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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打架付出的代價蠻慘重的。
首先,到達二線城市后,她的衣服全毀了,那些都是干凈隨時可穿的。如今要重新買,重新花心思搭配,重新找地方干洗。
她買衣服不會只看一間店,更不像年哥那樣一個電話搞定,太乏味了。年哥是男人,他送她衣服,意義在于一個送字,不必講究購物的樂趣。
女人自己買衣服,不親眼看一下,試一下,心里老覺得缺些什么。
不管別人是不是,反正羅青羽就是這種人。
先去運動服的店買行李包,登山杖,以后打架方便,再買兩套休閑服。然后找一些比較有女人味的店逛逛,尋幾套適合野外穿的女裝。
鞋襪帽齊活了,再買些日用品,最后找相機的官方售后點做保養,給它們換個袋子。
等搞定這一切,已是晚上七點多,她預訂的酒店本該六點到的,酒店已經打過兩次電話確認,匆匆趕過去。
在野外過得多么悲慘,到了城里便有多舒坦。
她訂的星級酒店,開了總統套房,把衣物清洗的問題交給管家處理,然后自己去做全身護理,從頭到腳干干凈凈,舒服得想哼哼。
該省的省,該享受的時候享受,人在旅途,這份舒坦尤為可貴。
在酒店住兩天,等恢復元氣,確認一切物品齊全了,再次出發,坐火車去了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
走走停停,不知不覺的到了一月份。
鄉間小路經常有摩托車和出租車駛過,返鄉車潮逐漸開始。經常聽到游子歸來的那種欣喜若狂的呼喊聲,鄉間不再清閑寧靜,初步感受到濃濃的年味。
即將過年了,春運即將開始,她也該回家了。若是走得晚,她將成為春運大軍中的一員。
不,她已經成了其中一員,火車票買不到,要搶票。她沒那時間等,坐飛機又覺得沒意思,便改坐班車。
是夜班車,因為人少,現在的路還算暢通。
在車上,她上網看了看,發現自己的粉絲量居然突破千萬大關,頗覺意外。便找安東問問情況,她不建議他買粉絲,那種操作體現不出能力,沒意思。
“溫遠修那幾位朋友在國外算是大咖,全球皆有粉絲……”安東解釋。
她除了上傳視頻,從來不出席活動,不與粉絲互動,更新不定時。別說國外的粉絲,就連國內的粉絲也對不了解她,因此粉絲量一直上不去。
那幾天的相處,三人幾乎每天更新狀態,內容與她相關,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們還拍到她背著行囊離開的場景,大家都感動哭了。
噗,看見這話,羅青羽險些笑哭。
或許重生的人的內心世界比較孤冷,很難體會“感動哭”之類的情緒。
另外,那幾位友人還說她會功夫,所以敢獨自旅行。可把大家伙激動壞了,紛紛稱贊女神威武霸氣,令人哭笑不得。
就這么的,她的粉絲量噌噌噌的上漲,與他無關,他絕對沒有買粉絲。畢竟她比較任性,他,甚至連公司高層都認為她隨時可能撂挑子,不值得投資。
羅青羽:“……”
那些混蛋,分她資源的時候倒跑得挺勤快的。不過,撂挑子雖是玩笑話,也是實情,大家的顧慮是對的。
另外,安東還告訴她一件事,她離開那天又回頭站在岸邊的情形,被助理船上的人拍下來了。溫詩蓉取笑她欲擒故縱,結果騎虎難下,生生笑了幾天。
羅青羽:“……”尼瑪,她就不該回頭。
她不會輕易感動哭,但會輕易感性,老做一些惹人誤會的事情。
除了溫詩蓉那個沒心沒肺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噤聲,在溫遠修的面前對她的事避而不談。溫遠修在接下來的行程神色如常,路上陪朋友們玩得很開心。
他對包若蘭的態度稍微冷淡,僅此而已。并沒有遷怒于她,大家都覺得兩人的關系可能有轉機。
后來上了陸地,高曼琳和熊先生率先離隊。安東也離開了,畢竟他家小主早已退場,沒必要再留下。不過聽說,溫遠修一聲不吭地隨那幾位朋友們走了。
出國了,讓高曼琳轉告家人,不必操心他的終身大事,等他三十歲的時候再考慮。家人如果想讓哪位姑娘等,那就讓她等,等到三十歲他回來慢慢選。
另外,叮囑家人不要找他,他想靜一靜,等哪天想通了自然會回來。
羅青羽:“……”
他不會做什么傻事吧?有些擔心。想了想,忍不住給高曼琳打電話問個明白。
“你為什么不直接問他?”處于孕期的高曼琳語氣有些慵懶。
現在才晚上十點多,夫妻倆還沒休息。
羅青羽默了下,解釋道:“我那天回頭是為了感受那種離別的情懷,不是看他!”文藝青年嘛,怎么感性怎么來。
“所以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有正當理由可以大方說,何必向她解釋?
這話懟得好,她無言以對。
“要不是看在你家烏甘酒的份上,我一定用口水噴死你!”高曼琳咬咬牙,枉她制造那么多機會,兩個二愣子硬是不肯勇敢踏出第一步。
“你是孕婦,敢喝酒?”羅青羽略意外。
“農氏用烏甘米研制的營養素,吃了它,對孕婦和胎兒有好處,你不知道?”她家常備烏甘酒,供長輩們慢慢喝的。
好處就是,她沒有其他孕婦那些難受癥狀,可以到處跑。定期檢查胎兒的發育狀況,一切良好。
最后,高曼琳無奈地說:“他沒事,參加志愿者活動去了。青羽,你老實告訴我,你倆為什么不可能?”
“我有我的苦衷,”總不能把自己眼睛的事告訴她,“總之我們不可能,理由他懂的。”
“那你就不要聯系他了,免得他越陷越深。”
一年才見一次,不見的時候各自好好的,一見面兩人都不對勁,把旁人急個半死。
“我知道。”說出這三個字,羅青羽的眼睛瞬間發熱,不由低了頭,沉默片刻后說,“等他心情好些,替我說聲抱歉。”
“抱什么歉啊?感情的事哪有誰對誰錯?”從她話里聽出一絲低落,高曼琳嘆氣,“你也一樣,反正你倆沒開始過,憋著憋著就過去了啊。”
“倒也是。”羅青羽笑了笑。
“還有啊,他給家人留了話不許找你麻煩,所以你不用擔心。”
“行了,我就問問,你早點歇息。”羅青羽說完就掛了電話,望著車窗外。
她真的很抱歉,這輩子打擾了,他的世界本該積極陽光,余生清靜無憂的。