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能是為了掩蓋罪行順便報復。”一旁靜靜聽了許久的霍溫言突然開口插話：“所以小雨，你不要太自信，覺得‘譚依珊’不會對你下手。不要做讓人擔心的事。”
“我覺得可以從蕭惠那邊下手。”周奕揚的手指又在輕叩桌面：“現在這個譚依珊不是對《永遠》這首歌的去向很關心嗎？如果她是程娜娜，她絕對不會看著李銳得到這個便宜。這個‘譚依珊’也是雇了私家偵探的，我分析她是利用偵探盯著蕭惠那一邊。你不妨給蕭惠一個獅子大開口的價格，吊著他們，幫‘譚依珊’一個忙，讓她的時間充裕一點。”
“可以！”錢淺點頭，她其實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
“不過小雨，你也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利益。”霍溫言囑咐：“不要讓蕭惠他們利用手段反而把你套進去。要提前做好打版權官司的準備。”
“我知道，跟他們接觸我會全程錄音，我也會跟丘默那里溝通好。”錢淺沖著霍溫言齜牙一樂。
“另外，小丫頭，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我這邊做工作，讓外交部向游輪所在國施壓立案。”周奕揚認真的詢問：“你要慎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很可能我們國家施壓立案，對方也同意調查，最終結果也不是你想要的。你要清楚，我們的政府在游輪上并沒有執法權限，就算你能指出調查漏洞，你也很難改變結果。”
周奕揚強調：“很可能對方國家為了搪塞外交部門，隨隨便便給出一個草率的調查結論。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去年一個在游輪上工作的M國女孩莫名其妙失蹤，最終的調查結論是被一股怪浪卷到海底，而游輪公司支持了這個結論。要知道，游輪公司通常都是有實力的大財閥，只要他們不想承擔責任，永遠能想出辦法。”
“那還是先算了！如果這樣結案就更麻煩了！”錢淺搖搖頭：“不如我們還是從國內下手。周先生，您說程娜娜的父母在她出事后就搬家了，那如果這位‘譚依珊’是程娜娜，她會不會知道她父母的去處？我覺得如果知道的話，她應該會跟父母聯系吧？”
“按照她的縝密程度來說，我覺得不太可能。”周奕揚搖搖頭：“但是你說得對，繼續追查是有必要的。另外，通過蕭惠釣魚也是個路子。還有最好能有什么安全的方式能夠進一步刺激她的情緒，讓她做出過激反應。不冷靜才可能有漏洞。”
“小雨！”霍溫言突然一把抓住錢淺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許你去直接刺激她！我再說一遍，不許私下里跟那個女人多接觸！”
“我知道！你放心吧！”錢淺反握住霍溫言的手安撫性的輕輕晃了晃：“我媽媽還等著我出名賺大錢給她養老呢！我怎么會隨隨便便給自己找麻煩，我不會明知危險還往上撞的！”
“哎呀！”周奕揚手一拍：“看在溫言你這么操心你家小美女的份兒上，我就白送給你一個消息吧！那個蕭惠，據說要跟李銳結婚了對吧？其實她有個金主！就是勛玥！溫言你知道吧？”
“勛玥？”錢淺眨眨眼：“環悅太子爺？我們老板的獨生子？是他嗎？不可能吧？！蕭惠跟李銳的事兒整個環悅誰不知道？這位太子爺居然包養蕭惠？自己給自己找一頂綠帽子？”
“怎么不可能！”周奕揚翻了個白眼：“蕭惠是你們環悅最漂亮的女明星沒錯吧？勛玥就是玩玩，又不是娶老婆，他才不在乎呢！”
“呵呵呵……”錢淺樂了：“我覺得程娜娜一定很愿意知道這個消息。”
“她也許已經知道了。”周奕揚狡黠地擠擠眼：“因為她也雇了偵探！不過我覺得你再向她透露一遍這個消息也許更好。”
“明白！”錢淺點頭：“我會順便感慨娜娜真的不值，為了這一對渣男賤女，連事業前途都不要了。”
“聰明！”周奕揚樂了。
“其實說起來，程娜娜真的是被李銳他們坑苦了。”錢淺嘆氣：“李銳不止劈腿一次，而蕭惠明明知道李銳的女朋友是程娜娜還……不過……雖然娜娜真的委屈，但這也不能成為她傷害旁人的理由。要報仇去找當事人啊，譚依珊沒有欠她的，這件事里最無辜的譚依珊憑什么莫名其妙的受害。”
周奕揚笑嘻嘻的夸獎錢淺：“小妹子你不錯，思路還挺清晰，不然你別跟溫言混了，以后跟我混吧，我一定好好把你培訓成業界精英！”
“小雨以后會是一線紅星，在娛樂圈也是精英！”霍溫言皺著眉懟了周奕揚一句。
“哎呀！說說都不行！”周奕揚撇撇嘴，之后又絮絮叨叨的補充：“我會派人嚴密監控蕭惠和李銳那邊，只要你眼前這位一動手，我們立刻就能抓住把柄。不過可惜了，你那首《》過一段時間放出來，刺激情緒的效果也許會更好！唉！浪費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行動。”
“沒事啊！”錢淺眨了眨眼，拿過自己隨身的背包，從里面翻出來一臺筆記本電腦：“你看用這個可不可以？我還有好多呢，如果可以，我問問丘默他們愿不愿意加急制作。”
“我看看……”周奕揚和霍溫言一起好奇地湊了過去。
錢淺給他們看的是七八首歌的樂譜和歌詞。這是錢淺在家選歌買歌曲使用權的時候一起買下的。當時這些歌被7788嫌棄到不行，說是完全不能用，但是錢淺很喜歡，她就順便一起買了使用權，也認真的把樂譜和歌詞都背起來了。
“我沒事自己唱著玩兒不行嗎？”這是錢淺當時說的。可是沒想到，在這個意外頗多的位面，真正能首先派上用場的也許還真是這幾首歌。
周奕揚和霍溫言看了這幾首歌的歌詞，臉上都顯出震驚的神色。周奕揚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錢淺的表情，才開口問道：“這些歌你從哪來的？你自己寫的？靈感從哪來的？”
“偵探小說和刑事案件啊。”錢淺瞬間反應過來周奕揚想問什么了，她哈哈笑著對周奕揚說道：“放心，這些歌是我買的，不過寫歌的人不在這個世界了，所以你即使你覺得他非常危險需要監控，也監控不到了。”
“是個什么樣的人？”周奕揚謹慎的確認。
“嗯，很瘦的臉，白種人，黑頭發，年紀挺大，到耳朵那么長的頭發，看起來滿臉滄桑。我只見過照片，這些歌是網上交易來的。他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了。”錢淺說得都是大實話，她比比劃劃的形容作曲者的模樣，這人其實是在她自己的世界挺出名的搖滾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