多職業,的確是會世代相傳。
“這樣啊,學校的校長。
我想起來了,前任校長,于皚就是被現在這個校長給逼死的,給陷害逼死的,好像是自殺吧,這種惡臭人渣,又怎么配教書育人呢?”
聽到這,原身記憶深處的一些記憶又突然涌現了出來,那是老校長被自己學生舉報陷害,受屈辱。
自殺而亡后大家送葬的記憶。
正是因為有這些記憶。
喬木才會如此這般說。
“那又能如何?
咱們跟他比,那就是雞蛋碰石頭,可惜,老校長的兒子女兒都不在了,誰還愿意為了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去對付現在這個校長呢。
媽,我去打那個老師一頓吧。
套上麻袋爆錘一頓。
也算是報您跪他之仇。”
雖然周洋覺得,自己是沒能力對付真正的罪魁禍首,校長以及他孫子了,但他還是不想自己母親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去跪拜那個老師。
那個都沒有教過他的老師。
“不用了,你安穩過日子吧。
只要你跟小紅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就行,平常酒還是少喝一點,能不喝就不喝,別跟你爸似的,天天喝,我現在已經跟他過不下去了。
等他一回來我就跟他離婚。
你也別勸我不離婚,我就是通知你一聲,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喬木并不想自己兒子,為了自己去冒險啥的,況且那個老師就是聽令行事,原身也是自愿跪的,何必為此去遷怒人家,所以喬木當即便阻止了一下,并且順帶著用自己要跟周浩離婚,岔開周洋的思緒。
果然,聽她這么一說,周洋立刻就忘了要套老師麻袋的事兒,而喬木也順水推舟的跟他說了一下周浩的具體情況,從中獎到后來做的一切事情都說了一遍,說完還叮囑他一定要保密,然后才告辭離開。
回去后的喬木想了想,索性趁著天色還早,又出去打聽了一下他們附近那所學校的校長,教導主任一家的具體情況,不管怎么說,她孫子孫女回頭還是可能在附近學校念書的,喬木可不想把自己的孫子孫女,交給道貌岸然的畜生教育。
所以打聽情況還是很必要的。
而打聽得來的結果嘛。
呵,那是真不怎么樣。
反正喬木沒從別人嘴里聽到那個校長和教導主任一句好話,基本情況就是不是個東西,說校長大家一般普遍認為他有貪污,還有包庇一些聽他話的老師,打壓一些不聽他話的老師,甚至于還有欺負女老師之類的,總之就是壞事一籮筐。
教導主任就是體罰學生體罰的很嚴重,而且還是有選擇的體罰。
都有孩子被他打失聰了。
最后除了賠點錢。
什么事都沒有。
這些還都是大家知道的,暴露的事情,不知道的鬼知道有多少。
有了這些收獲,喬木頓時覺得自己對付他們,壓根不是什么陰謀算計,而是在替天行道,所以當天晚上,喬木就連夜去了趟校長家。
當然了,她可不是去殺人。
她只是給他們下點藥。
給他們家每人下了些吐真劑。
從此之后的一個月里,他們家人只能說真話,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別人問什么就答什么,要是這還弄不倒他們,那大不了回頭再下一兩個月的藥,還就不信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