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抱著錢淺回到臥室,就這樣靠在床上,將錢淺的本體護在胸前,一直焦慮地盯著她不停地看啊……看啊……
一夜過去,天色已發白,鄭瑾瑜整夜都緊緊盯著錢淺,他雙眼微微發紅,看東西似乎都有些重影了。
突然,鄭瑾瑜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重,植物消失了,一#;絲#¥不#¥掛的錢淺趴在了他的胸口上,依舊是毫無反應的樣子。
“小七!”鄭瑾瑜手忙腳亂地將錢淺翻了過來。錢淺依舊緊緊閉著眼,但她的臉十分平滑,昨天被劃出的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不見了。
“小七!”再一次看到錢淺的臉,鄭瑾瑜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他狠狠地將錢淺摟在懷里,一口咬在錢淺唇上:“小七!還好你回來了!”
鄭瑾瑜像是要發泄自己積攢了一晚的不安與焦慮,他的手插在錢淺的頭發里,狂暴的吻一個接一個的落在錢淺的額頭、臉頰、鼻梁和唇上。他撕咬著錢淺的下唇,將舌#伸進錢淺的口唇之間狠狠攪動,隨著他的吻落下的,還有他的眼淚。
“小七!”鄭瑾瑜的雙臂越摟越緊,帶著幾分惡狠狠的氣勢,啃咬著錢淺的耳垂和脖頸:“小七!你嚇死我了!”
系統空間的7788急得團團亂轉,它家錢串子咋還不醒?!照這樣下去,用不著一會兒,它家小伙伴就會被鄭瑾瑜吃干抹凈了!!雖然它覺得錢串子被吃干抹凈算不上啥嚴重事兒吧!但是它真的很怕錢串子遷怒它啊啊啊啊啊!!!
也虧得7788運氣好,就在鄭瑾瑜越啃越向下的時候,錢淺輕哼一聲,睜開了眼。
“小七!小七!你終于醒了!”聽見錢淺出聲,鄭瑾瑜立刻驚喜地捧起她的臉:“小七!好點了沒有?還有哪里不舒服?”
“嗯!累!”錢淺覺得自己的手腳沉重得很,她微微動了動手指,虛弱的沖鄭瑾瑜眨眨眼。
“小七!要怎樣你才能好一點?!”鄭瑾瑜焦慮地撫著錢淺額頭上的頭發:“你這樣,不……不能去醫院吧!”
哈?錢淺有些懵的看了看鄭瑾瑜,不知道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提醒你一句喲,小伙伴”耳邊傳來7788悠悠的聲音:“你昨天晚上靈力耗過頭,現原形了!而且!你現在光著!光溜溜的光……浪里個浪……”
臥槽!錢淺一臉黑線地低頭看了看,發現7788沒騙她,她果然渾身光溜溜的被鄭瑾瑜抱在懷里。她使勁動了動手想要扯被子蓋一蓋,鄭瑾瑜立刻就發現了她的動作。
“小七,是冷了嗎?”他慌忙扯過被子,將錢淺裹了個嚴嚴實實。
“7788,我為啥會現原形?是掉修為了嗎?還有,我衣服呢?”錢淺閉了閉眼,決定還是現將這件事打聽清楚。
“放心吧!只是短時間內靈力耗過頭的應激反應而已。”7788一副幸災樂禍的德行:“本體吸收靈氣的速度比較快,屬于自身調節方式之一。你的衣服啊,你現原形了衣服自然穿不住啊!鄭瑾瑜把你從衣服堆里翻出來抱了一晚上。”
知道了不是掉修為,錢淺放心了,這證明至少她還能繼續維持人形。她睜開眼看了看鄭瑾瑜焦慮的臉,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對!嚇死我了!”鄭瑾瑜將臉埋在錢淺的頸窩,渾身微微發抖:“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還在!”
呃……她想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錢淺黑線。她為難地想了想,最后還是覺得當面現原形這種事怎么都得跟鄭瑾瑜溝通一下,于是她只好又開口問道:“那個,你幫我看看,我的臉還好吧?沒有走樣嗎?我怕我媽不認識我了?我變人的技術不高。”
鄭瑾瑜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的眼淚隨著笑聲一串一串滾落:“好的!放心吧!一直很漂亮!你什么樣子都很漂亮!”
錢淺無奈地笑笑,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我是想說……”
鄭瑾瑜猛地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錢淺的話,他渾身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絕望的吸#吮著錢淺的唇舌。
“不要說!不要說!”鄭瑾瑜含混不清的喃喃低語:“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你不要離開我……”
鄭瑾瑜的眼淚將錢淺的臉都打濕了,順著她的額頭流進了她的頭發里。錢淺努力掙了掙,將鄭瑾瑜微微推開,她苦惱的瞪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要走……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個妖怪。我還得給我爸媽養老呢,能上哪去……”
聽了錢淺的話,鄭瑾瑜這才真正放松下來。從錢淺幾年前給他治病開始,鄭瑾瑜就知道,她跟別人不太一樣。結婚之后,心細如發的鄭瑾瑜和錢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又怎能沒注意到錢淺的許多不對勁之處。
但鄭瑾瑜一直選擇無視!不問、不看甚至不想!他實在是害怕,如果他問了,錢淺會果斷離開他。他怕!怕的不是怕錢淺的古怪,而是怕錢淺不信任他,因而最終會選擇離開他!所以他裝作不知道。
鄭瑾瑜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但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辦法。因為不知該如何長久的留住錢淺,他只能選擇做一只鴕鳥。
鄭瑾瑜很沒有安全感!從結婚的那一天起,他從未停止過擔憂。他怕哪天早晨一睜眼,他會發現妻子已經棄他而去,就像幾年前,那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他才聽到了自己一直想聽的話,他聽到了錢淺親口告訴他,她不會走。
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鄭瑾瑜將頭埋在錢淺的頸窩止不住地流淚。他開心又心酸地想:只要她不走!不管她是什么,不管她愛不愛自己,都不重要!他們還是可以相伴一生。
“瑾瑜……”錢淺有些郁悶地看著一直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鄭瑾瑜這家伙似乎從她醒了開始就一直在哭,她肩上裹著的被子似乎都要被染濕了。
“嗯!”鄭瑾瑜悶悶的答應,他沒有抬頭,聲音里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該吃早飯了……”錢淺弱弱的要求。如果不給她吃飯,光依靠吸收靈力,她需要很久才能擺脫目前這種虛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