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周爸爸想了想:“不過平平是有分寸的,她以前是警察的女兒,現在是警察家屬,許多事情都懂。安安和她媽媽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到我的職業。”
“一共四次事故,劫持和車禍都有警察介入。”魏麒抬起頭:“我先調卷宗看看,研究一下有什么線索。安安公司的監控和高空墜物路段附近的監控也得盡快調來看。”
周爸爸點頭:“查一下相關當事人的賬戶往來情況,另外現在情況不確定,到安安公司調監控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以免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魏麒答應著站起身,沖著廚房高聲說道:“平平,我有事回趟局里,你留在家里吃飯,晚一點我回來。”
“怎么了?有緊急任務嗎?”周平平抓著湯勺跑了出來:“來不及吃飯了嗎?我裝盒飯給你,你帶著走吧。”
“不用。”魏麒搖頭:“臨時有事,我等下還要回來的,給我留點飯,我回來吃就好。”
“那好……”周平平有點擔憂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魏麒沖著坐在沙發上的周爸爸一點頭:“爸我先去布置一下,可能會晚一點,您今天晚點休息,等等我。今天剛好吳三值班,您的班底,靠得住。”
“好,你去吧。”周爸爸沉穩一點頭。
錢淺也從廚房出來,只看到了魏麒匆匆而過的背影。她納悶地問周平平:“姐,姐夫干嘛去?馬上開飯了,有急事嗎?”
“別管他。”周平平沖錢淺笑笑:“給他留點飯就好,我們先開飯吧。”
這時錢淺媽媽端著菜盤子走出來:“怎么?小麒出去了?那我們等等再開飯吧。”
“不用,”周爸爸背著手走過來了:“小麒有點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不用操心,等下給他留好飯。”
“這多不好,都是一家人……”錢淺媽媽皺眉看向自己老公,覺得慢待了自己的女婿。
“沒事,聽我的。今天平平和小麒就住在家里,等下咱倆收拾一下房間。平平和安安很久沒見了,姐倆睡一起,小麒跟我住,你今晚先去平平房間。”周爸爸對錢淺媽媽說道。
錢淺媽媽和周平平這兩個警察家屬一聽就知道,估計爺倆個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商量,說起來這種事也正常,畢竟周爸爸才剛剛退休不久,目前在很多事情上都能給魏麒指點。
“對了,安安啊,”周爸爸看向錢淺,笑瞇瞇地說道:“爸爸現在退休了,在家里閑著沒事做,正好你摔傷了,這幾天爸爸接送你上下班吧。”
“不用!我那需要接送啊。爸你沒事兒陪我媽上菜市場算了。”錢淺立刻表示反對,她摔了一跤而已,又不是殘了,干嘛要麻煩周爸爸。
“我才不要陪你媽上菜市場。”周爸爸皺起臉,一副委屈的表情:“你媽媽每個攤子都要看半天,我一催她就要挨罵。”
“安安,你就讓爸爸去吧!”周爸爸做出一副可憐相:“附近的小公園正在施工,爸爸早上起來遛彎都沒地方去,去送你上班,一早一晚剛好在你們單位附近溜達溜達。,你們公司那高檔商業區,路又寬綠化又好,我女兒在那里上班我還不能去溜達溜達嗎?”
“爸!好不容易退休了,您在家和隔壁王叔叔下下棋多好啊!再說了,刑警隊不是說過一段時間返聘您做顧問嗎,別惦記我。”錢淺哭笑不得,摔了一跤怎么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了?!
“不行啊,安安,我可警告你這事兒沒商量。”周爸爸還沒說話,周平平已經虎著臉殺過來了:“要不是我這學期當班主任得盯早讀和晚自習,我親自送你上下班。別的不說,至少等你好利索之前,就得讓爸送。”
“行!行!你厲害!你說了算!”錢淺一看自家牛氣哄哄的姐姐過來了,只好舉手投降,周爸爸接送錢淺上下班這件事,就這樣一錘定音。
晚上將近11點,魏麒才回家。周平平一看到他就趕忙迎上去:“怎么現在才回來?餓了吧,這么晚了,馬上要休息了,也不能吃太多,你的胃不好……”
“行了,平平,我沒事,別管我,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盯早讀,別睡太晚,我自己熱飯。”魏麒沖著自己捧在手心上的老婆笑了笑,不管再苦再累,只要看到周平平的臉,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平平,”周爸爸走過來了:“你先去睡吧,小麒這里有我,我來給他熱飯,你妹妹等你睡覺呢,你先去休息吧。”
打發走了周平平,周爸爸先去給自己的女婿熱飯熱菜了,魏麒坐在餐桌邊上,眉頭緊鎖。
“小麒,不順利嗎?”周爸爸把飯菜放在魏麒面前,坐在餐桌邊魏麒對面的位置。
“爸,您先看看吧,我違規帶出來的。”魏麒將一個文件袋交給周爸爸,之后就繼續皺著眉發呆。
“不管怎么說,先吃飯。”周爸爸把飯菜往魏麒面前推了推,見到魏麒開始吃飯之后,才打開了魏麒遞給他的文件袋。
“本身就很可疑啊……”周爸爸一邊看魏麒帶來的資料一邊感嘆,這一份是錢淺公司附近那次劫持事件的出警記錄和詢問筆錄。
“是!”魏麒抬起頭:“銀行記錄我已經找人去查了,最早明天才能有結果。但是就口供本身而言,已經非常可疑了。”
“沒錯!”周爸爸哂笑:“下了那么大的決心要威脅老板,還想要抓人當人質,居然最后輕易和解了,而且條件并不苛刻。如果僅僅是退職金這么簡單的條件,完全不必要走拿刀威脅的這一步,公司老板的口供也印證了,如果對方要求,他其實并不拒絕發放退職金。”
“所以當時接警的警官判定雙方溝通不暢,讓他們達成和解后就將人放掉了,只作為社會治安案件處理。”魏麒從飯碗中抬起臉,看了一眼周爸爸。
周爸爸皺著眉閉著眼,似乎在冥思苦想什么,半晌后才開口:“我退休前最后一個案子的嫌疑人判了無期,現在應該還沒出來,家人復仇似乎也不太可能,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