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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羅青羽一如既往的坐在面向練功場的走廊下賞風賞草賞夜色。
可能管事的見她經常坐在這里,居然好心地把這一小塊地方改成實木地板,形成一個四方的坐.臺,看起來特別的雅致干凈,感動ing。
依然叫了一壺酒,一酒杯,一張矮幾。還有一個本子,一支筆,為明天的比斗做計劃。
除了吳樂,那群小家伙的資質參差不齊,誰跟誰打效果更好要有個章程。
以吳樂的勤快,他有這么大的進步是理所當然的,引起眾小的眼紅也在她的預料之中。這沒辦法,挖掘學員的潛能,不放棄任何一名學生是她的職責。
在她看來,整班學員里資質最好的便是崔天瓔、李子楠和高沐云,崔、高甚至被推舉為班里的頭兒。李子楠不知是什么來頭,但與崔家小姑娘是對頭。
高沐云的姐姐高嫣嫣和關家的孩子關琦資質一般,無特別之處。但因為是權貴子女,平時和其他學員相處隱隱有些傲慢,今天就讓他們和其他學員對打。
那么,比斗的分配如下:李子楠和吳樂打,崔天瓔和高沐云對打,贏的人再和吳樂打。擒賊先擒王,要打擊帶頭鬧事人的自信,對他們進行精神摧殘。
帶頭的歇菜了,其他人自會收斂。
其實不怪大家眼紅,目前來說,吳樂的確是全班功夫最高的……
正在思忖間,忽覺身下有些異常,羅青羽不禁眼睛瞇了下,伸手壓住矮幾。與此同時,嘩啦一聲響,一張結實的網兜咻地包住她向上吊起。
“喔喔!耶耶!”
一群小屁孩聽到動靜,從拱門那邊跑出來歡呼雀躍。
哼哼,讓教官偏心,非整治整治不可。正在得意時,耳邊聽到一陣撕裂聲。眾孩一愣,定睛一看,哎瑪,網繩斷了!中間的人太重,網兜沒能把她吊起。
不僅她紋絲不動,連旁邊那張矮幾也安然無恙。
呃,小孩們:“……”她是鐵鑄的么?好重!
“青蛙跳繞操場五圈,繞完再睡覺。”羅青羽不動聲色道,收回壓住矮幾的手,繼續喝自己的酒。
害她感動了半天,以為管事是那樣的細心體貼。原來是小家伙們設的陷阱,欺騙她的感情是要遭報應的。
小屁.孩們:“……”
第二天早上,昨晚被罰青蛙跳的小盆友神情憔悴,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在練功場。青蛙跳繞操場五圈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個別體質差的跳到將近凌晨。
“今天來一場小測驗,分組進行比斗,不能戳眼、踢.襠、掏心窩子。違規或者輸了比賽的人,以后每天比旁人晚睡兩個小時和早起一個小時練基本功……”
把他們的精力消耗沒了,她就能耳根清靜了。
一共38名學員,分成19個小組進行比賽。他們才學一個多月,招數有限,一個早上便已比完。
只剩下最后一場耗費的時間長些。
練功場內,高沐云、崔天瓔、李子楠一起圍攻吳樂。在孩子們的眼里,吳樂在三人的合攻之下節節敗退。但在羅青羽眼里,吳樂顧及三人的身份在避讓。
老實講,吳樂的進步讓她有些驚訝,那三小的抗揍力也令人刮目相看。以吳樂天生的力氣,即便勉強控制,砸身上也是蠻疼的。
“再給你們三分鐘,誰贏了我就收誰做徒弟。”她揚聲道,不添點彩頭打得沒勁,看不出實力。
果然,四人一聽,目露精光。
李、高、崔三人攥緊小拳頭,高沐云對兩邊搭檔用手指做了幾個比劃,倆伙伴齊點頭。吳樂見狀咬緊牙關,胳膊的肌肉緊緊繃著,目光死死盯著三人。
但聽呀一聲吼叫,三小只沖向吳樂,一個攻上,一個攻擊其腹部,還有一個溜到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噗哧,還挺有默契的,羅青羽看得直笑。
吳樂除了力氣大和勤快,還有一個優點,隨時將上課學到的招式自成一派。亂拳打死老師父,何況是三名力氣比他弱很多的小孩。
三分鐘過去了,不分勝負,吳樂始終不敢下狠手,衣衫襤褸;李、高、崔三娃死纏爛打不讓吳樂贏,被揍得鼻青臉腫,咬著唇瓣強忍淚水站在她面前。
羅青羽憋著笑,道:“別灰心,還有一次機會,十一月的最后一堂課再決勝負。”至于她有沒給吳樂開小課堂,他們那么能自己找證據去,她懶得解釋。
接著,下午的課程便是一一指出每個人的優缺點。
有了共同的目標,大家上課的時候聽得格外認真,偶爾互相切磋一下,印證教官的話是否正確。
下了課,今個周末的訓練結束了。
羅青羽準時坐車離開,那些學員們在管事那兒擦了藥膏,離開別院。一回到家看見父母,頓時哭得稀哩嘩啦,嚷嚷著下次不去了,羅教官偏心眼什么的。
嘴巴是這么說,到了周末,38名學員一個不缺,繼續痛并快樂地上著課……
隨著時間的流逝,武術班的學員進步迅速,舞蹈班的小可愛們漸漸地跳成一支舞。唯獨施安安上課斷斷續續的,時常請假,嚴重拖后腿。
無妨,舞蹈班的小可愛十分單純,她說要團結友愛,眾娃便對施安安的進度格外寬容,不少同學非常熱心地給她補課。
至于施家的請假理由,羅青羽不關心。在這培訓機構,她只傳授舞藝,不談私人感情。
“病了?那好好休息吧。”一天下課,前臺把施安安奶奶的電話轉到她的辦公室,“想讓我去一趟?抱歉,我不是醫生,恐怕幫不了什么忙。”
原來,施奶奶打電話來,是希望羅老師能去一趟施家。施安安感冒發燒,父親出差了不在家,只有老人和保姆在家。
正在病中的施安安不肯吃藥,嚷嚷著要去上課。所以老人想讓羅老師去一趟,勸勸孩子。
有些事,有一便有二,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羅青羽十分冷漠地拒絕對方這個請求。
經過上次那件事以后,她對施小姑娘的憐憫之心逐漸淡化。她的師生情誼只建立在教育方面,超出這個范疇,恕不奉陪。
學生那么多,總不能以后每個病了她都要過去安慰一番。孩子缺愛,是她家大人造的孽,與旁人無關。正如前世的她,兒子缺錢,是她能力不足鬧的。
她沒怨過別人,亦不曾怪罪孩子。
再說,以前沒有她,難道就哄不了孩子吃藥?有些麻煩,就是自己心軟給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